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枫将整个过程目睹了。他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胃里翻江倒海。
楚枫咽了咽口水,死死压抑住心里肆虐的感情。平复过后未等他迈出去一步。
容第五波澜不惊的声音传来,“你想救他吗,他已经死了。你想杀了那个人吗,他只是在遵循这里的准则。你,要挑战他们吗?”
顿了顿,容第五平淡的声音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你看的只是冰山一角,却妄想摧毁这座冰山。”
“他们该死吗。”生而为人,他们有什么错。
容第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有实力就能随心所欲对吗,这不是让自己变强,有保护家人的能力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实力强的傲人姿态制定的准则,就是对的吗,为什么他们都要遵守?他们连一点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
“成王败寇。事在人为。”
“我知道了。”
楚枫的心思太过纯粹,这样不好。也怪她,出不了府,根本不能带他出来历练。现在对他的心性多少都有些影响。
黑市里的人要么认钱,要么认势。容第五二话没说甩出去一大把钱,主管乐呵呵的带她去了黑市中最受欢迎的地方。
奴隶监狱。
顾名思义,贩卖奴隶。
楚枫现在的情绪显得平静的多了,只是在一旁摸着小家伙光滑的皮毛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
容第五视线扫了一圈,目光落在一个身着锦衣的人,虽是锦衣,已经看不出以前的色泽。
“这人是捡来的,已经毁容了。留下倒是没什么用,只是这人很奇怪,衣服怎么也脱不掉,长老们正在探讨这怪事呢。”主管顺着容第五目光看去,熟稔地介绍道。
且不说这个捡来的水份有多大,这“探讨”怕是直接让人去了半条命。
容第五收回视线。主管也识趣的不再说这人。
但凡容第五目光落在谁身上,主管便会立刻接上话为容月介绍详尽消息。容月也没闲着,这儿瞅瞅那儿看看,监狱逛了个遍。主管说的口干舌燥,最后忍不住问道,“小少爷,您看中哪个了吗?”
“没有。”容第五没有迟疑的说道。
合着他是白说了这么久?主管脑袋上面隐隐冒出来火星。
“不过。”容第五忽而话锋一转,“看你如此辛苦,那人,我便带走了。”容第五指着那蓬头垢面的锦衣人。
“啊?”
容第五将一个奴隶带回将军府,府内仆人皆是好奇,但也只是藏在心里。
“把他带下去洗洗。”容第五说道,“不用脱衣服。”
“是,少爷。”
楚枫在一旁还是呆愣的模样,容第五觉得有必要再给他教堂课。于是一脚踹在楚枫屁股上,“想好怎么给陈姨解释了吗?”
一听到自己母亲,楚枫立刻清醒了,抱着小家伙就跑,“容第五你帮我拦着会儿母亲!”
语气这般,看来已经想通了。
现在这时辰,陈姨应该在屋里收拾东西。
容第五找到陈锦华的时候,大箱小箱的在地上放了一堆,那模样就像要把她的东西全都带。陈锦华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看了看外面的天,日头渐落,该给少爷备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