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有些动容
“柔柔。”曾几何时,皇莆寒这样称呼她,看着她嘴角的苦笑,他不禁有些动容。
温柔垂下眸子,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皇上好久没有来了呢。”有两个月了吧,至少在季舞歌来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天露宫了。
皇莆寒心疼的摸摸她的脸,“你是皇后,你知道,很多事情朕不能做到十全十美。”这样的深夜,两个人忽然开始交心。
温柔把头垂到他的胸口,“我知道,我不怪皇上,我知道皇上的为难,我宁愿后宫永远平平静静,宁愿皇上永远不用为后宫操心。”温柔如她,能够做到一个女人的极限。
皇莆寒把她的头深深的埋入自己的胸膛,浅浅的吻着她的青丝,两个人纠缠在了一起。
夜是安静的,季舞歌是安静的,她只能呆在那灵魂深处,假装那不是自己,实际上那也的确不是她。
翌日。
温柔一觉醒来就伸手去触摸自己的身旁,是空的,她的心里顿时就如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难以忍受。
“天还未亮。”她喃喃的道,“他的心不在这里,可是他的心在哪里?”
季舞歌不满的道,“这个男人没有心,只有你这样的傻女人才会一相情愿的以身相许,真不知道是你太高看你自己还是怎样,竟然如此痴心妄想想要得到他的心,我来这里这么久都还没有看到他有心!”
她几乎是想要抓狂,顷刻间她的意识占领了这副身体。
“不,他有心,不然他不会在这里等我们这么久。”温柔争辩。
季舞歌甩胳膊甩腿,恼怒的把衣服穿起来,一拳打在床头,“男人眼里永远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这样一相情愿的女人妄想得到他的心,简直是愚蠢的想法。!”她咆哮。
“你生气。”温柔肯定的道。
“我他妈能不生气吗?你做任何事情请不要忽略,还有一个我的存在,啊,这副身体和别人纠纠缠缠,难道我应该认为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吗?你这个愚蠢,笨蛋,神经的女人!”她有些语无伦次。
“我知道。”温柔只是低低的道,再也不愿开口说话,仿佛是在思考什么东西。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太阳才刚刚出来,天露宫的门就已经被敲响。
“什么?”季舞歌有些惊讶,温念昨天晚上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一到了早晨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皇上请皇后娘娘过去一趟。”这分明不是邀请,而是命令,而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敢命令她。
季舞歌有些不快,“若是不去呢?”
“请。”侍卫低下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他是在用行动证明一切,季舞歌又怎会看不出来。
季舞歌心中有着气恼,却更加气恼自己,自己才来这里多久,竟然已经阶级态度明显,还仗势欺人,想到此,她更加恼怒。“走吧。”她轻声道。
香水宫。
温念昏迷不醒的躺在那里,御医在旁边站了一群。
季舞歌并不很关心她,但是道义上来讲,她毕竟还是有同情心呢的。“她怎么了?”作为姐妹,她也应当适当的关心一下。
“被人下毒。”皇莆寒回答,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什么?”季舞歌吃惊,“她才进宫一天,谁想要毒害她?”她吃惊了,今天有人下毒害温念,那么明天就会有人下毒要害她,忽然她起了一身的害怕。
“期间温念醒来过一次。”皇莆寒身边的太监元宝接声道,声音里只有温顺,并无恶意。
“她说了什么?”季舞歌有些迷惑。
还不待回答,她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皱起眉头问道,“她会死吗?”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甚至映衬了大家的衣服,黄里透红,红里发白,十里烟云变几变,最终都未发作。
“不会。”终于,元宝再度开口。
季舞歌呼出一口气,仿佛放心了似的,“哦,刚才说到哪里了?她不是醒来了吗?说了什么没有?”
元宝清清音调,咳出一口气才道,“念娘娘说,昨天晚上留到最晚走的人,是您。”
季舞歌再度精神紧张了起来,“什么?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句话绝对不是无缘无故,季舞歌也并非笨蛋,不会连这个意思都猜不出来。
皇莆寒终于开口,“在紫云宫死去的那两个侍卫除了外伤之外,还被人下过毒。”并看不出他眸子里的神色,也并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永远都是这样一个男人,冷而精明。
季舞歌克制住自己的怒气,竟然连这个该死的男人都怀疑自己,昨天晚上还纠缠在一起,她甚至都有看到他看着温柔时候那温柔的眼神,天一亮,马上翻脸不认人,她严重怀疑男人是不是都有如此的特异功能。“是同样的毒?”基本的思维能力她还是有的。
“是。”皇莆寒那无波的眸子望着她,让她感觉他的眼神如影随从,好不自在!
“这又能说明什么?”季舞歌冷笑,“说明我就是杀人凶手,说明我想害死后宫所有的人,然后再害死你?”
紧接着她再次讽刺道,“人活着不能想的太多了,不长寿的!”
皇莆寒那风云无波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点儿表情,却让人分不清是恼怒还是其他。“皇后说话可要注意分寸了。”他冷冷的提醒。
“是,我只是想知道你除了会怀疑我是杀人凶手,然后把我禁闭起来不出门,再然后还会怎样?”永远都没有心意。
皇莆寒淡淡的解释道,“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情的始末,并非怀疑谁。”
“那就好。”季舞歌几乎是从牙齿里发出的声音,真想把他一拳头揍死!“还有我无限的讨厌没有表情的死人!”
“皇后永远都得不到教训。”皇莆寒冷声道。
“禁闭吗?”季舞歌高兴的道,这样他是不是就不会再来天露宫了?她私自高兴。
“是。”皇莆寒并不打圈圈。
“好,这样也好,”季舞歌设想的很美满,“这样后宫再有谁死了伤了就算不到我头上来了。”
“是,至少有朕在你身边看着你。”皇莆寒闲闲的走到窗前。
季舞歌眉毛都要竖起来,“什么?”什么意思?还是她听错了?“我这么大一个人还用你亲自看着?你确定?”她纠起了半张脸,整个五官都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