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抡起耳光就朝唐昊打去,却被其他馆长叫住。
“刘馆长,你这可有点不地道,人家年轻人一时心直口快,你就想着以大欺小?”
程九歌淡淡的扫了刘盛一眼:“他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你本就在宗修卡了几十年。”
刘盛面色漆黑:“程九歌我先前还以为你是个君子,没想到你为了打压我们天梯武馆,居然护着一个这样的小子。”
旁边几个馆主看不过眼了:“你这人真是魔疯了,要是程先生想要打压你们,他根本就不会让你们那个气修境界的上场。”
刘盛气得眼睛通红:“好好好,你们果然是一伙的,你们就是见不得我们天梯武馆好过。”
一声轻笑传来,众人看向唐昊。
“我说杨建那小子怎么这么奇葩,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一个武馆都是这德行。”
他这话一出口,顿时惹怒了所有天梯武馆的人。
而刘盛本人更是气红了眼睛:“你小子有种再说一遍。”
“你跟杨建那货一个德行,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垃圾货。”
刘盛挣脱开拦着他的几个馆长:“小子你很想死?好,我成全你。”
看台上的众人都傻了眼,唐昊这小子不要命了?他居然敢挑衅一个宗修境界强者。
连程九歌也忍不住多看了唐昊几眼,这年轻人,是真的自信还是自负?
刘盛恶狠狠的瞪了唐昊几眼:“你要是现在给我跪下道歉,说一万句对不起,并且自废经脉,我就不杀你。”
台下一片哗然,即使是台上几个馆长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唐昊本就堂堂正正赢了杨建,是刘盛自己上前刁难。
如今刘盛居然还要唐昊自废经脉,这对于一个武者来说,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程九歌面色漆黑,他看出来唐昊是个好苗子。
要是唐昊真的就这样折在刘盛手里了,那这世界上不是又少了一个道修境界强者。
唐昊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想废我修为,你不配。”
刘盛恶狠狠的瞪了唐昊几眼:“在场诸位都听见了,我放这小子一条生路,是他自己不要,怪不得老夫我。”
他这般颠倒黑白的话简直要把场上的那些馆长给气笑,这是什么歪理。
程九歌在心里面默默摇头,唐昊嚣张归嚣张,但一个宗修境界强者因为这个就想要杀人,实在气量太小。
躺在地上的杨建露出快意的笑,唐昊这小子死定了。
区区一个气修,怎么可能打得过宗修境界的强者。
连程九歌也给他捏了一把汗:“年轻人不要逞强,小心白白丢了性命。”
唐昊略一点头,看来程九歌对他评价不错。
程九歌看唐昊那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这么好的苗子,要是死了,那不是罪过。
唐昊轻轻一笑:“程前辈无须担心,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我收拾起来还有余地。”
刘盛更是气愤:“你小子竟敢......哼,看一会你死了还怎么嘴硬。”
说着,刘盛一把拎起唐昊上了擂台。
刘盛狠狠将唐昊掼在地上,抬腿就是一脚。
这一脚带着雷霆之势,摄像机里面一花,几乎连轨迹都捉摸不到。
看台上们的人全都傻眼了,这馆长,居然连话也不说一声就开打,这不是要人的命吗?
有人已经提前捂住了眼睛,生怕看见血肉横飞的场景。
刘盛本就睡个睚眦必报的主,他出手定然不会有半分收敛。
如今这一脚,他就是想要在一招之内秒杀唐昊。
有人在看台上骂唐昊不知天高地厚,说他倒霉。
也有人骂天梯武馆确实没几个好东西,都是仗着高修欺负新人才获得今天这个地位。
薛明也给唐昊捏了一把汗,先前唐昊能够打赢杨建,已经让薛明心中十分震动。
要是唐昊真的血洒在这看台上,薛明估计自己一生的习武信念都要被改写。
唐昊侧身一闪,躲过这致命的一脚。
盘旋在空中的罡风久久不散,唐昊面色如常,指尖上一点银光飞出。
若是有滨城的人在这看一眼,就会知道,这是唐昊当初破开罗崇善天罗地网威压的那一点银光。
唐昊一个闪身跃起,二人又拉开了将近三步的距离。
刘盛骂道:“泥鳅一样的死小子,你再跑一个试试,你也就这点本事。”
唐昊冷笑:“不比刘馆长脚气严重,这味,隔了三步也闻得见。你怎么不去踢足球?”
刘盛被他激怒,恨不得当场拍死唐昊。
这一场打斗,刘盛存了私心。
一来是杨建的冠军位置不稳,杀了唐昊,他们天梯武馆还是名义上的第一名。
二来,刘盛是想要借此机会震慑那几个馆主,他要让天梯武馆的名声发扬光大,要所有人知道,惹了他也就只有一个死字。
台下的观众捏了一把汗:“运气真好,居然躲过去了。”
“太可怕了,我连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动的都没看见。”
唐昊在心里面暗暗发笑,要不是为了鹿饮溪那个小丫头,他怎么可能需要跟这种人对打。
刘盛是个什么货色,区区一个宗修而已。
再怎么强悍的宗修,对上道修境界也是死路一条。
道修境界是一条分水岭,划分了凡人和真正的大师。
程九歌松了一口气,随即放下的心又悬起来。
他猜测不出唐昊究竟是何方神圣,也摸不清唐昊的真实修为。
刘盛自信满满:‘吃我一拳!’
他飞身跃起,坚固的地板顿时开裂,露出底下的水泥胚子。
唐昊不躲不闪,反而插着手看刘盛逼近。
看台上的人都傻了,刘盛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也太熟悉了,这简直就是唐昊打断杨建肋骨的招数。
刘盛好恶毒的心思,他这不仅仅是要唐昊死,更是要唐昊丧失所有的斗志。
刘盛在心里面冷笑:“哼,你不是能耐吗?我就让你跟你的手下败将一个死法。”、
一声闷响在擂台之上响起,随即是满地的烟尘腾起。
外行看热闹,内行才能够看出门道来。
那几个围观的馆长面色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