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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道匮

“我叫弃。”

弃小心翼翼回答。

老头却如同没有听见,只顾乐呵呵同那“慢慢”玩耍。

“阿爷,我这弃兄弟同那姬崖孙闹别扭,您随便教他两招,让他灭灭那姬崖孙威风。”

“姬崖孙?就是跟我孙孙抢媳妇的那鸟厮?却是你打不过人家,又找来个帮手?”

少年公子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阿爷,您就别打趣我了。对了,上次您教我的一招,竟然把那头大蛮牛摔了个跟头。”

老头眉开眼笑:“阿爷哪有那么厉害?那是大蛮牛让着你。不过你要是能在阿爷这里吃上几年苦,让阿爷好好调教调教你,十头大蛮牛也能给他打趴下咯。”

少年公子哪里肯干:“算了,算了,我兄弟喜欢吃苦,我却喜欢吃肘子,我还是把他留在这里伺候您,我回去吃肘子去。阿爷,我明天给您带好吃的来!”

少年公子冲弃一摆手,径自溜了。

剩下老头和弃,面面相觑。

“切,又忽悠老头子。对了,那个叫什么……小‘弃’鬼的,让我看看。”老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弃,眼神忽明忽灭,终于摇了摇头:“太蠢了,教不了!”

弃哭笑不得,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小气鬼?看了半天,竟还嫌我太蠢?

“阿爷,既然这样,那我不耽误您工夫,就此别过。”弃向老头鞠了一躬,转身便走。

“嘿,一言不合,拔腿就跑,还不是小‘气’鬼?”老头头往后一甩,大帽子在头上扑棱了两下:“谁给你起这么个倒霉名字?弃,弃……‘弃’小鬼、小‘弃’鬼,哈,一个样。看在你帮过我家小贝贝的份上,你过来。”

弃还没挪腿,人却已经到了椅子跟前。

“说你蠢,你还不高兴?”老头居然抬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啧啧,你看,你看,你这一身的宝贝,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可算是白白糟蹋咯……可惜,可惜。咦……”

老头脸露惊异神色:“你……为何你颅顶会有这印记?”

弃心中一动:那印记藏在浓密头发之下,他只敲我一下怎就见到?

见老头问得古怪,不知老头又要作甚,没有回答。

却见老头眼中泛起复杂神色,喃喃自语:“怎会如此……难道?嗯,怪不得。”

再见老头时,他却已是一脸笑意。只是那脸不笑的时候还勉强算是一张脸,一笑起来,连脸都不是了。

“阿爷,却是为何如此高兴?”弃尽量躲开老头的目光。

“‘弃’小鬼,没想到,我们还是有缘之人啊。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再来问我,如何?”

也不管弃答不答应,老头指了指弃腰间的葫芦,开始发问:“这葫芦,不是在昆仑吗?如何到了你的手中?”

弃心中奇怪,这葫芦有一半来自昆仑,从来无人知晓,这老头却一语道出,看来这老头还真是不简单。

于是便将这葫芦来历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告诉了老头。老头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

“好了,到你了。”弃原以为老头会有很多问题,谁知道竟只有这一个。

还在犹豫,不知问什么好的时候,老头说话了:“哎,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为何会知道这葫芦在昆仑?”

弃点点头。

“哈哈,我就知道。”老头似乎很开心,“我是土丘南,土丘便是那土丘,南便是南。我知道很多事情,是因为我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有些事记性不好忘记了,但有些却没忘。好了,你还有没有其他问题啊。”

老头的回答,让弃有点哭笑不得。

“你是不是还想知道,你我之间究竟有什么机缘啊?”

弃又点点头。

“机缘嘛,就是我在这个地方见到你,而你在这个地方见到我。我们上一次见面,那是好久好久之前。哎呀,老头子记性不好,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咯……”

老头的回答,让弃丧失了继续提问的兴趣。

“你是不是还想知道……”

“阿爷!”弃看着老头,使劲摇了摇头,“您先让我安静下。”

“哦,我还以为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跟‘小三’认识的呢。既然你……”

“‘小三’是谁?那位少年公子?”

“哦,你不是不想知道?”

“他告诉我他姓嬴。”

“就是他,就是他,他排行老三,他就是‘小三’。”谈起这个“小三”,老头似乎没有刚才那么不着调了,“五岁那年,他进到这洞中,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这孩子聪明得很,见到我没有半分惊讶,反倒镇定自若。”

“我问他你从哪里来呀,他告诉我他从上面来。我问他那你怎么来的呀,他告诉我他掉到井里了。我问他那你打算怎么办啊,他掏出一块小玉佩说爷爷送我回家吧。哎呀,我当时就欢喜得紧。打那以后,‘小三’就成了我这儿的常客。只是没想到,今天他竟把你带来了。”

“阿爷,那嬴……‘小三’经常带人来您这里吗?”

