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想要见到他
“你是怎么发觉的?”
“发觉什么?温念是凶手?”季舞歌陷入自己的思绪,“首先第一个中毒的就是她自己,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怀疑了,紧接着呢,是那只狗,这些恐怕都是为避人嫌疑,而且她当时要加害的对象恐怕也不是皇上,而是锦年,因为当时锦年公主已经和皇上走的很近,定的那只狗早先食用了什么东西,再碰到那茶然后发作,当然,当时锦年会出现在御书房也是被算好的事情。再接着呢,就是太后,这件事情恐怕就是和温家有关了,太后对温家一直是欲除之而后快,而皇上处理这件事情就要顾及到许多方面,不及太后那么雷厉风行,但是没想到没有得手。”
“那歌妃被人陷害呢?”皇莆寒最关心的,依然是若如此。
“那就要问她亲爱的妹妹了,”季舞歌皱起眉头,有些头疼,“你们这里的事情真是的,姐姐要害妹妹,妹妹又要害姐姐,哎,没有一点骨肉亲情。”
“你们?”皇莆寒停下笔看向她,“你是哪里来的?”为何她的探子一直查不到呢?
季舞歌心中一惊,她只是无意间说了这句话而已。心跳再次加快,这次他总该猜到了吧?
“不愿说朕也不强迫你,但是你最好没有贰心,否则朕可不敢保证你的后果。”皇莆寒继续低下头去批改奏折。
季舞歌心里再次失落,他那么睿智聪明,怎么就偏偏在这件事情上理不清楚了呢。心里愤愤的怨恨了几声。
“再说歌妃的事情,据说呢,那天夜里歌妃听到的声音是紫云妃的,那么也就是说,只要歌妃没有了,额,我是说假如啊,”季舞歌看到皇莆寒那不满的表情赶快改口,“紫云妃又因为这个事情陷入困境,那么可谓是一箭双雕啊,这个女人可真有够聪明的。”
“那她为什么会死?”皇莆寒再次抬起眼看她,这个女人的心思如此缜密,怎么可能会是季舞歌呢,他失笑。想到温柔蹦蹦跳跳在他面前活泼的样子,竟然有些想念她了。
“你要去哪儿?”季舞歌看着他站了起来,她还没有推理完呢,他怎么可以现在就走呢?好歹也给她点儿意见啊。
“你提醒了朕,朕此刻应该享受美好时光,去看看朕心爱的女子。”他心情似乎很愉悦,竟然不介意说出这样的话来。
季舞歌的心往下沉,原本脸上的好心情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她和他好好的说着话,他竟然要去看温柔。“随便你!”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季舞歌并不能十分确定所有的事情都是温念做出来的,因为毕竟没有直接证据,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猜测而已。
今日是锦年出殡的日子,未出嫁的公主王孙死亡,都送往大福寺,那是专为皇家落成的寺院,所有的祭天和殡葬活动都在这里举行。
季舞歌远远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今日皇莆寒是最应该出现的,但是他竟然没有来,真是怪事一桩。而最不该来的太后,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众人依次前来吊丧,太后只是站在一边冷冷的看着,仿佛是在等待什么人出现。
终于,温念出现了。
公主薨,除了大臣,后妃亦是必须出现的。
季舞歌的心紧了一下,直觉告诉她太后一定会对她不利。
太监传唱着,“答应温念,三鞠躬!”
温念依次鞠躬,走上前去上香,却是在香还未插入香炉之前忽然身体僵硬了一下,紧接着开始剧烈的抽筋,推倒了那香炉,口吐黑血倒在了地上。
季舞歌吃惊,她甚至没有看到太后是什么时候出手的,而温念已经生生死在了她面前,心被什么东西剧烈的碰撞着,难道不是太后?不可能,不让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着温念的身体剧烈的抽搐,季舞歌向前迈了一步,不行,她必须去查看那尸体!却是没走出去两步就被一只强壮有力的臂膀拦了回来,谁?竟然在她没有探查到的时候出现!
季舞歌反手运足了内力,却听到了黄浦风的声音,“小心!”拦着她的腰身,两个人迅速的后退至人群看不见的地方。
季舞歌惊诧的回头,眸子里竟然有着惊喜,“你一直跟在我后面!”她嘴角是暖暖笑意,“看来一个人调查我还不够,现在又多了一个三王爷!”
黄浦风身着月色鸾文重裁宫衣,嘴角无一丝言笑,和往日骤然不同,眸子里尽是淡漠,“春姑娘言中了,只是你现在出去的话,定会打草惊蛇。”
季舞歌的内心再次被冲击,原来,太后等的人不是任何人,而是她!
“呵,呵呵,”季舞歌自嘲的笑,她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老妖妇心思细密,竟然连我都瞒不过去了。”算来算去,原来被她摆了一道!
黄浦风轻笑,“也不完全是,她是等着这葬礼举行完毕,锦年并非是有皇家血统的公主,按照皇家规定,是不能葬入皇陵的。”
“你是意思是说,”摒除了芥蒂,黄浦风竟然告诉她这么多,“温念的死,另有她因?”
“也或许,是因为她和其他人联手也说不定,大家各取所需。”黄浦风看向太后的眸子变得冰冷,而他竟然也并不瞒着季舞歌。
季舞歌嗤笑一声,原来个中千秋,只是她一个人不了解罢了。然而除了死去的人,恐怕也没有人会更了解。“三王爷在我面前如此放肆自己的情绪,也不怕我去告密?”
“皇兄相信的人,相信并非那种贼鼠小辈。”黄浦风并不和她辩驳,淡然闲适得仿佛和她早已是深交。
季舞歌莞尔,“那岂不是说我还要多谢三王爷的救命之恩。”她眨着眼睛,说的暧昧,有心想要戏弄他一番。
黄浦风的眸子里一丝厌恶不着痕迹的泄露,怎能逃得过季舞歌的眼睛。“现在三王爷可以放开我了吧?你抱得我很不舒服。”她再次戏谑。
黄浦风这才反应过来,眸子紧了一下,心微动,竟然没有发觉自己抱着她,而且竟然是那么舒适。“你身上有股味道。”他依然没有放开她,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季舞歌一愣,他这是什么话!“我每日都有洗澡的,我没嫌弃你身上有味道就是了!”不是她没有嫌弃,而是黄浦风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并非花香或者草浓,是一种淡淡的几近没有却又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味道。
黄浦风笑出了声音来,放开她仔细瞧着,眸子里尽是兴趣,“本王的意思是春姑娘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紫车和的味道,很好闻,看来春姑娘误会了。”
季舞歌听罢只觉难堪,困窘的红了脸,原来是她误会他了。“哼,”为了掩饰自己的困窘,她装作生气,“定是我说话太过于直白让你不好意思才会说出这般讨人喜欢的话,没事的话我走了!”
黄浦风的笑声爽朗,仿佛心情不错,跟在她身后戏谑的道,“是春姑娘误会了在下的意思,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