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火药味
“放屁，”季舞歌反驳，“我又没有死，干嘛要他们把我挂在墙上每天鞠三个躬，还是皇上你有这样的嗜好，要不我今晚回去了就给您画副肖像挂起来，明儿个早上就去给您上香膜拜如何？”
“朕倒是没有想过这个，不过，皇后若是不介意的话，你知道我们皇上向来尊崇孝道，不如你就先把令尊的画像挂起来好了。”忽然一股火药味充斥在了两人中间。
“皇上哥哥！”一个清脆的声音插了进来。
皇莆寒嘴角顿时有了笑意，季舞歌在心里鄙视了他一下，“看到美女就是这个德行！”她碎碎念道。
下一刻锦年已经出现在两个人的视线里，跟着跑来的，还有她的狗。
“哇，美女趁狗，真是不错的组合呢。”看那狗的样子，一看就是狗眼看人低，一副谄媚样，季舞歌愤愤不语。
狗儿跑的欢快，不一会儿就跑到了季舞歌身边来，季舞歌嫌弃的后退了一步，狗儿并没有跟上来，反而去添起了滚落在地上的茶水来。
“真是什么样的主人带什么样的狗，永远都是挑人家剩下的。”季舞歌讽刺道，其实她也并不是真的是针对锦年，她只是希望激怒皇莆寒，这样她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可是皇莆寒愣是不上道。
“皇后娘娘的嘴何时变得这么不干不净，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漱过口了吧，这样子吃东西不知道还有没有感觉呢？”锦年反过来讽刺她。
季舞歌并不在意，她要的只是被皇莆寒赶出去而已。“吃东西当然是有感觉了，酸甜苦辣还是分的出的，只是不知道人家咀嚼过的骨头，是什么味道我还是很好奇的！”说着她还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
心里却在焦急，皇莆寒，你赶紧让我滚啊！
锦年的脸色几乎都已经变了，自小受到先皇宠爱，先皇死后更是有皇莆寒处处照顾她，试问天下有哪个人敢对她如此无理？但没一会儿时间她嘴角就充满了笑意，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从来不知道，皇后竟然还有如此泼辣的一面。”
明朝暗讽？季舞歌也不是萝卜做的。“说到此，我还得拜锦年公主为师父呢。”
“哦，”锦年公主并不慌张，“人们常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果然是有道理的。”
季舞歌暗暗咬牙，“那想必锦年公主的师父功力不怎么样了。”
“比起皇后你骂街的本事，还是稍微次了一点儿。”若非是在吵架，两个人也真算得上是妙语连珠了，这样高水平的吵架似乎宫里每个女人都会。
“那比起锦年公主你交流男人的本领怎么算？”季舞歌故意提起她的痛处，那天她亲耳听到她向皇莆寒表白。
“自然是比不上皇后娘娘。”锦年冷冷的看了季舞歌一眼。
“那只是因为锦年公主你太谦虚了，人谦虚过度就变得是自大了。”季舞歌暗笑，原来这句话真的是有道理的。
皇莆寒嘴角略带笑意看着两个人吵得热火朝天，丝毫没有劝架的意思，多久没有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了，此刻他却想要赞赏两人。“没料到皇后口才这么好。”听不出他是讽刺还是其他。“当然，锦年也不错。”
季舞歌眯起眼睛看皇莆寒，不知何时，皇莆寒那样沉静而冰冷的表情竟被她学了去。“皇上这是在讽刺我啊？”还把锦年排在她后面，分明是在讽刺她！这个该死的男人！
皇莆寒毫不在意的笑笑，“朕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你说呢，锦年？”
上阵兄妹兵，这两个人还真是绝配。
锦年笑的有些羞涩，“是的，皇哥哥。”她走到他身边去看向他手头的奏折，“皇帝哥哥还在忙啊，天都要黑了呢，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会心疼的。”
季舞歌浑身起鸡皮疙瘩，这两个人明明是兄妹，说起话来比情侣还要让人恶心，她撇撇嘴，不置可否。
“这就忙完了，锦年是不是想去香榭小筑了？”皇莆寒声音温柔，每次锦年亲自来找他都是想要他赔她去香榭小筑，他也从未拒绝过她。
锦年点点头，有着她那种年纪女孩特有的羞涩，或者说，动若脱兔，静若处子，只是嘴巴太厉害了。“还是皇哥哥最了解我。”
皇莆寒放下手中的笔，“好，皇哥哥这就陪你去。”说着他站了起来。
季舞歌嘴角闪过一抹奸诈的笑，终于要走了，上帝啊，快点把她变成空气吧，快点把她变作一滴水蒸气吧，快点让她在皇莆寒眼前消失吧！
只是她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因为皇莆寒说了一句，“皇后一起吧。”
霎时间季舞歌的一张脸就变作了猪憨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仿佛是得不到糖的孩子，竟然撅起了嘴巴来。
皇莆寒在心里笑意扩大了，这个女人的表情可真是丰富啊！可是他并不表现在脸上，正要说什么，就听到一股非常不和谐的声音。
三个人同时竖起了耳朵来，唔唔唔，痛苦而又急促。
“山山！”锦年的声音里带着惊讶和心痛。她跑到自己的狗儿旁边，“山山山山！”她温柔的抱起了那只狗，任由它躺在自己怀里。
狗儿在她怀里心疼的蠕动着，张开嘴想要撕咬什么东西却是又不能，口里不断的往外吐着白沫，让人看了好不心疼。
季舞歌此刻也慌了手脚，她本是善良的女子，怎看得别人受苦，即使是一条狗她也心有不舍，但是社会普及的知识告诉她，她必须警告锦年，“你快点把它放开，它可能是得了什么病，会传染给你的。”
皇莆寒亦是道，“是，锦年，快点把它放开。”
只是此刻山山已经不动了，口里原本吐的白沫此刻也已经发黑。
它死了。
这么一只可爱的狗儿死了。
“你，”季舞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不要太伤心了，不过是一只狗而已了。”她自己都说的勉强，若是这是她的狗，她说不定会有多伤心呢。
忽然锦年转过头来狠狠的看着她，这样的表情吓了季舞歌一跳，“是你，是你下毒害了山山！肯定是你！”
季舞歌皱起眉头来不解的看着她，“我知道你死了狗心情不好，我也原谅你这么说！”
锦年轻轻的把狗儿的尸体放在地上，仿佛那是她至亲至爱之人一般，她站起来看着季舞歌，眸子里满是恨意，“山山是喝了地上的茶才会那样的，它刚来的时候明明好好的，那茶，给皇哥哥的茶，你肯定有在里面下毒，肯定是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想要害皇帝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