“怎么,敢做还不敢当了吗?堂堂天峰王国居然要屈居于教廷之下,做他保罗三世的儿臣,可真是有骨气啊”祥叔嘲讽的说道,眼中透着不屑。
那场大战,教廷有教廷的目的,而光明大陆上的其它各国也有它们自己的目的。两者只是相互利用,一丘之貉而已。只不过那场战争的惨烈程度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各国对大汉帝国的实力出现了严重的低估,以致大战之后光明大陆各国和教廷的实力都下降了。
不过如今看来,得利的还是教廷吧。
“放肆,教皇之名岂是你这异端可以冒犯的,教廷的荣光又岂是你这个异端可以的亵渎的”站在最右侧的一位魔法师一脸大怒厉声喝道。
“哈......”祥叔好像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教廷的荣光?在我看来只怕也是徒有虚名罢了。披着济世的外衣,假借神的旨意,背地里却干着肮脏龌龊的事,说的可不就是你们么”
“侮辱教廷,是一种可耻的行为。异端,你将为此付出代价的。”右侧的那位魔法师冷哼一声,脚下一错。不见他吟唱任何咒语,一颗碗口大的火球便从他的手掌中出现。魔法师手一挥,火球便朝半空中的祥叔射去。
瞬发低阶魔法虽不是魔导士的专利,低级魔法师借助一些高级的法器也是可以做到的。但显然教廷不会派低级的魔法师来此。所以面对这魔导士发出的一阶法术火球祥叔还是不敢大意的。
手一挥,祥叔便在自己面前布下五道防御,五道防御在他的身边如同赤红霞光一般,密不透风。
火球转眼之间就突破了他设下的第一道防御。火球撞上真气屏障如同破碎的玻璃,第二道,第三道都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被突破。“嘭”的一声炸裂,火光四溅。火球终是在第四道真气防御中被碰撞炸裂,以炸裂为中心丈内的空气都像被火烧光了一样。连空间都似乎扭曲了般,爆炸的气浪急速的朝四周扩散。
祥叔暗自心惊,他很清楚自己修炼的乃是自祖上就传下来的道家正宗法门。记得自己的父亲曾说过这门功法以刚猛著称,在大汉帝国也是排得上前五的,尤以防御最为出众。但刚刚只是魔导士的一个小小的瞬发一阶法术就破掉了自己三道真气防御,怎能不让他心惊。
与魔法师对战,武士是有很大优势的。相较于武士,魔法师在身体的强度,敏捷性上都不如武士。所以武士对上魔法师,武士一般都会想办法和魔法师近身肉搏,只要近身了魔法师便没有充足的时间来念咒语释放法术。这时魔法师便如同案板上的猪肉一样,还不是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念及于此,祥叔便全力催动全身的真气。身体便化为一道残影向地面上的魔法师冲去。
“以神的名义,借风的力量,将一切罪恶束缚吧----风之屏障”站立在左侧的那位魔法师几乎在祥叔出手的同时便吟唱起了咒语。古老的字符从魔法师的嘴里念出牵引着空中的魔法元素。当这风之屏障的最后一个字符结束的时候。原本平静的空气中突然狂风大作,地面渐渐生成了
四道旋风,风越转越快竟变成了四道龙卷风,犹如四根柱子一样立于地上。
当祥叔的残影射来之时,四道龙卷风就好像有了生命一样。龙卷风的上头便迎上了祥叔,四道龙卷风如四条铁链缠上他的四肢。
借此档口,左侧的那位魔法师一口气瞬发了九道一阶的风墙在几人的前面。面对缠上来的四道龙卷风,祥叔的那柄黑色巨剑发出一声剑吟,在空中幻化出无数的剑影不断的砍向龙卷风。在那些剑影的疯狂攻击之下龙卷风的威力也越来越小。
双方交手有来有回,几个回合,其实这一切都发生的转瞬之间。高手过招莫过于此。
一直在一旁观看的先锋队队长见此也知道不能让祥叔近身前来,魔法师本就是光明大陆稀少的职业。更不必说这几位还是教廷来的魔法师,如果他们在自己的面前有所损伤或是这次任务有所差池的话,他相信大殿上的那位天成陛下会毫不留情的处置自己以对教廷有个交代,何况自己还是韦恩大将军的心腹。
