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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五十六,小试修罗刀

傅箫闻言,皱眉苦笑道:“谢姐姐你也学人说话玩?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里哪来的弱女子?”谢芜菁闻言拍着酒坛子大笑道:“好得很好得很,这里原是没有弱女子。哈哈。”说着对着房檐另一头的傅暇道:“白衣书生,令妹正受强人欺负呢,你管是不管?”

傅暇淡淡笑道:“欺负?未见得吧。”谢芜菁皱眉道:“好一个白衣书生,令妹的衣服都被拔去了一层,如此情形尚能如此淡定从容,真令谢某侧目。”说罢又自饮了几口酒。

那赤尔丹见了白衣书生,冷冷道:“傅暇,前番你为女人所救,侥幸逃得一命,今次你若再下来,我们定要再分高下。”

傅暇冷冷道:“你一个对付我们两个?你还未够资格。”他言语间完全忽略了除赤尔丹之外的其他人的存在。可是那些炽烈营的精英马贼却不敢多说半句闲话。那日傅暇破了他们的小天罡箭阵之后,他们已经领教了傅暇的本事。

赤尔丹却冷笑道:“谁说过是我对付你们两个,我只对付你一个,令妹自有我手下这些个好手去解决。”傅暇看了看赤尔丹身边的这些个“手下”,冷哼道:“莫要小看了她,你们这些手下不是她对手。”傅箫在一旁笑道:“哥,你莫要说这些闲话。今日你只许在一旁看着,若是敢插手,我两个月不理会你。”在一旁喝酒的谢芜菁闻言笑道:“说得好,我喜欢这种气度。”说罢信手将酒坛子一掷,纵身跃将下来,落在战圈之内。

“我也未说过让谢姐姐你来帮忙啊。”傅箫看都不看谢芜菁一眼,目光死死锁定着身边的几名蠢蠢欲动的汉子。

“是我自己手痒了,和你没有一丝关系。”

谢芜菁刚一开口,便是满口的酒气。她的确手痒了,倒不是因为喝了酒就想和人过招,而是她很想探究自己体内经脉、真气的奥秘,而如果不与人动手,这个奥秘永远是个谜。赤尔丹与谢芜菁仍有恩仇在身,可是同时对付她何傅萧,却实非上策,因冷冷道:“谢姑娘,我赤尔丹今日无意与你为敌,你休要自寻无聊。”

谢芜菁冷笑道:“如果我偏要呢?”说罢便抽出钢刀,直取赤尔丹面门挥来。

赤尔丹心中一惊,没想到这女人武艺高强,为人也如此蛮不讲理。自己不欲多事,她却不放过自己。因此大喝一声,目中精光暴涨,长刀出鞘,直往谢芜菁的钢刀来路上迎击过去,内力鼓动之下,一时间山崩之声令人心惊胆战。

赤尔丹的武艺谢芜菁十分陌生。前番在逐月楼没和他动过手,在山谷中那晚,她也只看过他接下了傅暇全力的一击,结果是吐血受伤。可是接下傅暇那用尽全力的一刀尚能不粉身碎骨,亦可见其功夫之高了。只是亲身体会的时候,才知道这个赤发赤眉的大汉给人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倒并非来源于其深厚的内力,赤尔丹横练一声胫骨,外加硬功比起内功修为更加了得。这种压迫感是武者与生俱来的气势,让对手未战先怯的威慑力。这还是谢芜菁先发制人,尚能如此,想来黑风寨之大,能在其中当上大骑营之统领的人物,定非浪得虚名之辈。

不过,越是如此,谢芜菁就越加兴奋。因为只有对手越强,才越有可能将她逼至极致,这样她才可达到探究自己身体潜能的目的。

也正因为如此,谢芜菁放弃了用魅影身法游走缠斗的惯用策略,她的钢刀不偏不倚,正事往赤尔丹钢刀来路的最强处击去。

外家功夫从来不含半点的花巧,更无内力深湛者一刀之下左右前后相互牵扯那般的力道。赤尔丹这一刀便是如此,只是一味的将强横推展到极致。谢芜菁本来也算得上是天生神力,可是这一刀相拼之际,竟两臂酸麻刺骨,力道透过双臂传至全身,就好似千钧之力欲将自己压倒,骨断筋折痛苦难言。赤尔丹身具突厥血统,又是天生神力,更是自幼锻炼胫骨,外功为主,辅以内家功夫。他全力一刀,不用说是一个身无内力的女人,即便是内功深湛的高手,都难言抵挡。可是谢芜菁这痛苦难言的感觉只过了片刻,体内一股内劲由脚底透了上来,竟然转夕之际便将这股力道化解至无形,刚才那种骨断筋折的摧毁性力量,竟好似凭空在体内消失了一般。

