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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六十五,急智胜赌局

这柄长剑,本就不是什么好剑,不过是江湖中最寻常不过的剑而已。此时,这把剑还断了。

谢芜菁此时是挥舞着这柄断剑,向赤练蛇刺将过去,就好似一头猛虎朝人扑将过去,一张口却全无利齿一般。青儿看在眼里,忽感莞尔,不禁笑了出来。不过很快,她的笑容就凝结在脸上了。

只见谢芜菁这柄断剑刺将出去,势如惊鸿破空,残破的剑身离赤练蛇还有数步之遥,剑气便直逼赤练蛇全身门户。那赤练蛇如临大敌,单手提着箭羽横跃数步,顺势窜上了一处低矮的土屋顶上。谢芜菁顺势跃将上去,剑意直指赤练蛇,却在一瞬之间,招意陡变,势若山崩海啸,手势一震,断剑尚未触及土屋的墙壁,墙壁却吃不住威势,哗啦一声被这根本未曾触及土墙的断剑削下一大片土块来。这柄断剑在谢芜菁手中,竟然比原来完好无损之时还更令人可敬可畏。幸而那赤练蛇身法果然迅捷如灵蛇,步幅不甚大,可是起落之余已经落于另外一处土屋的平顶之上。谢芜菁挺身又是一刺,剑身破风之际,激起一阵刺耳的嗡鸣,与刚才起手一式的嘶哑的震动声又自不同,剑身之上仿佛闪耀出七尺黄芒——这是剑势威猛至一定境界才能具备的异象,此时却在一柄断剑上幻化了出来,更令人惊异的是,这长剑激化出的剑芒却与从完好无损的剑身上激化出来的毫无二致。

那赤练蛇见状,凝眉暗道:“好剑法,好功夫。”每个字吐出口,手中的箭羽便是一挥,每一挥消去一道剑芒,六个字说完,六道剑芒被手中箭羽化至无形。谢芜菁身形却并不因此稍有停滞,更不带换气,呼得一声直如万马奔腾,手中的断剑却不知为何透射出一股马刀的气势,凝重而不失凌厉,直向赤练蛇劈过来。这一招却是全不用巧,凝练刚劲,只是一股威猛无俦的力道凝于一点,却让人生起避无可避,只能硬拼一记的感觉。这几招虽然迅捷,可是每一招竟都是一层意境,全无重复之处。赤练蛇举轻若重,手中的箭羽也仿佛如千钧铁棒,荡开谢芜菁断剑的一击,借势再跃,落在小巷的另一头一间土屋的平顶上。他虽接的并无十分困难,却也是在心中暗暗纳罕,不禁想看看这雌兽一般的女人究竟是何能耐,能将一柄断剑使出这等花样迭出。

曾有论家论及世间剑法,云入门者只用及剑锋,是有招之境;小成者能用及剑意,是无招之境;大成者脱离了招法的概念,用剑在有招无招之间,这便是用势不用意。可无论如何,这都须以手中之剑调动对手,尽量保留最多的可能性,步步将敌方的变化逼至死路,而尽可能保留自己的变化,这便是“用势”之意,也可以说是以求将剑法的轻灵多变发挥到极致的基本道理。可若手中的剑被断去一截,若不是以上乘内功化出无形剑气,那任凭多么高明的剑势,都不可能伤及对手。更不用说以一柄断剑模拟出刀、枪、戟、棍种种兵器的意境出来,招招都能凌空伤敌。

在场都是习武之人,除了几个伤重,倒在地上无力围观的人,其余如灰猿、使钉锤的黑衣人也都在旁留心观战,却都不知谢芜菁究竟使了什么法子,都在暗自寻思:难道她身负诡异的上乘内功而自己全无察觉?还是这女人与自己对战之时,根本不屑使出真本事?可想来又不像是如此。

各人心疑之下,更加凝神观看,却见谢芜菁手中之剑真如灵蛇一般,全不似一柄断剑,反而时如千钧重剑、朴实无华,时如软刃扶风,灵动多姿,无一招有一个固定的姿态。这武学路数,竟与刚才持短刺或是赤手空拳之时又有一番不同的意境,虽然他们各自为其所伤,可是心下也不禁暗服。只是如此一来,更加想不通此女子究竟是以什么法子,将一柄废铁般的断剑使得如此神完气足,令赤练蛇如临大敌。

不光这些人看不明白,赤练蛇自己更看不明白。明明那只是一柄断剑,可是谢芜菁一招使出来之际,却自带着一股凛然的威慑力,更带着一种让人心惊胆颤的杀意,让他根本不敢存有轻敌之念,更不敢认为对方使得只是一柄断剑而已。不过即便是如此,他对于自己仍有足够的自信,一面灵动的腾跃在四周几处土屋之间,一面只以单手挥动箭羽,这只平凡的箭羽在他手中,竟与谢芜菁手中的断剑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时仿佛是短剑,一时仿佛是铁棒,一时又好似钢锥一般;而另一只手持着弯弓,背负在身后,神情在外人看来是说不出的写意自然。只是青儿等人对他十分了解,知道这便是他身法的特色,即便对手多强,他都是一般的摸样,实非有任何的看不起谢芜菁的意思。

