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去哪?”小百里铭恩摸着自己的小脑袋,俏皮地问道。
旁边的妇女拉着小百里铭恩的手,温柔的道:“我们去禺山,娘带你去第一次和你爹爹相遇的地方!”
“那里美吗?”小百里铭恩问。
妇女握着百里铭恩的胖嘟嘟的小手,道:“恩儿看了就知道了,你一定会不舍得走的!娘带你去看瀑布,如何?”
“瀑布?好哎!恩儿最爱娘亲了!”百里铭恩抱住妇女,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那妇女是百里铭恩的母亲,名锦馨。
锦馨拉着百里铭恩的手,一步步走向禺山,他们路过海棠息,这里,锦馨从怀中拿出一根紫竹笛。她在教百里铭恩吹奏乐曲,领悟世间美好的一切。
百里铭恩很是沉迷的陶醉在锦馨的笛声中,没有什么可以打扰他们的,两人在那音乐之中沉醉。百里铭恩靠在锦馨的肩上,不知为何很快的入睡了,睡得很死。
锦馨停止了吹奏《姑苏行》,他抚摸着百里铭恩的额头,指尖为他挑起一丝秀发。她的眼睛之中多了一丝惆怅,多了一丝不舍,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她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事情总会发生的。
她将紫竹笛放在了百里铭恩的腰间,并且从怀中拿出一粒糖豆般的东西,给沉睡着的百里铭恩喂了下去。没错,是万骨舒筋散,锦馨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将所有的万骨舒筋散制成一颗丹药。
她的眼角略带有一丝泪珠,看着熟睡的百里铭恩,轻生道:“孩子,不要怪娘,娘做的一切也是为你好。要记住娘说的话,一定要铭记别人对自己的恩情。人往往会被利益诱惑,你要学会抑制那些名益……”
锦馨摸着百里铭恩的头,轻轻的将百里铭恩的头靠在柱上,她站起身。轻功向着禺山之巅踏去,对于她来说,这些都是再简单不过了。
锦馨很平静,她盯着那个黑色强壮的身影,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内心很复杂,这也是她一直以来隐藏的秘密,她没有向任何人说过。
“圣女,十年了,还想逃到什么时候?跟随我回去吧,大祭司或许会从轻处理。”那个黑影鬼魅的说道。
锦馨笑了,她平静地道:“大祭司会放过我吗?难道你不知道历来圣女叛乱的下场吗?红莲幽禁!我从津韶宫逃出后就没想过要回去,哪怕是死。在长清宫你们不敢动手,但是现在,你不是找到了机会吗?只要杀了我,大祭司的位置将是你的。你心里很清楚,所有的圣女都是大祭司的傀儡罢了,我们不敢违逆祭司的意思……还有,想要成为大祭司,就必须继承人杀死他……”
那个黑影邪魅的笑了,道:“津韶宫的侍月圣女果然聪慧。十年了,已经逃亡十年了。”
“清风,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一些东西。大祭司已经活了近百年,你以为自己很轻松的继承他的位置吗?”锦馨反问道。
那个黑影有些微怒,喝道:“我不用你管。大祭司迟早有一天会将祭司之位让给我。想挑拨离间,休想!我就问你一遍,回亦不回?”
“不回!”锦馨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看着黑影说道,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
“哦?难道你不关心你的孩子吗?津韶宫有规矩,这种杂种都要死的!”黑影没有看锦馨,他的目光投向那个名海棠息的小亭。
锦馨知道不好,他的目标不是自己,而是她的孩子。锦馨开始警惕起来,她沉声问道:“你想干嘛?”
“想干嘛?你应该知道的,”黑影戏谑的笑着,“圣女,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我杀了这个孩子,将你强迫带走;第二个,你自己和我走,我会隐瞒大祭司,不杀孩子。”
“不,不要动恩儿,”锦馨怒吼着,“我选第三条!”
“哦?第三条吗?是什么啊?”
