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似曾相识
慕文轩看到若雪舞着那些诱人的舞步,想着这些,突然感到心头酸痛,有些难过。他从下午一见到若雪姑娘时,就有着那种一见钟情的好感,他觉得能在异国他乡遇到,自己的喜欢欣赏的女人,是种缘分,为了不错过这看似上天安排的邂逅,他甚至违背君子所为,选择跟在她身后,直到她进了这烟花之地。
当她一脚踏进醉春阁门槛,那位叫潘妈妈的老鸨上前热情巴结她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可能是这里的名角,但我不在乎,我欣赏她,无关她现在的身份。
可是显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位姑娘根本就没有把他对她的爱慕看在眼里。也对,现在他身边的这些男人,对她也都是慕名而来。在她的眼里,尾随她而来的他和这些男人们没有丝毫分别。如果有机会表露心迹,这些男人甚至会比他说的还要动听感人,还要能打动她的芳心吧!
他早该死心的啊!从她整晚跳着热情的舞蹈,两眼却期盼的望向那不知名的方向,他就该死心的啊!
可"那个让她期望的男人没有来"这一点,却又一直诱惑着他的心,让他硬不下心肠离去,离开这醉春阁,离开有她的地方。
现在她盼望的那个男人出现啦!她更不会把她的注目浪费在他身上啦!但他倒是变得更加不愿意死心啦!
为什么,凭什么,楼上那个男人就可以吸引去她全部的注意。他比自己地位更高,又或者他比自己更优秀吗?
慕文轩不知道这些是不是主要原因,如果是,他可以马上表明他的身份。他的身份地位前途,不比眼前吸引她的男人差上分毫,甚至他更加年轻,更有资本啊!
想到这些,慕文轩有着不服气。但若雪的眼光不会单独停在他身上是真的啊!他在若雪姑娘眼里,一点特别之处都没有啊!他心里充满浓得化不开的失望和挫败感!
但那些东西,只在自信乐观的他的脑海中出现一下,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啦!他现在很庆幸,他还没有完全失心于她。
对,他没有完全失心于她,他只是欣赏她而已,最多算是有点喜欢她,对!没错!但他真的没有失心与她吗?又或者他只是嘴硬,不愿意承认而已。
慕文轩本来以为他这次白来白栖国啦!他以为自己无法完成父亲交给他的艰难任务啦!但现在一切似乎又有了转机。
是的!他既然会出现在这里,会到这里来欣赏若雪姑娘的表演,那他就还有完成任务的希望。
楼上雅间,南宫寂语静静的坐在那里,观看着楼下大厅高台上,那名据说叫做若雪的年轻舞姬的表演。
他几乎是在踏入醉春阁的门槛时,就看到了站在高台上的若雪。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位姑娘就是他今晚来这里,要见的那个人。他就是可以确定这一点。
醉春阁内的一切,跟自己八年前最后一次到这里来时,仿佛没有变化,还是在后街的街角,还是那么的热闹,就连用百米冲刺速度跑到自己身前的胖妈妈都没有发生变化。
过目不忘的他还记得她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叫潘妈妈。
她仿佛在第一时间也认出了我这位多年没来过的老主顾。想来真是荣幸啊!加上这回,我来这醉春阁的次数应该是屈指可数吧!在这种生张熟李的地方,她还能识得我,我应该没有欠过她的钱吧。好像没有,那就只有这位潘妈妈是位精明无比的生意人这一条解释啦!
她要带我上楼上雅间,我看到满满的大厅,人山人海,很是诧异这最佳位置竟然会空下来。潘妈妈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她主动解释说,巧了,今晚定位的人,临时来不了啦!这个好位置就便宜我啦!
我知道这是一个憋足的借口,但我不在意这个。我一路上都在找寻着高台上那位叫若雪的姑娘,但似乎我进来的时间不凑巧,正好是她一段表演的间隙,舞蹈上只剩下几个暖场陪舞姑娘,她不见啦!
虽然我只在进门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虽然台上的姑娘都蒙着面纱,但我就是知道,台上的四位都不是她,她这一刻人不在台前。
果然,我的直觉是对的,楼下的众人马上大呼她的名字,让她上台表演。终于"千呼万唤始出现,犹抱琵琶半遮面",虽然她上台啦!但是依然还是蒙着面纱,让人看不真切她的样子,只是那蒙在她脸上的面纱颜色换啦!不再是那小女儿般娇羞的粉红色。
她真是一个娇艳无比的美人儿,虽然她用明黄色的纱巾遮住了她的大半脸庞,但她明亮清澈妩媚的大眼,闪出晶莹剔透的光彩。她那么认真的跳着那对他来说似曾相识的舞蹈。
是的,似曾相识的舞蹈!她脸上的妆容和身上那通体嫩黄的色调,一下子把南宫寂语带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