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没等尹德生说话,誉王就跳出来道:“儿臣有事上奏!”
皇帝抬了抬手示意,誉王上前道:“儿臣前些日子去沧州剿匪,不幸碰上滇南遗害,幸得救治及时方保了一条命。滇南部族凶狠杀戮,乃我大夏朝之隐患,儿臣愿再带病前往沧州,剿灭遗患,为沧州人民去除毒瘤,保一方百姓和合安康!”
太子闻言,上前道:“难得三弟一份保家卫国之心,请父皇恩准!”
秦王道:“三弟身体欠佳,有心难得,还是的调理好身体为上。”
皇帝随即点头:“你有这份心,朕很欣慰,然你皇子之尊,又病体未愈,滇南遗祸不必急于一时。”
誉王摇摇头:“儿臣身体无恙,且沧州距京都足有千里,儿臣赶到沧州也需时日,百姓尚且艰难度日,儿臣寝食难安。何况也是儿臣无意中发现了他们,激怒了他们,恐他们会挟私报复周边百姓,又或会趁机转移驻地,儿臣不放心,儿臣身体无他,儿臣王妃会随性照顾,父皇可安心!”
太子听说,誉王妃也要跟着,心生不悦:“皇弟,你也是,她一个女儿家,如何长途跋涉?滇南一族好杀戮好掳掠,誉王妃会托了你的后腿!”
誉王一听,脸上表情一变:“唉,不是臣弟不知道,只是王妃身边有一能人,因王妃对他有恩,他只听王妃号令,臣弟使唤不动!”
秦王一听,眼前一亮:“是和能人?”
太子眉头微微一皱:“别听皇弟胡诌,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之女,能认识什么能人?”
秦王笑道:“还是太子了解三弟,父皇,您看三弟这执着劲儿,要么您还是准了吧!”
皇帝听誉王说能人之人也有些好奇,沧州有霍信纯在,应该无事,随点头,誉王大喜。
秦王和太子二人脸色各异。
秦王府,秦王妃薛氏听了道:“周清琳的哥哥曾经到处游历,莫不是他带来的?”
秦王摇头:“我看三弟并无虚言,莫不是这是太子一派抛出来试探本王的?”
薛氏道:“不会,试探也不会在朝会之上,当着太子的面,这事儿就两种可能,一是誉王为了带周清琳出京都编的谎,二是太子也不知道誉王有这么一个人!”
秦王脱了罩衫,身着亵衣,靠在床柱上,想了想:“三天后,誉王就要出京都,你明天给誉王妃送点东西去,然后你侧面询问询问。”
薛氏点头。
太子府,太子也在和太子妃询问,太子妃胡梅连连摇头表示不可能,太子想了想,也让太子妃明日去探望誉王妃,太子倒不是觉得誉王会藏能人,只是最近越来越觉得,誉王仿佛换了一个人,这让他心里很是不踏实。
太子妃和秦王妃登门一事,誉王早就心中有数,他将朝堂之事告知了周清琳,二人决定,就来一个以假换真。
太子妃仗着是誉王妃的表姐,直接进了内院,周清琳醒的早,忙使人把花厅的秦王妃也请到了内室。
太子妃道:“琳妹,你何必和誉王去沧州吃土喝风,留在京都等他不就好了,这长途远涉那里是女人家能干的?”
秦王妃也道:“谁说不是呢,一路上风尘仆仆不说,还是去剿匪,你何苦的呢?”
周清琳皱着眉道:“我也不愿去啊,誉王上次去,被下了毒,他铁了心的要去剿匪,我也拦不住。恰巧我认识一个能人,能掐会算,医药星相,全都精通,当年落魄恰巧我遇上,就给了他一碗饭,谁知他学成归来,死活非要跟随我,我让他去报销朝廷,他不肯,让他跟着王爷,他也不肯,没辙,这次剿匪王爷想带着他,就只能带着我了!”
太子妃和秦王妃一听,心中各自算计,秦王妃稳重深沉,她笑笑:“还是弟妹幸运,行好都能找对人!”
太子妃心中却犯了病,太子言说誉王有异,她还不信,周清琳这个傻子还不打自招,这可如何圆说!她笑笑没说话。
妯娌三人聊聊家长里短,太子妃故意说起周清芸,她知道周清琳很讨厌周清芸,她笑道:“芸夫人甚是得宠,太子一个月总有几天去瞧她,说起来她比孙侧妃都不差!”
听到孙灵君,周清琳忙道:“孙侧妃可好?听说她在闺阁之中就是难得的巧手,原想让她指点指点我这女红,也不知道她可否好相处?”
太子妃表情淡了许多:“孙侧妃甚好,名门闺秀。”
太子妃突然不愿多说,秦王妃起身道:“我这儿有些灵芝、人参,还有些抵御风寒的伤药,你都带上吧,那地方偏僻,倘若生了病,也好固体培元。”
周清琳忙道谢。太子妃也拿了一些御寒皮裘,言道沧州地处偏北,甚是寒凉,8月就入冬,女儿家身娇体弱,保暖重要。
太子妃和秦王妃一起出了门,寒暄了几句,就回了王府。秦王和太子如何反应就不是她操心的,眼下,她也确实想把来如风带去西北。来如风性格古怪,喜好捉弄别人,又偏爱美食,她给来如风写了一封信,让圆月带了自己做的牛肉面去,一个时辰后,来如风就跟着圆月回了誉王府,来如风一句话:“这种面我要连续吃二十天!你答应我的事儿也得做到!”
周清琳笑道:“自然!”
三日后,誉王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亲兵并皇帝拨给他的一千御林军浩浩荡荡开拔,后面跟着马车,马车上是周清琳及圆月圆逢还有来神医。圆缺稳重,和福余留守誉王府。
来如风一路上不停的絮叨,各种的问,尤其是牛肉面的做法。
周清琳四两拨千斤,就是不告诉他。
誉王不做马车,因为他受不了看见娘娘的来神医,来神医偏偏喜欢逗弄他。
大队人马刚进了沧州境内,一队人马奔了过来。
“禀报誉王,滇南遗祸已往西北逃去!”
誉王扬了扬马鞭:“走,往西北。马参将,快马告知张将军!”
一个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出了行列,抱拳离去。后面跟了一小队人马。
周清琳看着誉王,眼神询问,你这都安排好了?誉王得意,天助我也!
又走了十天,进了西北境内。
马参将飞马而至,下马跪倒,动作一气呵成。
“启禀誉王,张将军与那滇南部族交过手,部族死伤惨烈,张将军也不幸受伤!”
誉王摇摇鞭子:“死了没?”
马参将一愣道:“漠丽城城内戒严,张将军生死不知!”
誉王拿出自己的腰牌:“去,叫开漠丽的城门!”
马参将拿了腰牌,转身上马。誉王告诉副官:“传令下去原地休息,去请王妃。”
誉王下马找了一块空地,让人搭了一个简易座椅,周清琳来了,他道:“一个好消息!”
“什么消息?”
“张问策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