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堂堂帝国大内总管也会信这些哄小孩的谣言了。”东方既白微扬嘴角打趣他道,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贵气。
候乐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想着换个话题。
“这姑娘是。”
“这是本王的贴身郎中。”
白棠站起身来,走到了侯乐身前,刚想伸出手握手呢,却立马反应过来,又行了个礼。
“总管好,我叫白棠。”
侯乐没反应过来,怎么有点听不懂她说的。
“她就是这样,语出惊人,习惯便好。”东方既白拿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眼里藏不住的笑意。
侯乐也跟着尴尬的笑,这殿下今日有些反常啊,平时来吴国都是异常严肃,因为每次来都必定发生重大事件。
但是怎么今日不仅有闲心打趣他,还一脸开心样是怎么回事。
“乱葬岗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本王自有办法。”
“是。”侯乐也不好接着再劝下去,毕竟这位年纪轻轻,战功赫赫,从小就是被誉为全帝国孩童的榜样。
“那个,总管大人,乱葬岗真的有那么邪门吗。”白棠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手上有些软,她可是最怕这些鬼怪。
侯乐是什么人,比她多活了几十年,立马看出来这小姑娘的顾忌。
“可不是吗,跟你说啊,就在昨天,有人看见尸体成堆的从土里爬出来,你想想,那有些埋了可是数十年了,得多邪门,现在可是没人敢路过那乱葬岗了。”
听着这侯乐说的绘声绘色,白棠更怕了,她一想到这些就腿软无力。
东方既白心中悔恨,怎么忘记这小丫头怕这些邪物了,不过他自有办法。
侯乐见劝说起了效果,又说了起来。
“那些尸体多恶心啊,而且很多是直接丢地上的,那里我可见过,堆了起码两丈高,到处是蛆虫,你这么白嫩的一个小姑娘,可别被污染了。”
白棠除了怕鬼,还最怕软体动物,见了就吐,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白棠此时全身起鸡皮疙瘩,她甚至能幻想出那样的场面。
拼命摇头,抓住东方既白的衣袖就开始撒娇。
“我们不去好不好,我不去了,你自己去。”说完便甩开了东方既白。
侯乐见到此场面,眼珠子都要吓出来了,这女娃娃哪儿来的胆子,刚刚殿下说她是郎中,莫非她有治疗之法,可是这也太年轻了点。
再说了,以这两人的相处方式,怎么样也不像主子和下属啊,莫非……
东方既白无奈的叹气,这可拿她如何是好啊。
“你相信我吗。”语气中满是期待。
白棠迟疑了一下,这东方既白平常挺靠谱的,要不要相信他呢,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去对抗那么多行尸走肉吧。
她咬咬牙,点了点头。
东方既白勾起嘴角笑了,他今天似乎有些开心过头了,又立马板着个脸,要不然以后怎么在下属面前立威信。
侯乐站在一旁,今天他的世界观已经重新认识了,殿下竟然在一个小姑娘这面前自称我,怪哉。
“乱葬岗在什么地方。”东方既白淡定开口道。
“回殿下,出了城门往左走五里地会看见一颗巨大的老槐树,槐树旁边就是了。”
“槐树?”两人异口同声,该不会是他们想的那个槐树吧。
“那树说来真神,足要七八个成年人才抱的下,异常巨大,被誉为吴国的国树,是专门来镇住这个乱葬岗的。”
东方既白和白棠两人四目相对,那槐树一直都存在在吴国?
“这槐树一直呆在那乱葬岗旁?”白棠质问道。
侯乐有点不明所以,却还是点了点头。
“那么大一棵树,也没谁能搬的动啊,况且天天有人拜,不过最近乱葬岗生异象,也没人敢靠近那里。”
东方既白眯起眼睛,似想看清一切真相,槐树,乱葬岗,白木大师,这三者到底有什么联系。
“你不是说有人看见尸体爬起来吗,就没人注意槐树在不在?”白棠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一定要问清楚。
“命都要吓没了,谁还注意树在不在啊。”
白棠双肩一耸,是她太天真了,确实问不出来。
侯乐过了一会儿便出去了,说是有事要忙,就剩东方既白两人在暗室里。
“你有啥方法啊,我跟你说,我有个毛病,看到那种软的,没有骨头的虫子我就会吐,百发百中。”白棠一直在东方既白耳朵边念叨,他却不为所动,不到关键时候,他是不会说的。
“到时候就知道了。”
“略略略,还到时候就知道了,你要是害了我,看我不吐你一身。”白棠独自坐在一旁,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说王爷好办法,王爷真聪明”白棠瞬间变了个脸,喜笑颜开的。
东方既白抿嘴微笑,他怎么可能听不见呢,这小丫头怎么越看越可爱了,就连说别人坏话都那么可爱。
已经到了夜晚时分,白棠一天都没吃饭,她怕吃了吐出来,但是东方既白吃得很香,吃相很端庄,看的白棠都饿了,她知道什么叫秀色可餐了。
吃完饭,白棠摸着瘪瘪的肚子,一脸的不开心。
东方既白带着她出了茶馆,此时的茶馆已经空无一人,出了茶馆之后,完美的躲过街上夜巡士兵的视线。
“你刚刚有没有看到天上有东西在晃。”
“你可别吓我啊,最近这乱葬岗可邪门了,肯定是你看错了。”
那士兵抓了抓额头,应该是他看错了吧。
不过五里地,以东方既白的速度,不出五分钟便到了,现在东方既白已经习惯飞行都拉着白棠的手,这样他有种安全感。
飞到了槐树面前,白棠一脸震惊,这不是那颗槐树吧,那颗的树叶已经被自己烧了个精光,这颗的依旧很茂盛。
东方既白也不淡定了,脸色有些难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想上前亲自求证,却被一道结界给震开了。
白棠连忙上前扶住,检查了一下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这是怎么回事。”
东方既白摇头,这施法之人法力在他之上,他没办法打开这结界,所以才被弹开,但是现在不能让白棠知道,她本来害怕。
“没事,这树许是被人们祭拜,有了神光护体,不许人破坏。”东方既白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白棠也管不了这么多,他没事就行,不对,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肯定因为自己是医生,见不得病人,一定是这样。
夜色很嚣张,吞噬了整片天空。
东方既白拉着白棠走向旁边的乱葬岗,白棠一直不敢睁开眼睛,都是东方既白牵着走,怕睁开眼就看见一地的蛆虫,走进去的时候差点哭了出来。
“怎么样啊,有没有虫啊。”声音微微颤抖。
“没有。”东方既白看着身后紧闭着眼睛的白棠,有些心疼,明明那么害怕,还是要陪着自己,真是委屈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