想到这里先锋队队长也抽出自己的佩剑,大喝一声唤出自己的斗气,绿色的斗气将先锋队队长包裹住。队长将自己的斗气灌注在自己的佩剑之中,以刺向前猛的冲向祥叔。他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勇士,他的招数也没有太多的花哨。这一招他直指祥叔的心脏而去,在空中留下一道绿影流光。
“叮...”空中传来剑击的声音,奇异的一幕出现了。漫空的残影虚幻都在这一声剑击声中消失了。两剑的剑尖准确的相击在一起。祥叔此时所有的光华在这一刻都完全的收敛。他手中的剑通体黑色,没有一丝光彩,但却给人以寒意。而先锋队队长手中的剑却完全是青色金属打造的,剑柄长约五寸。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反而泛着绿色的光芒,让人看了有些怪异。
其实这是因为斗气灌注在剑体内发生的现象,这样对战之时剑未至而斗气先至,给对手难以防范。而如果剑伤敌身,斗气又可侵入敌人体内造成二次伤害。
“咳...”先锋队队长闷哼了一声,向后倒退了数步才站稳。青色的剑轻微的颤动,先锋队队长持剑的手虎口处都裂开了。鲜血沿着他的掌纹滴在地上。
“你很不错,按你们的叫法,你应该有上剑士的修为了吧。只是你应该是刚踏入上剑士境界不久,剑术不错,但力量不足”祥叔仗剑而立眼光直视着对面四人:“没想到我自修炼以来本以为没能有出手的机会,今日你们既然要赶尽杀绝,那我们的恩怨就来个了断吧。”
先锋队队长面对讥讽不敢开口,手中的剑不断的在颤动,体内也如翻江倒海一般,开裂的虎口隐隐作痛。他怕自己一开口,斗气一卸,压不住伤势。
“父亲...”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离忧的声音。他手握着不知从何处拾来的长剑,身上,剑上沾满了鲜血。他也算是上过战场,见过狼烟的人。虽尚未满二十岁但已经是尸山血海走过来的真汉子。
“离忧吾儿快逃,不要过来。”祥叔急忙对奔跑过来的离忧喊道,因为他们知道刚刚只是和对面的剑士交上手,而两位魔法师也没有展现真正的实力,况且还有一位没有出手,三位魔法师一起出手绝不是一加二那么简单。
自己真的有胜算吗?
一眼便认出了那三位魔法师就是在军营之中见过的教廷来的魔法师,离忧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传一个小小的停战旨意要劳烦高贵的教廷魔法师前来了,原来真正的目标是为了奴隶村而来的。
“父亲,您没事吧”离忧担心的喊道,一路杀来,不断地看见自己的族人惨死在敌人的剑下而自己无能为力。面对这些普通骑士尚且心有余而力不足。离忧不敢想象对面那几位魔法师究竟是怎么的一个存在。现在父亲是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又怎么能如此离他而去。
看着跑来的离忧,中间的那位魔法师嘴角露出轻蔑的一笑,眼光看着离忧,就像是天上的老鹰看着地上奔走的兔子一样。
哦,不,不,不,高贵的教廷魔法师,堂堂的主教。神的仆人,怎么是可以用老鹰作比呢。而在自己眼前的人也不会是兔子,他们是蝼蚁,连给神捧鞋子的资格都没有下贱奴隶。
只见他缓缓的抬起右手,双眼精光乍现:“主创造了世界,主掌握世间的一切。主说你们有罪,你们便要忏悔。主说不可饶恕的,你们就该伏罪”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充彻着整个山谷。这声音仿佛可以穿透人的耳膜直接敲击在人心灵一般:“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任何异端多存在哪怕一秒钟都会是对主的亵渎。”
在说完这句话后,只见他原本黑色的双眼竟然慢慢的变成了灰色,不知何时,他的手上也多出了一根木杖,在木杖的顶端正好是一个大大的木结,在木结的中间镶嵌一颗绿色的魔法水晶。而在木结的表面有两片泛黄的叶子诡异的长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