“我用我的命来换取孩子的命。你既可以向大祭司隐瞒,也可以顺利登上祭司之位。当然,我死后,我的孩子你不准动!”锦馨说道。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柔弱过,但是没有办法,她知道津韶宫的背景不是百里一族可以比的,就算是秦蜀也难以与之争辉。
十年前,她是津韶宫的侍月神女,被大祭司派遣去北泽学习。当时她只有八岁,但是她很清楚那里是什么地方。那里是北泽大光明教,一个令人畏惧的地方。她知道自己去的后果,便杀了互送她的人一路向南,来到中原……
津韶宫得知,想要将锦馨捉拿,但是得知她在长清宫,便放弃了想法。知道她走出长清宫,津韶宫才下令捉拿她归案。
锦馨从怀中取出一包红色粉末,往嘴里咽了下去。黑影没有阻止锦馨,任由她胡闹。
锦馨在吐完那包粉末后,没有说话,她只是向平常一样笑了笑。不再理会那个黑影,向着海棠息飞身下去。黑影没有阻止她,他的眼神变了,他似乎从锦馨的身上看出了许多,又或许对刚才锦馨的一席话有所考虑。
锦馨叫醒熟睡的百里铭恩,没有表现的很紧张,她像往常一样拉着百里铭恩的手,顺着那条山间小路又上去了。这条山路并不直达禺山之顶,终点距离禺山顶还有好几百米,但是在这里,百里铭恩感到很高兴。他近距离接触瀑布,他的小手感受着瀑布强有力的冲击,这就是“团结”的力量。
“一滴水的力量并不大,但若是一盆水,一湖水……它的力量不可估量。恩儿,你要记住。爹爹给你起这个名字,是要你不要忘记任何人对你的恩情,你要做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知道吗?”锦馨半蹲下来,她的手也感受着瀑布水,很是温柔的对百里铭恩道。
百里铭恩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道:“娘,孩儿知道该怎么做。孩儿要像爹爹一样,保护我们的家,保护秦蜀。”
锦馨点了点头,道:“恩儿最乖了,永远是娘的小宝贝!来,娘给你奖励吃一个糖豆!”
说着,锦馨从怀中拿出一粒灰色圆形的“糖豆”,她将那糖豆递给百里铭恩,并且亲自喂了进去。她心里很清楚,这个不是糖豆,其实这是万骨舒筋散,青玄在她下山的时候给她的。
看着百里铭恩将那糖豆吃完,锦馨很是温柔的摸着百里铭恩的头。
“娘,您怎么哭了?”百里铭恩说着将自己的小手蹭了上去,为锦馨擦去眼角的眼泪。
锦馨也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泪水。她哭了,哭得连自己也没有发现。她连忙将自己的泪水擦掉,将手轻轻的搭在百里铭恩的肩上。
“娘没有哭,只是因为这里风沙太大!”锦馨连忙说道,“累了我们就回去,好吗?今天难得出来一次,小心爹爹回去又要让你习武!”
百里铭恩摇了摇头,他一想到百里铭宇的眼神他就打颤。习武对他来说就像噩梦一般,他要随百里信诺以及百里敬诚一起习武,而且有时会收到百里铭宇的责罚。
“不不不,娘,你陪我玩,好吗?”百里铭恩拉着锦馨的手撒娇道。
锦馨笑着,“好啊,想玩什么?”
百里铭恩笑着,他的手比了一个三,道:“娘,你我躲起来,你抓我好吗?”
锦馨捏了下百里铭恩的小脸,道:“好啊。”
百里铭恩听后,直接撒着小腿跑了起来。锦馨也不担心,只是心里总是感到不安,似乎预示着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锦馨的心开始越来越不安,她担心百里铭恩。找了这么长时间,他到底多到哪里去了,始终不见百里铭恩的踪影。锦馨真的急了,她一边寻找一边祈求老天保佑百里铭恩相安无事。嘉里洞、海棠息……只要能找的地方锦馨几乎都找了一遍,可是没有。她不敢去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她害怕。正当她准备下山时,她发现不远处的崖边有一串脚印,锦馨慌忙地跑过去。没错,是百里铭恩的。
锦馨在哪一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她落魄的坐在崖边俯视着下方,她不敢想象一个不会轻功的人掉下去是什么结果。锦馨捂住自己的脸,她哭了,哭的很伤心,她有些后悔了。因为她的爱,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那一刻,世界都寂静了,天色渐渐地变得黯淡起来。
正当锦馨要放弃时,一个稚嫩、弱小的声音在她耳旁呼唤,“娘,您怎么哭了?”
锦馨抬起头,是百里铭恩,她激动的抱了上去,甚至一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不管是魂是人,她都看见了百里铭恩,“你这个熊孩子,跑到哪里去了?娘好担心你,知道吗?”