赤尔丹却趁着第一击之力还未尽,怪叫一声,第二刀又劈头落了下来。他见谢芜菁第一刀防的颇有些吃紧,便施展出连环刀法,欲一鼓作气将眼前这个女人击败。

若是寻常之人,他这一战术自然奏效,可是他那里能料到谢芜菁体内的这种种变化。他第二刀刚劈至一半,却见谢芜菁钢刀取近道直往自己双臂的进路扫将过来,这将劈未劈的一刀,立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尴尬。

可就在他欲收力相抗的时候,谢芜菁却双腕一转,刀口上翻,往赤尔丹刀刃着力之处击去。赤尔丹的力道一往无前,没有花巧,自然是威势惊人,可是也有个短处:那就是难以如内家高手一般的圆转自如,收发由心。一刀劈过去,若是半途收力,那刀法的节奏、身体力道的控制都会受到影响。就在这当口,谢芜菁在此变招,赤尔丹不由叫苦,可是眼见已想无可想,少不得硬着头皮猛拼一记。

谢芜菁长刀一震,身子借力顺势滑出数尺,刀锋横扫,前后两招接连的密不透风,颇有刚才赤尔丹“连环刀法”的味道。可赤尔丹不愧为是成名高手,虽然谢芜菁变招突然,刀法紧密,却仍旧不慌不忙,刀法似松实紧,看似无甚花巧,却招招扼守关要,将谢芜菁的攻势轻易化解。

且说两人忽然间抽刀便打,周围众人都来不及反应,等到拼过数招之后,才反应过来。逐月楼的护院刀客见这里有人闹事,都赶了过来。不过今次似乎这些护院刀客人数不多,通共也才四五个人。那些人见谢芜菁,觉得眼熟的很,一时并未想到就是当夜那个和关辰天决斗的女子,可见到赤尔丹却都认得出来,知道他不是个好惹的对象,因此都喝到:“你这婆娘,快快住手。你可知道眼前这个是谁么?”话音未落,傅箫喝到:“不长眼的奴才,瞎嚷嚷什么呢?谢姑娘是自己人,是这赤尔丹无礼挑衅,惹是生非。”

在场赤尔丹的手下闻言,哪里能服?因为明明刚才是谢芜菁不问是非,抽刀便打,怎的这会子成了统领在挑事?可是傅箫在逐月楼说话颇有分量,那些护院刀客闻言,忙改口道:“不管事情如何,请二位先住手,有话慢慢商量。”

谢芜菁心中冷笑:这些欺软怕硬的家伙,对着赤尔丹便如此恭让有礼,半句硬气的话都没有;对着自己就能这般大呼小叫。于是紧挥几刀,往后跃开数步道:“停手,不打了。”那赤尔丹被谢芜菁挑起旧账,原本不愿罢手。怎奈今日在他人地盘,身边还有傅暇这等高手压阵,必是讨不了好,因冷冷道:“想打就打,想停就停,将黑风寨置于何地。”一面说着,一面还刀入鞘。谢芜菁笑道:“今后谢芜菁随时恭候赤统领指教,今次就不打扰黑风寨与傅姑娘算旧账了。”

赤尔丹闻言再不理会,对着傅箫道:“傅姑娘,今日不便,当日之事暂且阁下,不过黑风寨不会就此罢休,我们后会有期。”说着带着身边的随从一道走了。那些护院刀客也不敢拦阻。

到了这会,傅暇才从房檐上跃下来,行至傅箫身旁,淡淡道:“赤尔丹此番来逐月楼,莫非仍是为了前番逐月楼之事?”傅箫点了点头,对着旁边看热闹的人道:“都散了,别挤在这里看热闹。”说罢,才低声对着谢、傅二人道,“寒焉姐姐带着宁儿练武去了,妍梦伤已无大碍,她不习惯在这热闹的地方住着,因此我安排她住到了一处清静的地方。谢姐姐先随我来吧,我们到云霄堂里说话。”