不过谢芜菁哪里知道这一点,她见自己如此用尽心思猛攻,对手起落腾挪,说不尽的潇洒写意,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左右支拙之态。她本计划逼得赤练蛇守无可守,只得转守为攻,到时再想方设法如何造出让他弯弓搭箭的态势。

而此刻她源源不绝的攻势,当然也是她临阵机变,可之所以能将一柄断剑化用至如此匪夷所思的境地,却与那逍遥散大有关系。这逍遥散本是青儿用意羞辱与她的,本是为人所不齿的下流药物,可是不成想谢芜菁体质独特,本无法发挥百分之百的药性,而全身气血被药性所激,在持续不断的打斗中,不由自主的全身上下不停翻涌。只可惜刚才她一直处于守势,这股乱窜的气血不停的凝聚,越发的滞涨却找不到出路,若一直如此,过不了多久,她的身体也终将受不了气血逆冲的劲头,落得个迷失心智,发狂失控的下场。可是此时转守为攻,真气却无形间寻到了一个发泄的途径,再加上谢芜菁本熟知真气调动驱使之道,只是因奇遇体质变异之后,再也无法主动调动真气御敌,而此时真气不须她调动,自己就翻涌在体内,只需要稍加引导,即成为一股强大的力道,因此奇招连发,真气凝成无形剑气,弥补了断剑的劣势。再加上她本善使赤夜紫金鞭,而赤夜紫金鞭最擅长的便是幻化为各种各样不同的兵器,运用之妙,纯凭一心驱使。此时化用于此,虽然威力大为不及,却亦足可让赤练蛇与青儿等人大为吃惊了。

只是这股真气是药物所激发,则药性一过,真气便会消弭于无形。所以,如果刚才谢芜菁只求这药性越弱越好,那么现在反而希望这药性对自己的影响越强越好。只是现在招数一招紧似一招,已经全无时间去考虑自己这股真气究竟能支撑到何时。非单是招招抢攻节奏紧密,更是这浑身真气汹涌澎湃,不受自身辖制。此时若是硬生生的停手,弄不好真气反噬,在体内筋脉爆炸开来,怕是后果与当日关辰天如出一辙。还好此时谢芜菁在局面上占了上风,赤练蛇似乎也摸不清这股莫名其妙的真气的真相,未必会如当初她对付关辰天的那般对付自己。

长剑本就轻盈飘逸,断了之后更是灵动多姿,加上谢芜菁体内气息翻涌,运转速度越来越快,谢芜菁的出招也渐渐加速。初时,赤练蛇还能看似潇洒写意的单手见招拆招,一两百合之后,单手已经大显支拙,有几招略紧些,赤练蛇少不得用另只手的短弓弓臂牵制化解。从场面上看,谢芜菁占尽便宜,真可以说是胜利在望。青儿因惧怕谢芜菁汹涌逼人的凌厉气劲,早已退到了数十步之后,站在一处两层楼的石砌房舍上远远观战,此时也是暗暗心焦,深怕赤练蛇一个不小心,被谢芜菁击败。

只是谢芜菁心中却没觉得半分轻松:因为她知道赤练蛇看似这般狼狈,只余防守之力;其实相斗几百招,赤练蛇从未有过一次像样的反攻。他仅凭着一只轻飘飘的箭羽,将如此凌厉的攻势一一化解,足见这样的攻势远未能逼其出手反攻。更何况,即便能逼迫他出手反攻,可是两人贴身缠斗,距离如此接近,他哪有机会引弓射箭?若不能设计让它引弓射出这一箭,又不能将其击败,那要不了许久,自己的经脉再也承受不住如此迅猛奔腾的气浪,则此地便是自己的葬身之所。

赤练蛇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因此不论对方攻势多么凌厉,动作多么迅捷,他都尽量游走贴身在谢芜菁身侧,谢芜菁断剑上发出的气浪虽然凌厉之极,可是凭着他的护身内功,却犹自可以抵受的住。

谢芜菁眼看着已经黔驴技穷。攻势无论多么凌厉,多么花样百出,究竟也有尽头;招法无论多么迅捷,转换腾挪多么目不暇接,仍也有个无法承受的极限。不光她自己,不光是赤练蛇,就连远远观战的青儿,还有灰猿等一干人,都看出了这一点。青儿脸色,长久凝结着的表情终于舒缓开来,心想:赤练蛇终于不是逞一时之意气,而是有着十全的自信。

只是此时此刻,在目不暇接的化解着谢芜菁的招数的同时,赤练蛇忽的看见谢芜菁面色浮出一丝狡黠的微笑。正自狐疑,却见谢芜菁将断剑反握,背于身后,左手运足真气,呼得一掌朝自己推来。