锦馨抬起头,她温柔地抚摸着百里铭恩的头,不敢松开,害怕松开他就不见了。
百里铭恩回道:“孩儿躲得时候遇见一条大蛇,孩儿很害怕,于是逃跑,被逼到悬崖边而且失足掉了下去。孩儿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娘的时候,一位大哥哥像神仙一般救了我,而且杀死了那条害孩儿的大蛇。”
“那个大哥哥张什么样子啊?”锦馨问道。
百里铭恩挠了挠头,回想着道:“那大哥哥带着一张面具,穿的是黑色的破烂风衣。大哥哥说他叫清风,”百里铭恩拍了拍头,“他好像认识娘亲您,让我转告你小心苗疆,说什么杀死的大蛇是苗疆五圣蛊之一的七步蛇王……”
锦馨拉着百里铭恩,很是认真的检查着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不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她悬着的心慢慢的松了下来。
苗疆地域南江,但在五域之中的威慑极大,最出名的就是苗疆擅长用蛊,蛊中之圣,让人防不胜防。只要中了苗疆巫蛊之人,都会承受着比死还难受的无尽折磨,除非得到施蛊者的解药。锦馨知道,苗疆安耐不住了。
“那个叫清风的哥哥呢?”锦馨问道。
“走了啊!那哥哥好厉害,竟然可以不凭借任何的外物踏空而行,简直和神仙一样!娘,您知道那是什么吗?孩儿想学。”百里铭恩兴奋道。在锦馨思考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前,不过慌忙的将手放下。
锦馨没有注意到,也没有多问,她不知道清风救百里铭恩到底是为了处于什么目的,但最终的是他还活着。
天色已经黯淡,锦馨擦拭了脸颊余下的泪水,拉着百里铭恩的小手向着禺山下走去。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天空上的繁星清晰可见。周围满是知了开演唱会的声音,奏起他们认为美妙的乐曲。不远处的长城也传出了嘹亮的歌声,是秦蜀之地的民谣,歌颂着秦蜀的大好山河。
锦馨拉着百里铭恩,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周围有些异样,他们走的很慢,不过忽然加快了步伐。锦馨似乎感觉到了有问题,她向着百里铭恩这边侧了一下,却感到背后一痛,身体颠了一下,不会很快稳住身形。粘稠的血液顺着她的手臂流到了百里铭恩的手上,不过百里铭恩并没有无以为然,他以为是锦馨的手出了汗,便没有在意。
锦馨没有停下,她心里似乎有了答案。暗中下手的人目标不是她,而是百里铭恩,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但是百里铭恩却是被盯上了。
锦馨不断的用内力止血,她需要支撑,只有内力可以维持。
很快,长城只是近在咫尺。百里铭宇徘徊在城前,一双眸子时不时盯着远方看去,面色甚是焦急。
在他看到锦馨二人,眉目并没有放松,他发现了锦馨背后不断滴落的血。百里铭宇很快的迎了上去,他愣住了,锦馨的背后在流血,他大喝道:“快去叫医师,快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支一直插在锦馨背后的箭拔了下来,血不断的往外涌,溅了百里铭恩一脸。百里铭恩感到害怕,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血,他感到自己有些作呕。
锦馨躺在百里铭宇的怀里,微笑着,“恩儿,记住娘给你说得话……要坚强,你永远是娘的宝贝。娘累了,想睡觉!”
百里铭宇没有说话,他抱起锦馨驾着马车向着百里府奔去,他没有犹豫。
“师兄,谢谢你……”
锦馨还没有说完,她的手自然的下垂,永远的睡了过去,面带着一丝幸福的微笑,就这样安然的睡着了。
百里铭恩抱着锦馨的胳膊,大哭道:“娘,说什么呢,你答应过恩儿要看着恩儿娶媳妇的!你醒醒啊,看看恩儿啊!娘~”百里铭恩撕心裂肺的喊着。
房间内,那个青年的嘴中不断的重复着几个字——娘,不要离开孩儿!是的,百里铭恩做梦了,他梦到了自己的母亲梦见了那张慈祥和蔼的脸庞,那笑容给予了她的力量,却在无尽的黑暗中慢慢的散去。
百里铭恩睁开眼睛,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感到脸上有液体,他意识到那是让他的眼泪,他梦到了母亲,因为他的想念太过深沉。一股刺痛让他反应过来,他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已经被绷带紧紧的缠绕上了几圈。他只记得自己奉百里铭宇之名前往尧州去借粮,在嘉兴楼为百里信诺挡了一刀后就倒下了,他模糊的看清化身修罗的百里信诺……后面的事情他就记得不清了。
百里铭恩忍着痛坐起身,他有些吃惊自己的精神好像变得更大了,却不知道为何!
