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要不是边陲那边正在打仗,我才不来这受这鸟气”夜幕之下,胡巴在篝火旁一边啃着干粮一边恶狠狠比划着。
然后看了眼胡阴城的方向淬了口吐沫。
“小会长,对方就这些人,我们怕他干什么,我一板斧剁它个天昏地暗,剁它个血流成河。”
卢金愤怒的把斧头扔在地上,
“好好批你的柴,有些事情,听话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别无他法,还有就是你的修饰词有点可怕。”
路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
“虽然我理解你,小会长,不过以我的手段,应该可以杀了他们”修路斯特轻抚自己的刀。
“注意周围,修,就算我们出手,也保证不了全身而退,就算勉强胜了,那城门口的守卫怎么办,他们都是穿同一条裤子的。”
少年看着篝火低沉道,然后伸出手拿着不知道在哪里找来的木棍,在地上划来划去好像在勾勒什么东西,
修路斯特见状面无表情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然后回头静静的看向那些奴隶,不知道想什么那么出神。
休息过后,众人趁着夜色的掩护下徐徐前进。
胡遮城,又叫石头城,从远处看好像就由石头堆积而成的,
现在是边境上的防线之一,
据说这座城池建立之前还有一个小故事。
来自大漠的英雄王曾经多次攻入大陆,给当时的各国造成了好大的动荡,英雄王在边境竖起了九座城池,
作为他们当年的粮草基地,以此为基础征服大陆,
想的美好,但是现实残酷。
立完了九城,相当于竖起了一道坚硬的壁垒,
刚立完,就被叛党控制住了九城,
英雄王直接被夹在了中间,只能单方面的作战,跑也跑不了。
任你在强,也不能一直打吧。
最后梦碎,永远永远的待在了大陆,
这也导致大漠长达100年的王权战乱。
经历了一夜的长途跋涉,
众人终于回到了胡遮城的门口,望着城上的狮头旗帜,大家松了口气。
“阔别多日后,还是这里最适合老子,还别说,我真有点想老大了。”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最怕老大了,就是老大咳嗽一点,你都得一哆嗦。”
“骂谁呢,我那是尊敬”说完胡巴自己的脸都有些红了。
众人哈哈一笑。
进入城后,整个大街都热闹非凡,城口的卫兵见到路,也轻轻的点头示意。
“路小子回来了,诶呦我看看,怎么造成这样了,我这女儿还等着你娶呢”城门口,摆摊的大妈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少年路微微一笑,眼色有些暗淡,他真的很喜欢这种氛围,很有家的感觉,作为一个“孤儿”他一直都很想要这样。
但可惜命运不会低头,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他的道路不允许他享受这些。
每次他的脑海中都会浮现起那道身影,
一剑割碎了他的童年,
将他带到奴隶社会,
“露西大婶你看我行不,就是长得着急点儿。”
胡巴挠了挠头傻笑道。
“你呀,还是哪凉快哪待着去吧,别吓到我家姑娘。”
大娘嫌弃道。
胡巴:“.............”
吉斯搂着胡巴哈哈大笑。
不一会后,众人来到了一处建筑,
“一会见,我去把他们带回去,小会长大哥那边....”
卢金伸出手拽了拽手中的铁链,
“恩,放心有我呢。”
说完路摆了摆手,大伙跟着他往进了府邸。
看着他们离开后,卢金便再次跨上马,把这些奴隶都给带走了。
“大爷行行好,我们回去真的会没命的.......“
这一路上这些人没少的给他说好话,
“没命,那是你们活该,还敢跑?要是我都给你们弄死。”
卢金终于把沉积的怒气释放开来,他恶狠狠道。
话分两头,
府邸中的前厅,
铁刀会众人齐聚一堂。
“回来了就好,听说了一些事情,不是很愉快,大家处理的还不错。”
听完报告后,客家头子根图龙诺,双手插在一起放在鼻尖。默默的看了看堂下的一帮兄弟
众人分立而站,一个大大的八字形站位,堂内十分压抑,少年站在老爷子的左边,低下头并未说任何言语。
老爷子拱了拱高高的鼻梁,睁大了那一双如同老鹰班的阴翳的眼睛,瘦削的身体仿佛石头班依然坚挺。
老当益壮,
阴翳,
可怕。
“看来是我太仁慈了,胡阴的那帮小崽子是真的不把我这老骨头放在眼里了呀。”
老爷子冷冷道。
“可不是吗,大哥,他们欺人太甚,不能在让他们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干他丫的。“
众人七嘴八舌道。
老爷子伸出手轻轻的拍了两下桌子,向众人示意安静,声音渐停。
大家都十分注意老爷子接下来的安排,紧紧的盯着客家老大根图龙诺。
突然老爷子将眼球一转,用余光看了下旁边的少年轻轻问道“路,接下来你认为该怎么办。”
众人并没有不满,毕竟路的身份在那呢,虽然实力不行,但是头脑绝对可以。
叫路的少年,用手拿起杯子放在唇边抹了抹,
“我们是客家,不是山匪亦非罪孽之人,说难听点我们就是一堆为了钱的狗,有的可以碰有的不能碰。”
“什么意思,那小老大的意思莫不是我们咽下这口气?这让我们在胡遮城怎么待,马帮那帮家伙和黑手帮的怎么看我们。”
一个大汉愤怒的握紧拳头,
“莫雷,闭嘴,路,继续”
老爷子根图龙诺不在意道,
莫雷禁声但还是不甘。
路点了点头没有管他们继续“现在我们有两条路,之前我也说了我们只是得到了特赦的狗。”
狗这个字眼,在众人眼中讥讽的意味更浓,他们之前毕竟是奴隶,好不容易才成为了自由之身。
他们第一想要的就涮尊重,但在这个世界上,规矩就是规矩,老祖宗传下来的不会发生改变,
当上客家也有的是情非得已,毕竟钱不是那么好赚的,为了生存只能在刀尖下舔血,
哪怕是被叫做狗。
路仿佛没有看见众人眼中的不满和愤怒继续开口,
哪怕在不满也得听完,
“第一条,大家温顺一点,除了孝敬,我们还可以绕远开发新的道路,这样还可以节省开支,反正他们对我们的印象就是那样,狗吗!谁给一块肉我们就吃一块肉。”
众人的神情变得丰富多彩,有的青筋暴露眼中冒火,有的无奈苦笑,有的平静,静等下文,
而老爷子的脸色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平静的向死水一样,丝毫没有波澜。
路看了看众人,笑了起来,
“第二条嘛,就简单多了,既然是狗,怎么也不能当个孬狗,起码得是条狼狗,人家都欺负上门了,不给他咬下点血,咬点肉?”
路的眼神跳动着莫名的兴奋,把头对着根图龙诺,
“当然主要还得由会长大人定夺,是当狗吃屎还是狗吃肉,大人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