“切,你当我这里是那茶楼酒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若非那有缘之人,就算有‘小三’领路,只怕连我家那门径都摸不着。”弃想起初见井口时那嬴三公子问自己能否看见的言语,心中释然。

“随着年岁渐长,这‘小三’聪明如故,只是性情竟慢慢变了。那件事之后,似乎刻意躲着我,来得也不似以往那么勤了,哎……”说着说着,老头突然变得有些失落,听语气似乎与“小三”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弃心胸磊落,并不愿意追问。

老头话锋一转:“我家贝贝可是多谢你搭救,为这他不知道说了你多少好话,老头子看你也还不错,既是有缘,我这里有几样宝贝,你随便选一样拿走吧。”

弃吃了一惊,当初危急时刻救下那小白龟,完全发自本心,从未想过什么报答,听老头说要送自己宝贝,十分过意不去。

“阿爷,当初无意撞见‘慢慢’被那大雕欺负,不过心中不平拔拳相助,并不图报答!现今‘慢慢’既已找到您这样一位亲人,便当留在您身边,彼此陪伴,好过在外孤独漂泊。这也是您和‘慢慢’的一段机缘福报。”

老头摸着“慢慢”的脑袋,露出欣慰神色,点了点头:“嗯,你个‘弃’小鬼,倒是个好孩子。我家情形与别家不一样,孩子自小便是往外一扔。贝贝也不能在此地久住,日后还要追随你受你庇护。你今日挑选的这样东西,权当是老头子替贝贝先付你的房钱饭费了。”

弃还想言语,却被老头挥手打断:“你若再罗里吧嗦,便是看不起老头子,我可是要生气咯!”

弃看他脸色微变,想起方才入洞时一幕,赶紧闭了嘴。

老头一挥手,虚空中出现三样物件:一把金灿灿小刀,一团红艳艳丝线,一颗灰扑扑珠子。

那小刀玉柄金身,上篆古朴符纹,豪光闪闪,一看就不是凡物。

那线团却不知是物做成,鲜艳欲滴散发异香,便如万千条纤细血管包裹的一朵鲜花,目视稍久便意乱神迷。

只有那珠,突楞楞灰扑扑,好似木石做成,还有一些裂纹,看不出任何端倪,与此前两物甚是不配。

“我原不想要甚报答,这老头却硬要给我,我且随便拿一个好了。”弃随手拿起了那最不起眼的珠子,“阿爷,我就选它吧。”

话音未落,弃看见老头眼中露出惊异神色,“唰”自己已来至一处。

这里不是葫芦。

此处没有陆地、大树,只有层层叠叠山峦。

错了,是堆得似山峦一般高的书简。

这些书简几乎全部残破不堪,火焚虫蛀折断撕毁,只剩残卷,还有大量的竹木绢帛碎片随处丢弃。弃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书被这样毁去弃置,便如进到那书之坟场,只觉得步步惊心,胸中似压了一块大石。

慢慢往山上走,那书竟逐渐变得完整,还不时有新书出现,便如自那山上生长出来一般,甚是神奇。弃的心情这才渐渐好转。

登上最高处山顶,山顶上皆是新书,有的还正在撰写之中,不断有新的文字涌现。新书从中,竟有一块巨石,此石形状独特,不细看还以为是堆摞在一起的书简。石上两个斑驳大字:道匮。

弃不自觉用手去抚摸这大石,字上光芒一闪,弃竟进到石中。

石中无数书简汇就一片汪洋,茫茫不知涯际。

“出来吧……”是老头的声音。

弃猛然惊醒,却发现自己就在老头对面,手中那珠子竟隐隐发烫,突突跳动。

“还真是看错你了!”老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哪里蠢?能这等自知,分明天下第三聪明之人。有了那木棍和体内的两个气海,那‘补天错’和‘徙经纱’于你确无太大用处,这道匮却不一样了。”

方才自己莫非是进入了那珠中?为何是“第三”?聪明在哪里?“补天错”’和“徙髓纱”莫非便是那小刀和线团?弃心中闪过无数疑问。

“既然你是聪明人,我便以聪明人的方式与你说话。我先给你说下你所选的是什么,那可不是一颗普通珠子,它的名字叫‘金珠道匮’。”

