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左宗棠的一声令下,刘锦棠步骑万人出乌什,张曜所部七千人从阿克苏分两路直取伊犁,金顺所部万余人扼守晶河,备俄军东犯乌鲁木齐,而方林率亲兵大营保护左宗棠坐镇哈密。
没错,方林又升官了,刚进入哈密,左宗棠就任命方林为亲兵大营营守备,正五品武官。
【叮,支线任务:铁血风云任务阶段二完成,奖励两次抽奖机会】
【任务阶段二完成,铁血风云任务阶段三开启】
【支线任务:铁血风云任务阶段三:编练新军】
【任务成功:奖励两次抽奖机会】
【任务失败:无】
看着这次的任务,方林有些很无奈,很想吐槽立方体不会真的想让他来一次全面战争,他没这么大的雄心壮志。
可是编练新兵是大事,没有左宗棠的命令,方林也不好轻举妄动,他必须想个办法说服左宗棠。
总督行辕,左宗棠正在为为三路大军的后勤绞尽脑汁,虽然在前两年的西征之战,已经开辟了多条运粮路线,但这次的对手不是阿古柏之流,是真正的世界一流列强,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这时亲兵来报方林有事求见,左宗棠有些奇怪,虽说任命方林为哈密守备,总理亲兵大营事务。但实际上是让方林有个名头,不用管理实际事务。进驻哈密已经有段时间,这还是第一次来见他。
左宗棠让亲兵把人请进来,看着方林年轻富有朝气的面孔,再反观自己垂垂老朽,这次估计是自己最后一次出关了。
方林一进来就看见左宗棠身体越发虚弱了,只有那双眼睛还闪烁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光芒。忍不住说道:“大人,请保重身体,你是整个征西大军的支柱,你身体关系着此次西征的胜败。”
见方林关心自己,左宗棠,笑了笑,“如今正是西征关键,我必须做好自己应该做的,放心我有分寸。”
方林见此也只能作罢,又将此次的来意说给左宗棠听。
左宗棠一听,眉头一皱说道:“编练新军,像李鸿章的淮军一样吗请洋人教习军事吗?”
方林摇了摇头:“大人,你觉得我征西军对比列强如何。”
左宗棠知道方林的意思,清朝现在的绿营制度早已腐朽到根子里了,但凡是有一点用就不会被太平军打的抱头鼠窜,八旗兵更别说了,如果不是靠各地团练招收的乡勇,清朝早就玩完了。而各地团练乡勇也铸就了湘军,淮军,楚军闻名天下的强军。
楚军也就是左宗棠创建的,征西军也就是以楚军为骨干组建的。左宗棠知道自己的楚军打太平军,捻军,这一流都没问题,但是对付洋人,左宗棠真是没把握。
见左宗棠不说话,方林说道:“大人,我知道此次出征最主要的是威吓俄国人,迫使他们在谈判上让步。”
左宗棠这就有些惊讶了,:“你怎么会知道,我记得军机公文你都没看过。”
“大人,这并不难猜,伊犁如今只是一座孤城,里面的俄军并不多,你却大张旗鼓的派出三路大军围攻,但是你在后方却大量的囤积粮食,摆明了围困伊犁。”方林顿了顿,又说道:“最重要的是,我相信我们的朝廷不敢真的与俄国人开战。”’
说这话时,方林不在掩饰对朝廷的蔑视。左宗棠想发怒,可有想到朝廷的态度,苦笑道:“方林你要理解朝廷的难处。”
方林不置可否,又说道:“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俄国人不肯让步,增兵伊犁,那时你觉得我们的军队能抵挡住吗。”
左宗棠说道:“这就是你要编列新军的理由。”
方林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没错,鸦片战争中百万大军面对洋人还不是一塌涂地,我们的不光是武器差,最重要的时代变了,我们落后的制度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只有一只强悍的军队,我们才真正能与西方列强公平对话。”
听了方林的话,左宗棠心里里满是苦涩,他何尝不知道时代变了,可是从小的儒家教育,束缚着他。
左宗棠沉思了许久,忽然说道:“威仪军,健锐营要负责哈密的防务,不能动……”
“大人。”方林急切的说道。
左宗棠挥手止住了方林,“我的亲兵大营抽调两个营给你,去吧。”
“谢谢大人!”方林激动地拜谢,清兵制一营为500人左右,本以为能得一营就不错了,没想到左宗棠这么大方。
左宗棠没说话,瘫坐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方林也只能告辞。
第二天,方林依照西方步兵操典,外加后世军事训练统筹一篇练兵实要交给左宗棠。左宗棠接过看完后,有些吃惊,不过又说道:“这要耗费不少银子吧。”
“要想练好兵,练强兵必须要有钱。”
“好吧,我先拨给20万两银子做军费,不够再说。”
左宗棠最终还是掏了这笔银子,方林其实不在乎这笔钱,他抽的110万两银子还安静躺在立方体呢,不过反正是朝廷的钱,不花白不花。
校场,亲兵一营,二营被传令集结起来,两营前面站着各营军官,都在各自交头接耳不知说些什么,一营千总马千福正面色铁青的站着,二营千总王英脸上也不好看,任谁头上空降一个头都不会开心。更何况是一个没上过战场,年纪轻轻的方林。
两人正准备方林来的时候,伙同各营军官给方林一个难堪,让他丢尽面子。终于方林率领一队士兵搬几个大箱子走上了点将台。
王英刚想说话,就被身边的马千福猛地拉住,王英不解的看向马千福,马千福小声的说道:“你看他身后跟的什么兵。”
王英这才看向那队士兵,顿时吓了一身冷汗:“是总督大人的督标队”
“明白了吗,你要敢动,姓方的就能将你当场正法。”马千福也没想到左宗棠会将督标队交给方林。
