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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陈年旧事

深夜,寒曦邪就这样坐在衣架前,桌上摆放的膳食始终未动,让走进门的流敖看得一愣,随后靠近的喊了一声。

“主上?”流敖望着愣神的寒曦邪,顺着对方视线望向挂在衣架上的衣服,那熟悉的模样看得他幽幽一叹。

“主上,您还是别看了,要是好奇,把九公主请来问问便是。”试了一下桌上盘子的温度,流敖动手把膳食都收到了食盒里。

望了一眼不说话的寒曦邪,提着食盒的流敖转身走了出去,然后在院门口看到了偷偷张望的水鸢。

“你怎么在这?”流敖有些惊讶水鸢的出现,于是开口询问。

“主上没事吧?”水鸢低声的询问,想起寒曦邪回来时那一脸沉凝的模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没什么。”流敖避重就轻的回应,然后把手里食盒递给水鸢。

“真没事吗?可是……。”水鸢很想问,那件被人小心翼翼搬到主上房里的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结果想想有些越距的抿住嘴。

“不用担心,没事的,膳食都凉了,让御膳房再备一份过来吧。”流敖说着望了一眼身后的院子,而水鸢不再多说的低头退了下去。

转身走回屋子的流敖,望着依旧坐在衣服面前发呆的寒曦邪无奈一叹。

“主上,您这样看也看不出什么来,若是您不想去请九公主,那我找人……。”流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寒曦邪回了句。

“不用。”回头望着流敖,寒曦邪无表情的眼眸深邃,扫了流敖一眼之后,他转身望向桌面,结果因为桌面空无而眉一挑。

“膳食都凉了,已经让水鸢送回御膳房,晚点会重新备过来。”流敖低声的说着,然后偷偷望了一眼寒曦邪。

“不用备膳了,去备些下酒的小菜吧!”寒曦邪说着站起身,走到一旁拿起架子上的酒葫芦一阵打量。

“是。”流敖答应的退了出去,临出门前,还望了一眼拿着酒葫芦的寒曦邪。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自己的时候,寒曦邪回头望了一眼衣架上张开的那身衣服,每一个细微的角落都和记忆里的重叠,只除了那个穿戴的人。

“原来,是九仙锦啊!”喃喃的,寒曦邪低声细语,语气里的感慨万千,还有脸上浮现的复杂情感,让他眉头越皱越紧,然后拧开了酒葫芦的盖子。

那一刻的酒香四溢,那一瞬的醇厚浓郁,寒曦邪惊讶的瞪大眼睛,望着手里酒葫芦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等他不自觉的饮了一口,顺喉而下的酣畅,让寒曦邪捏着酒葫芦的手越来越紧,直到朗笑出声。

难怪,难怪让他回来以后才能打开,这十里飘香的酒味,换了谁都无法抵挡,难怪宋观不惜高价也要得到,而后一经面世,他怕不是要成为这狴犴城里最不为人知的有钱人。

君临晚,当真是时机误你,不然,又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即便如此,你依旧成了这洪流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经由我的手,还有你的心。

回头望着衣架上那件可以惊艳时光的九仙锦,寒曦邪轻声一笑的转身走了出去,带着他手里的酒葫芦,留下一屋子馨香,就这样不见了踪影。

当流敖拿着下酒菜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不过一室空旷,只有那件九仙锦挂在衣架上婷婷而立,伴随着空气中残留的酒香,让流敖看得有些迷醉。

那件衣服他是见过的,而比起衣服,那衣服的主人更加让人过目难忘,连流敖都能铭记的身影,更何况是那个几经纠缠的主上。

为什么衣服的主人会是狻猊城的九公主呢?如此一来,主上的心不就会跟着偏颇了吗?若是真的动了联姻的念头,那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流敖想到这里,忍不住深深的叹了一气,将拿来的下酒菜摆上桌子,望着上面的摆盘,想着早有约定的睚眦城和狴犴城,以及和赑屃城因为贸易而暗生的默契,若是再加上联姻的狻猊城,整个上邪大陆的权势版图,将会彻底改写。

本就是个有心人,如今又给了被人无可厚非的前提条件,就算真有血染上邪的那一天,恐怕,也是他们一手促成的,这样的事实,让流敖觉得有些哀伤,却又无可奈何。

有些事情,总得有人去做,不然,何谈改变?这么多的不得已,让流敖觉得难过的却只有一个,那个人,为什么非得是寒曦邪呢?