“方才你进去时应该已经看到,它里面就是无数座书山,这些书记录了自天地始至今的所有智慧。”

“最开始的书,不过一滴水、一团气、一颗微尘、一个声音甚至天地万物间的一点念想,慢慢才有后来的图形、符文、书简。”

“只要有存在去接收、去解读、去记起,这书便获得生命,便可入这道匮。反之,这书则生命衰微,自这匮中一点点死去。”

“日积月累,这些智慧沉淀凝结起来,呈现出它现在的样貌,光华消隐大道匿形,化为那一团最不起眼的灰。”老头突然变得一本正经,仿佛换了一个人。

“你可以进入这道匮,意味着你有三次机缘印证自己的智慧并获得对应的回报,定要珍惜善用。有入这道匮空手而出抱憾终身的,有因这道匮走火入魔万劫不复的,也有在这匮中寻得无上智慧立地成神的,全看各人机缘造化。”

“匮中一日,人间却只有一个时辰,算是对爱书之人的厚报。你可以心念控制,自由出入。老头子累了,今天到这里,你自便吧。”

说完,老头竟趴在那“慢慢”背上,“呼噜呼噜”睡着了。

“还真是个怪老头。我且进去看看这匮中究竟有何机缘。”弃心念一动,已进入那匮。

面对那书海,他抬腿试了试,竟可以在其中行走。只是每次脚一着地,心中便会涌起一个问题,回答完毕,方可再次起步。

初时问题甚是简单,弃即问即答、几不停步,半个时辰后回头看看,已离动身处数百丈距离。再往前走,慢慢便要思索,然弃凭借自彩石中获得的智慧,一步步前行,速度并未放慢太多。越往前行,问题越难,也越是有趣,有的藏着陷阱,有的余味无穷,弃不觉忘却时间。

再抬头看时,匮中日色偏西,已是过去数个时辰,来处早已不见踪迹,长空如洗,微风习习,周围皆是书简,竟如浪涛起伏发出哗哗声响。

“妙极,我便在此处歇息片刻。”弃原地坐下,体内气息流转,片刻之后精神饱满,又继续前行。

当夜,月朗星稀,书海亦甚是宁静。月色下,弃一步步前行,已不知行去多远,身在何处。

待到天明,弃方才发现这书海有了变化。书简数量已不如当初那么多,年代却明显要久远,问题也更需思索。弃不时要停下来长考,甚至要打开脑中图卷,以元神之力寻找答案。

第二日,整整一日,弃前进了数百丈距离。然而脑中的图卷,能打开的已接近他元神之力的极限。

“既然此处一日方是外头一个时辰,我便在此处一边修炼元神,一边思索回答问题,岂非事半功倍一举两得?”弃突发奇想,竟真的进入那葫芦之中。

弃在葫芦中待得数个时辰,那元神小人又长大几分。再去看那图卷,能打开的又多了不少。

第三日,弃发现那书简越来越少,已难成江海。细看时,竟还分成了四条支流。支流尽头,隐隐约约有一物飘在半空,金光闪闪。

“莫非那便是老头所谓机缘?”弃心中一动,巴不得能立时飞了过去。

然而他却发现,此时自己已无法再选择书简,而只能任书简选择。每抬一步,下一步便只有一个落脚之处。

此刻的问题,也不再是简单回答,而是要与书简进行辩论。言之成理凿凿有据,能打动那作者元神,方能进到下一步。

弃的进度一下慢了。

接连五日,每日进了两步。

再接连十日,每日竟只进得一步。只是书简数量越来越少,这一步倒是甚远,弃须得跳跃方能到达。反是在葫芦中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元神小人已有半人高大,须发眉眼与弃一般无二,甚是活跃。

此时终点已经遥遥在望,那金光闪闪的竟是一个大字:灵。

另三条支流亦各通往一个大字,远远望去依稀是:兵、法、阵。

再接连二十日,每两日方进得一步。此时的问题,分为三类,一类为机辩争锋,弃称之为文题;一类为较量实证,弃称之为武题;还有一类则是两者杂糅,弃称之为合题,这类题越来越多。可能是越进入后期,那著书之人越是融会贯通,无论理据实操皆为上乘之故。

不觉入到这道匮已一月有余,弃离那“灵”字愈来愈近,往前一步也愈发困难。

这日,弃遇到一文题:牛车不行,赶牛赶车?