这一掌,谢芜菁可谓是预谋已久,勉励调动真气于掌中,心中却暗暗运起了“大金刚力场”心法。这大金刚力场是谢芜菁赖以成名的一门奇功,能将真气化为坚不可摧的力场,力场如何运于全凭一心,且真气不绝,力场不灭。虽然此时体内这股真气自己无法随心掌控,大金刚力场也做不到收发自如,可是在这掌心的一点上却仍然是威猛无俦,声势骇人。赤练蛇不敢硬撼,忙飘然推开数步,避过这一击,心中却想这应该是她拼死的一击了,可算作是垂死挣扎,接下来不免是力竭而亡,心中却因这样一个美貌女子即将红绡香断,不免生出一些惋惜。

谁知突生奇变。谢芜菁这一掌推出去未击中赤练蛇,尽数打在土墙之上,一堵土墙轰然倒塌,四下里碎石纷飞。烟尘中,赤练蛇忽见一道剑光从谢芜菁处发出,凌厉无匹,直取青儿而去。青儿反应虽快,可是因那一堵土墙崩塌之故,并未看清谢芜菁手中的动作,直感到一丝寒意直逼喉头之时,为时已晚,不禁吓得花容失色,心中暗叫不妙,只觉得自己看来无法幸免。

那赤练蛇看在眼里,来不及多想,大喊一声:“小心。一面立即引弓射箭,还好他站的离谢芜菁近,箭术又神妙高超,只听“当”的一声,手中那柄短短的箭羽,准确无误的激射而出,再距离青儿只有不足数尺距离上拦下了谢芜菁飞掷往青儿的那柄断剑。这一连串奇变只在一瞬之间完成,直到断剑落地声响起,青儿仍旧是脸色惨白,惊魂未定。

那赤练蛇见谢芜菁突然偷袭青儿,心中恼怒,刚想发话,却突然意识到自己中计了——自己这一箭虽然不是射向谢芜菁,却仍是射了出去。他怔了怔,苦笑道:“姑娘不但武艺高强,更喜智计高明。赤练蛇今次算是输了。不过姑娘胜之不武,等来日,你我再比一场。”

谢芜菁浑身真气被那一掌消去大半,此时体内经脉的感觉略有缓和,见自己计谋得手,赤练蛇认输,也拱手笑道:“幸得处处忍让,谢某乃得意侥幸获胜,实在惭愧。”她虽是因不可多竖强敌,因此有意谦逊,可是这话也是事实,此番她胜得的确太过于侥幸。当时两人只说定谢芜菁有法让赤练蛇射出这一箭,便算她胜,却并未说清是向谁射这一箭。谢芜菁正是钻了这一言语上的空子。

谢芜菁所完此话,喉中一股腥甜之气涌起,口中不禁吐出一口淤血;她只觉得身体一阵虚软,一时有些站立不住——刚才那一番真气不受控制的在体内经脉翻涌,自己也受了内伤。只是谢芜菁心知此时无论如何都要勉励支撑住,否则让青儿心知有机可乘,则即便赤练蛇承诺不再让青儿为难自己,青儿也未必肯放过这个除去自己的大好时机。

幸好此刻青儿站的尚远,也并未全神贯注的看着这里,其余人更是一时未能明白过来,也没注意谢芜菁这一瞬之间的表现。可赤练蛇离谢芜菁只有数步之遥,将这细微的举动看在眼里。

“姑娘,赤练蛇一言九鼎,你这便去吧,我保证没人能拦你。”

谢芜菁没有行动,她无法完全信任赤练蛇。青儿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几步跃了过来,冲着赤练蛇道:“赤练蛇,哪里许你如此自作主张。”说罢不等赤练蛇回答,便对着谢芜菁道:“谢姑娘,刚才我差点伤在你断剑之下,那便不能不讨个说法。请吧。”一面说着,一面仍是朝着赤练蛇看去,她想看看这赤练蛇是否非护着谢芜菁,与自己作对不可。

赤练蛇站立于两人中间,不吭声,也未有什么动作。谢芜菁凝了凝神,提气说道:“赤兄,你好意谢某领受了。不过你大可不必为了我开罪青儿姑娘。青儿姑娘,我倒有一事想问,不知能否相告。”

青儿冷冷道:“有什么话就说罢。”

谢芜菁淡淡笑道:“谢某不知你为何非取谢某性命不可?”一面说着,一面暗暗运气,她只希望尽快将内伤按压下去。青儿似乎知道谢芜菁问此问题是另有目的,冷笑道:“那便说来话长了。简单的说,便是为了另一个人,你非死不可。这答案谢姑娘是否满意呢?若满意的话,那青儿便要动手了。”

谢芜菁深吸一口气,仍是感到一阵头晕,她看了看青儿,以及她身后的灰猿等人,心中苦道:“今日怕是真的凶多吉少……”

便在此时,众人却听到一个清亮的声音急道:“青儿姐,住手!”扭头看去,只见一名水红色衣裳,俏生生的少女气喘吁吁的站在不远处一弯土墙之旁。谢芜菁精神贯注于体内伤势,还未及反应;那青儿却是背对着此人站着,忽听得身后有人唤自己名字,循声望去,皱眉道:

“阿九,为何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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