伴着窗外摇曳的光影,吹来阵阵凉爽的夏风,很快,流敖也不见了。

夜间,君临晚正准备和衣睡下,结果门外却传来一阵响动,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阿林已经被人一脚踹进门,而后进来的,竟然是寒曦邪。

看阿林不服气的咬牙还想冲上去,君临晚急忙上前把人抓住,而听见响动的白一简,竟然也准备出门查探的喊了一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已经睡下的白一简,揉着眼睛走出门,而此时的君临晚,已经伸手把寒曦邪抓紧房间,然后把阿林推了出去。

“没事,不下心把东西摔了,阿林也回去睡吧!”君临晚冲着准备出门查看的白一简喊了一声,然后望着阿林使了个眼色。

阿林表情不满的望着君临晚,然后一脸警戒的望向寒曦邪。

“没事的,你不就在隔壁吗?有事我叫你啊!”君临晚安抚的望着阿林微笑,阿林却拉着君临晚的手,在上边也不知道写了什么,换来君临晚的愕然,随后轻笑。

“你想多了,应该只是有事罢了。”夜袭?比起这两个字的意义,君临晚跟好奇是谁教会了阿林这两个字,寒曦邪和她?除非对方真有龙阳之癖。

“先回去吧!”君临晚笃定的模样,让阿林望着她皱了皱眉头,然后望着寒曦邪警告的瞪了一眼,跟着转身走回了白一简住的屋子。

“怎么了?君临晚把什么给摔了?”白一简已经走回床前躺下,看到阿林进门的时候随口问了句,结果回应他的却是一阵沉默。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早点休息。”似乎习惯了阿林的沉默,白一简自顾自的说完,然后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不多时就再次睡了过去。

望着熟睡的白一简,阿林面无表情的扭头望向一墙之隔的另一个房间,坐在贴墙的地方,完全没有要睡的意思。

而此时的君临晚房间,在打发了阿林之后,她回头望着寒曦邪,面上没了刚才的笑意,而是变得有些冷凝。

“主上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白天才来过,现在又来,该不会是为了……。君临晚望向寒曦邪手里拿着的酒葫芦,暗暗在心里叹了一气。

“你和他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寒曦邪答非所问的望着君临晚,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桌上亮起的微光,让君临晚觉得有些压抑,于是迈步走到亮灯的桌前。

“相处久了,感情自然就好了。”知道寒曦邪是在说阿林,但君临晚以为这并不是什么问题,毕竟,把阿林安在她身边的,不就是他自己吗?

“这么说来,你我感情应该也是不错的了?”寒曦邪眉一挑,甩开衣服坐在了君临晚对面的椅子上,然后把手里的酒葫芦往桌上一放。

“感情虽好,但也不是做什么都可以的,好比方,这样的深夜到访。”君临晚说着望了一眼寒曦邪放在桌上的酒葫芦。

“你不想我来?”听到这话的寒曦邪眉头紧皱。

“这狴犴城上下都是主上的,由不得在下想不想,只是……。”君临晚望着抿嘴的寒曦邪,然后低声回了句。

“若主上能够多体谅一些,那就再好不过了。”君临晚说完低下头,而对面的寒曦邪许久都没有回应,直到君临晚偷偷望了他一眼。

两个人的视线碰撞,彼此都愣了一下,最后还是寒曦邪率先移开了目光。

“你的意思,是我不够体谅?”寒曦邪语气清冷的听不出好歹,君临晚还是硬着头皮回了句。

“若主上当真体谅,就不会过来了!”

“你又知道我来是做什么的了?”寒曦邪反问的望着君临晚。

“不是为了药王吟吗?”君临晚望着寒曦邪皱眉,结果听得后者一声朗笑。

“你以为我来是为了你的酒?”难怪了,原来如此,寒曦邪在心里想着,然后望着君临晚上下打量了一个仔细。

“难道不是?”君临晚狐疑的望着寒曦邪,然后扫过旁边放置的酒葫芦。

“看来,你对自己的酒相当自信。”不然,怎会认为他深夜前来,只是为了讨酒喝?寒曦邪望着君临晚嘴角含笑。

“确实是珍品。”这点自信当然要有,如果不是当年的那场意外,药王吟一旦面世,她想要赚钱买地安家的愿望,说不定早就实现了,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

想到这里的君临晚,眼中闪过一刻的黯然,借着一低头的瞬间藏匿,却还是被寒曦邪看了个仔细,脸上表情讳莫如深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看来,你当年说要赚钱买地,并非只是说说而已。”寒曦邪想到很久以前的事情,让抬头的君临晚微微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面对君临晚脸上一闪而过的困惑,寒曦邪笑着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拿过桌上的茶杯,然后打开酒葫芦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酒过喉咙的酣畅,让寒曦邪昂头呼出一口气,然后扭头望向君临晚。

“如果给你十年时间,别说买地安家,应该可以建出一座城来了吧!”寒曦邪看似随意的说话,却让君临晚听得身形一顿,脸上表情略微僵硬的瞪大眼睛。

他,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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