一见此题,便知那作者极善机辩,弃不觉心中开了小差:“我来这道匮之中有些时日,不知那老头、‘慢慢’还有嬴公子如何?更不知于儿现在何处……”

一念至此,他已来至那道匮之外。

“弃小鬼,你可算出来了,匮中如何?”老头笑眯眯看着他。

那“慢慢”也赶紧跑来厮磨。

弃将匮中所经历与老头一说,老头频频点头:“嗯,不错不错。登山涉海,追本溯源,那‘灵’字所在,便是你第一道机缘。似你这般进度,已堪与当年‘小三’比肩。”

“嬴公子也曾进入过这道匮?”弃好奇之心大炽。

“嗯……”老头欲言又止。纠结片刻,止而又言:“你是此匮天命主人,本应说与你听……他曾在五年前偷入过此匮,还从中带走一部极要紧书简。”

“啊?”弃心中甚是惊讶:那嬴公子是如何发现这道匮,又是如何将东西带走的?

“亦怨我,当是对他喜爱至极,向他吹嘘过这件宝贝。然而这道匮乃天地肇始时之神器,便是能够进去,要想从中带走东西,绝非易事。更何况他带走的,乃是‘阵’字部中一部被封禁已久的奇书。我龙息七日,待醒来发现此事,他早已离开,我至今亦不知他是如何做到。只是此事之后,‘小三’竟有三年时间再未现身,想是怕我责怪不敢见我。再见时,他绝口不提道匮之事,我也权当不知。只隐约感觉他性情剧变,当年‘小三’已经远去,再不会回来,令我心中实在唏嘘不舍……”老头说着这话,竟透出伤感神色。

正说话,空中飘来一阵肉香。老头瞬间变换脸色,极开心嚷道:“说是第二天,谁知竟等这许久?孙孙,你可是越来越不心疼老头子了。”

果然是那嬴公子,提了好大个食盒,笑嘻嘻行了过来。

“那‘食无味’说是今日方到这沩山花猪肉,孙儿便等了两天。今日一看,果真不一般,肥瘦得宜,肉质鲜嫩多汁,香死人。来来,阿爷、弃兄弟,快来尝尝……”

那嬴公子忙着打开随身带来的食盒,除了荷叶包好的肘子,竟还准备了一整套羊脂玉杯箸、一大壶酒、数碟小菜。

弃赶紧将手中那珠子悄悄收起,好在那嬴公子只顾忙着斟酒布菜,并未瞧见。

//

于问问很快便查到,带走弃的竟是当今三皇子嬴协。

但自与那三皇子偷偷入宫,弃便神秘消失了。

这皇子与弃到底是何关系?他缘何带弃入宫?弃又去了哪里,为何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元神气息?这些问题终日萦绕在于问问脑中,无人解答。于问问只好将所有疑问,聚集在这皇子身上。可除去每日斗鸡走狗、与宫女打打闹闹,隔两日便偷偷溜去“食无味”大快朵颐,那皇子并无异样。

这日,那皇子又偷偷溜出宫来,径奔“食无味”。酒店的伙计,已经跟他十分熟稔。嬴协落座不久,伙计就满脸堆笑端上来了那道双份的“霸王肘子”:“三公子,这是小店专为您备下的肘子,您慢用。”“嗯,好吃……”每次来“食无味”,他必定会点那道“霸王肘子”,好像永远吃不够,有时甚至会打包带走。这次,他又打了包。

三皇子提着那荷叶包,施施然出了店门,穿街窜巷,捡那些僻静胡同径奔大柳树下朱漆小门而去。

突然,胡同深处一破筲箕遮盖的墙洞中蹿出一只脏兮兮的杂毛野兽,却是一条瘦嶙嶙满嘴白沫的野犬。那犬许是饿急了,闻见肘子香味,不顾一切冲向三皇子。三皇子不曾防备,手中荷包被野犬一口咬中,撕扯开来。肘子滚落在地,野犬叼上撒腿就跑。

三皇子急极,也不知他用什么办法,突然间就来到了野犬的身旁,“嘭”抬腿一脚正踢在那犬腰上。野犬飞出,竟将一堵半圮砖墙哗啦啦撞倒,嗷嗷呜咽旋即气绝。三皇子四下环顾,确认无人,将那肘子拾起,去掉弄脏的皮肉,自棒骨中抠出一物。回身又狠狠踹了野犬尸身两脚,进宫去了。

这一幕尽落于问问眼底:这三皇子,养尊处优一副纨绔模样,竟然藏得这么好身手?他自那棒骨中又取出了何物?这皇子果然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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