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约定吉尔·德·雷前来拜访。”本届战争的本土Caster,也是众人停战击杀的对象——一对不断进行着杀戮的组合。
漆黑的法术长袍搭配上赤红的花纹,浑身散发着不洁的气息以及他那毫不遮掩的真名众人一眼便认出了他是谁,或者说在他第一次和阿尔托莉雅接触的时候便已经摸清了他的资料。
曾经的法国大元帅,圣女贞德的追求者以及最后的沉溺亵渎的神之信徒。
但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次的战斗会如此血腥,是的,血腥,或许只有这个词语能够形容现场的气氛——这种疯狂不洁的气氛。已经有一个小孩被杀掉了,就像是随手捏死了一只虫子一般,一边说着便拿起了一个小孩只是轻轻一用力,对于英灵所爆发的力量哪怕不附加任何都系恐怕就是成年人也没办法承受何况是一个孩子,他的脑袋就像是一个被砸烂的西瓜一般但却诡异地保持着完好,这噩梦般的场景深深地刻印在了在场每个人的脑海中除了被艾拉瑞丽的幻术影响到的羽森。
切嗣有些不忍地转过头去,这让他想到了伊莉雅和凡以及现在在自己旁边的羽森,原本冷酷无情的杀手在拥有了家人之后同样也无法像之前那般冷酷了。
他不能想象如果自己的孩子被Caster抓住后会经历怎样的恐怖。
随意挑选了一只便毫不犹豫地将其杀死而目的仅仅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某些欲望,或许在他的眼里这些小孩子还不如自己脚下的土地更有价值。
“呐,贞德,你觉得我抓住他们需要多长时间?”吉尔德雷或者说蓝胡子将手中的尸体扔掉通过水晶说道。
只是一个简单的千里眼对他来说勘破这个术式并不难,但他也没打算继续尝试这座城堡的其他术式是否同样简单,他在结界的外围便停了下来静待这阿尔托莉雅的到来——前来观赏他精心准备的礼物。
Saber已经出动了,身为骑士王的她无法坐视着这种暴行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于是在切嗣的命令下,这是切嗣真正在战场上对阿尔托莉雅下达的第一次作战命令,这让阿尔托莉雅对他有了改观,这个家伙虽然无耻至极但对于家人却是异常在乎。
至少还不是无药可救。
阿尔托莉雅想到,不过很快她就停下了对卫宫切嗣的思考,因为她的战场到了,她即将面对的是那个将自己的当成贞德的疯狂Caster
虽然她很想直接劈开他,但这并不可行,即使是完好的自己也没有一剑解决敌人的能力,再加上自己现在被黄蔷薇刺中而无法愈合的伤口,种种原因让Saber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应对这个强敌。
但面前的场景还是让她痛苦不堪,周围充斥着她十分熟悉的味道,那是血的腥臭味,她脚下扬起的尘土总能扰动自己周围的雾气,但这片雾气并不是因为水汽过剩引起的而是由赤红的鲜血所润湿的。
Saber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以及前所未有的冷静,就像骑士小说里的主角一样,Saber坚信着自己能够也一定会打败这个Caster,为了自己所坚守的骑士道以及自己心中的强烈责任感——她无法放任Caster继续杀戮下去,以一个骑士王的名义!
究竟是何等残忍的杀戮啊!
Saber看了一眼周围幼小的尸骨重新迈出了步伐,她需要加快速度了,尽快赶到Caster的身边——就像他希望的那样,然后杀了他,这或许能够多救几个小孩,或许......
“欢迎,贞德”那个令她厌恶至极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不远处响起。
已经不需要她来了,他已经亲自来觐见自己的‘圣女’了。
“你觉得这惨状如何?很令人心痛吧?”他的法袍上沾满了鲜血,新鲜的鲜血,这让他的气息愈发的邪恶了。
.........