谢芜菁闻言,虽想先去看看妍梦,却又好奇这“宁儿”究竟是谁?数日前交河之事又指的是什么,因此心中更有许多话想问傅箫,少不得跟着傅箫一道去了。

谢芜菁是第一次走进逐月楼。

一般人走进逐月楼,都会有一番感慨;因为这儿华美的雕饰、软艳的帘幔、九曲渠中的花木都让人错以为身在中原。这里和大漠的格调太不相配了。此时的逐月楼内景,虽然经过一番打斗,有些帘幔落在地上,却也无碍于这里的风雅精致

可是谢芜菁对此却无动于衷,似乎周围一切美与不美都和她没有关系。她紧紧跟在傅箫后面,倒是傅暇却少不得颇是流连一阵,才恋恋不舍的随着两人上了楼。

逐月楼中结构复杂,底下两层人比较多,三人皆无言语,之后人少了,谢芜菁便道:“傅姑娘,为何我看今日护院的刀客如此稀少?大非寻常光景啊?”

傅箫笑道:“谢姐姐有所不知,今日月娘应大江帮江公子之约,赴宴去了,因此多带了一些人去一路护送。”

谢芜菁闻言,冷笑道:“赤尔丹便碰巧就在这时来此闹事?此事也算得上是巧的很。”傅箫闻言冷哼道:“谢姐姐恐有不知,这哪里是巧合,按我说,这便是赤尔丹有意挑选的时机。只因黑风寨原和大江帮就是一伙人。”

谢芜菁听罢,心想这种事情果然尽人皆知,看来黑风寨行事霸道惯了,连少许伪装都不需要,因自言自语道:“若如此说来,此事恐怕尚有下文。”傅箫只是点头不语。

一会谢芜菁又问道:“傅姑娘,那‘宁儿’是谁?寒焉为何教他习武?”傅箫还未言语,傅暇先笑道:“宁儿全名傅宁,是傅箫的儿子。”

“啊?”

谢芜菁不可思议的看着傅箫,傅箫瞪了傅暇一眼,傅暇悠然自得的走到了前头。

“你……”谢芜菁不知此话该如何继续,“多大了?”

她本来是想问傅宁几岁了,可是前后连起来,就好像再问傅箫多大了一般。傅箫便是这样理解的,皱眉道:“谢姐姐,你在问什么啊?”

她觉得谢芜菁此话前言不搭后语,又觉得谢芜菁实在讽刺自己年纪轻轻就生儿育女——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啊?她哪里知道谢芜菁所在的大礼朝的惯例。

“不,我是问宁儿几岁了?”谢芜菁更正道。

“恩……宁儿九岁了。成日闹着我教他武功,因为有些难处,我不能亲自教他,寒焉姐姐便代我指点指点宁儿,也不是正经的收徒授艺。”说起宁儿,傅箫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九岁……了……”谢芜菁苦笑。眼前的傅箫仍然娇美可爱,九年前岂非还是个女娃娃?她实在难以想象下去。除此之外,她也难以想象寒焉竟会有此耐心指点一个小娃娃武功,不过她随即想到了当年自己与寒焉仍是女娃娃的时候,寒焉武艺比自己高强的多,也的确时常指点自己,以此观之,寒焉还真是一个喜欢娃娃的人呢。

二女言语一阵,傅暇早已经走在前头。两人也忙往上走。经过一番七拐八折,终于来到逐月楼的顶层。顶层是一个数十步见方的平台,四面皆是窗户,中间空空如也,即无楼梯或是天窗可通往楼上,也不见任何密道机关的痕迹。谢芜菁见状,便道:“这里就是云霄堂了么?和想象当中有些差别。”傅箫闻言笑道:“这里还不是云霄堂,云霄堂还在上面。”

上面?再上面难道不是房檐了么?

谢芜菁正疑惑间,傅箫打开其中一面窗子,跃将出去,对着里面的谢芜菁道:“谢姐姐,从这里上去。”谢芜菁闻言,也跟着从窗口跃了出去,站在窗外的房檐上,房檐不甚宽阔,只可容一人站立。抬头一看,果然另有一排窗子。原来这顶楼之上,更有一层阁楼,可两层窗户在楼下看不十分清楚,自然不会想到内部还有这种构造。

谢芜菁纵身跃了上去,进入屋内,迎面一展朱漆屏风从天到地,中间铺以锦缎,上面果然绣着三个大字:云霄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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