看着下面各营军官难看的脸,方林不禁想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知道自己初来乍到,没威望,特地将督标队调来撑场子,老左头有心了。
方林这时对着校场大声说道:“众将士,为抗击沙俄悍匪,总督大人有命,改革軍制,裁撤亲卫一营二营,组编振武新军一标,由我任标统;下设两营,由马千福、王英两位千总任管带,每营下设三队,设队官;每队下设三排,设排长;由各营把总、外委担任每排下设三班,设正副班长;由各营善勇者担任。另将每三日一操改为每日一操……”
这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下面传来一阵嘈杂,要知道清军军备废弛,大部分清军连十天一操都做不到,这里实属不易了,现在每天一操,还不炸窝。
看见众将官议论纷纷,督标队突然喊到:“肃静!”这声音如响雷一般镇住了全场。
方林看都安静了,继续说道:“每日操演时,各营主将必须到场点卯,如有无故不到,迟到早退者重大五十军棍,罚俸三月,战时如有这样,斩;临阵不听号令、临阵退缩、诈功冒赏、逃亡、装病、监守松懈、贻误战机、首领战死兵丁不前、失火误事、抛弃枪械、泄露密令、烧抢奸淫、造谣惑众、惊呼扰军、打架斗殴、违抗军令、夤夜离营浪游、官弁纵兵扰民、吸食鸦片、酗酒赌博皆斩……”
各营官初时不在意,但往后听军律时,胆战心惊,动不动就是斩、军棍等字眼,更是让一些经常犯军律的营官冷汗直流。
到最后,方林扫了一眼全场,说道:“新军初创,全军官兵饷银也有变动。”这句话一出,不光校场上官兵竖起耳朵来,连一旁无精打采的各将官来精神了。
“从今日起,各部战兵,马兵,火枪队,炮兵在原本的饷银增加二两,并测评各营官兵评级,分甲乙丙三级,甲级最高,测评等级越高者,每月饷银增加更多。”
果然,有钱就好说话,校场顿时陷入一片欢声的海洋中。而其他的将官更是眼巴巴的看着方林,心想那些泥腿子都涨了二两银子,我们应该涨的更多。
方林的得意地笑了,“另有,发放饷银时,不在由各营将官发放,督标卫队直接发到每一个官兵手上。”
这话一出,可让场上的官兵一下子沸腾了下来,连忌讳都不顾了,连声高喊“大人万岁”。一旁的将校可不高兴了,俗话说雁过拔毛,清军更是有此传统,军饷经由各营军官之手,层层剥削,三两银子发到官兵手里有一两就不错了。
本来以为这次增饷,能多赚一笔,现在一毛都没了。顿时,一位把总突然窜出:“大人,此举不合规矩。”
方林奇异的笑道:“你说,是什么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把总顿时蒙了,他总不能说,自己还要分润一点,硬着头皮:“大人,各军皆是如此。”
“我问你是什么规矩!”方林一下子提高了语气。把总被方林的声音吓了一跳,再看方林的眼睛仿佛看到什么的恐怖东西似的,腿一软一下子跪倒在地。
方林冷哼了一声,:“侯三,顶撞上官,违抗军令该治什么罪。”
已经是方林的亲兵队长侯三,冷冷的说道:“依律当斩。”那把总一听,身体立马身体瘫在地上。
方林厉声道:“还不执行。”
一旁的督标卫队立马走出两人,众将官看到方林真的要杀人,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马千福看到后叹了一口气,想到这把总毕竟是自己的人,自己不说话不行啊,走出拜道:“大人,今日是我新军成立的日子,不宜见血,不要为这不成器的东西生气,请息怒,我等愿遵守大人之命。”
“我等愿听从大人之命。”王英也跑了出来。
“我等愿听从……”其他将官,也纷纷求情。
马千福被方林的目光注视的满头大汗,忽然听方林说道:“既然马千总求情了,那就放他一马,”见方林这么说,马千福松了一口气,可话音一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拖下去,重打六十军棍。”
两个亲兵如大汉欺负小姑娘似的,一把将把总拖向一旁趴下裤子,露出黑黝黝的屁股,行刑的亲兵嘿嘿一笑,重重的一棍打在把总的屁股上,只听见“啊”的一声,如杀猪叫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校场。
马千福张口欲言,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静静地站在一旁。
见到众将官默口不言,又说道:“好了,我们接着说,官兵的饷银加了,军官不加说不去,我决定各营主管每月饷银翻一倍,每年逐年增加。”
一听这话,军官们也乐开了颜,早说嘛,虽然少赚点,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嘛。
方林让人将他带来的几个箱子搬到前面,一只脚踏在箱子上说道:“说一千,道一万都是假的,现在各部按顺序提前领下月的饷银。”说罢,一脚将箱子踢翻,只见雪花花的银子如流水一样流了出来,几箱银子堆起来像座小山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明亮的光芒。
场上的人从小兵到千总,哪里看到过这么多的银子,都忍不住呼吸急促,瞳孔放大,有些甚至口水都流了下来。
马千福猛地醒了过来,看了四周,就连王英都是呆呆地看着那堆银子,又看向台上莫名微笑的方林,心中一凉,完了!
台上的银山仍闪烁着耀眼的银光,校场上一片寂静,只有一阵有一阵惨叫声,在不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