“好了小朋友,神的使者说要救你了。”吉尔·德·雷笑着说道,他那有着尖利指甲的手指抓着自己面前那不断颤抖的孩子,那神情就像是在打量自己完美的艺术品。
孩子跑了过来,而正当Saber安慰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从异界前来的魔物们在血肉之中重生了,还带着恶心肉糜的魔怪们将Saber团团包围住。
而当Saber挣开了束缚时,这场关于正邪的讨伐之战在翻飞的剑中拉开了序幕。
“如果这就是你们的战略,那就真是太可惜了。”秦清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英灵,混沌的Saber、Archer以及Rider。
身后的爆炸声以及背后响起的二人的惊呼让他不禁有些无语,“好吧,我承认这确实有些用处,你给我造成了一些麻烦。”
“Assassin”身后的声音有些惊喜。
“已经有人进入城堡了吗?比预想中的要快啊...”秦清转头看向了和永恒女王一起前来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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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弥并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这让爱丽再次体会到了Saber带给她的心安感,虽然切嗣保证过她绝对是可以信任的,当然爱丽也并非是不相信切嗣的话,但爱丽的心中还是弥漫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Assassin的下属还在,至少表明他并没有离开,这让她那敏感的心多了一些安全感,虽然Assassin的表现确实是没有Saber这样反而更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但他同样给予了爱丽斯菲尔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像Saber一样可靠。
但面前的三人或者说三个英灵让她们停下了脚步,“Assassin。”羽森有些担忧的传音道。
“切嗣他有什么命令?”秦清的传音让舞弥震撼了一下。
“直接说就行。”舞弥感觉身后被贴了什么东西,“这是传音符。”秦清没有过多的解释。
“城堡被突破,切嗣让我带夫人她们转移到城里的据点。”舞弥拉动了一下手里的枪栓,“请带着夫人离开,我来争取时间。”
“嗯?”秦清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舞弥,“不用了如果只是面前的这几个人我还不会担心,主要是Saber那边可能出变故。”
周围的空气逐渐焦灼了起来,在这左右为nan的局面下爱丽丝菲尔不禁忧心了起来,对于自己或者更多的是对于自己的女儿。
“Assassin请带走我的女儿和舞弥小姐。”爱丽丝菲尔一脸决然地说道,她的脸上有过不舍,有过犹豫但最终都汇成了这一句话——“请带着羽森和舞弥小姐离开这里,我想他们的目标是我。”
“虽然我很敬佩您的牺牲精神不过还没到需要您牺牲的时候。”秦清看着面前的爱丽丝菲尔说道。
挥舞长槊打掉了奔袭而来的几支箭矢,秦清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几人,“这么着急赶来这里会是什么原因?”
“拿到圣杯却无法启动想必很难受吧?没有钥匙终归是打不开锁的。”秦清扫了扫面前的几人,他们还是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既不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像是伺机而动的毒蛇时刻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阿拉阿拉,不是那样的哦。”闻灵月的声音响起,爱丽丝菲尔的镯自忽然爆发出金黄的光芒,“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小心呢!”
闻灵月的声音有些不满,随后她的身影出现在了这几个人的后面。
“这叫做万全的保护。”秦清垂下了手中的长槊,“爱丽,你们不要离开艾拉瑞丽的周围。”
“拉开结界”
艾拉瑞丽手中的权杖光芒一闪一个蓝色的魔法罩便笼罩住了四人。
“希望我的猜测没错。”秦清小声地说了一句。
说话间战斗便打响了,或许是因为供魔源泉更换的原因对面四骑从者的魔力波动比之前强了不少,当然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如果自己的结界能完全展开的话。
至于现在,好吧,他们确实是个大麻烦。
秦清将腰间的锁链仍在了地上
闻灵月照例是站在一旁看戏没有插手的打算,而秦清则和三骑从者陷入了缠斗之中,右手拿槊左手拿剑,看起来怪异的组合在他的手里却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如。
长剑拨开射来的箭矢,右手长槊压下rider的水手刀而长剑划了一个弧线扔向赶来的Saber随后左右手的盔甲向前推进形成一对巨大的叉状刀刃(影流)交叉到身前。
咚——
秦清被重重地砸到了地面。
飞来的飞镖被Saber荡开随后——斩击。
大地龟裂开来。
“Assassin!”羽森担忧地交出声来。
刺啦——
划过玻璃的刺耳声让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Saber托着大剑急退出烟幕之中。
“好险好险。”秦清的声音树上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密密麻麻的奥术飞弹,弹幕洗地而当Saber正欲闪躲时,一个锁链忽然从地里面窜出将他紧紧箍住。
转瞬间便是十几个回合过去三人仍旧没有拿下秦清倒是被他借力退开暂得喘息之机,Saber虽然承受了一次饱和轰炸但在闻灵月在场的情况下被削弱了一些,而现在正在借助着恢复魔法治疗伤势秦清的头上浮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嘴上说着简单但实际上难度还是颇高。
“好吧,你们确实十分麻烦。”秦清感受着逐渐增长的魔物气息和掺杂其中的扭曲之力,看来确实没有什么新的东西了。
“再不来我可顶不住了。”
话音刚落三道身影向他们杀去而秦清则抓起三人向城堡跑去。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秦清用念力抓着面前的几人进入了安放怀特黑德属下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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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早已等候在拐角的几个士兵将切嗣围了起来,“奉陛下的旨意,需要家主停下战斗,另一方的战斗者我们同样会进行要求,具体的事情家主会在今晚得知。”
泰瑞昂看了一眼垂下的水银线
“这是狂妄自大。”肯尼斯的话音刚落水银便凌空斩了过来,亮银的光芒划破空气发出了阵阵爆鸣声,就像是刀切黄油一般没有任何的停滞感,如果这并不是用来杀戮想必会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不,即便是用来杀戮也没有人会否认它会是一件绝美的武器。
凌厉的一击,毫无疑问没人能够挡住这种攻击,如果仅仅以现在人类的程度,不论来多少都会是一个结果——送菜而已。
但现在在拐角等着的却和普通人三个字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