他拿起放在自己一旁的酒壶,里面装满了米酒,百丽铭恩不知道是谁将酒壶装满的,但是闻着浓郁的酒香,他忍不住拿着喝了起来。他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墙角的枪处,他记得这是百里敬诚在与柳芳龙战斗中获取的。
百里铭恩不知道这百鸟朝凤枪为何在自己的房间内,他好奇地站起身,穿上自己的衣服和靴子。他拿起那支枪,不断地翻动着看。这杆枪果然不凡,百里铭恩内心赞叹道,只是他知道,没有好的枪法,这百鸟朝凤枪和普通的枪有什么区别?就像千里马一样,若是没有人识得,与常马有什么区别?
百里铭恩将百鸟朝凤枪拿着,将酒葫芦挂在自己的腰间出了门。他皱了皱眉头,只见有重兵把守在门口,原本的仆人好像都不见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本来打算去问,但是控制住了自己。这些士兵不是别的,正是长城守卫军的精良之师——宗师。
“拜见少主!”宗师的所有人很是整齐的跪了下来,面带敬色。
百里铭恩有些不知所措,宗师的人只听命于百里铭宇,就算是皇室也不一定跪,为何对自己确实毕恭毕敬。他连忙道:“都起来吧!”
宗师在得到命令后都站起身来,他们依旧肃立,没有再说任何话。百里铭恩不敢去问,他准备往外走时,却被一名宗师拦住了,“少主,没有将军的命令,您不能踏出院子半步。”
百里铭恩疑惑者,他忍不住问道:“发生了什么?”
“少主,吾等奉将军之命,您无权过问!”宗师严肃的说道。
百里铭恩深吸了一口气,他又问道:“这枪是不是父亲放在我房间的?”
那宗师点了点头,道:“将军让我转交给您一本枪法,让您练习。”
说着,那宗师从怀中拿出一部竹简,交到百里铭恩的手上,他不在说话,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百里铭恩本来还想问什么,但是见状还是放弃了。他坐在院子的石椅上,将百鸟朝凤枪靠在石桌上。百里铭恩将竹简打开,平铺到石桌上,刚开始就让他感到头疼了,这上面全是文字,没有一个图文,这怎么练啊!百里铭恩有些懵,他很是认真的阅读起来。
好一功夫他才了解到这套枪法名曰——影枪,听名字似乎是来自东瀛。影枪的真谛在于它的虚实真假,以假乱真,以真乱假;还有一点就是速度,影枪对使用者的速度有极高的要求,出枪的速度要瞬息万变,用最快的速度使敌人反应不过来。百里铭恩感叹着影枪的玄妙,不过当他看到最后时,百里铭恩发现后面的一行竹简上刻着——此枪法多依内力,慎习!
百里铭恩深吸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还好没有着急练习,不然真的要陷入绝静了,这是在坑亲儿子啊!
百里铭恩将那竹简合上,闭上眼睛。他的刺痛感慢慢的减弱,身心渐渐放松下来。真得与之前大不相同,他感到自己受伤后比受伤前精神了许多,这并不是他的错觉。百里铭恩还不知道自己体内的万骨舒筋散已经在三清化合丹下已经解掉了,所以感到自己的身体很好。
忽然,一阵拍手声传来,百里铭恩睁开眼睛,看到来人事百里铭宇本想拜到,却被百里铭宇一把搀扶起来。
“不愧是爹爹的孩子,心性果然了得。”百里铭宇哈哈大笑道。
百里铭恩皱了皱眉头,道:“爹爹,此话怎讲?”
百里铭宇让百里铭恩坐下后,自己也随之坐了下来,道:“当年爹爹和你娘以及你呼延叔叔在长清宫学艺,这是宫内出的一道考验,当时我们三人中只有你娘顺利过了。你的你娘,很像,都很聪慧。”
“那就是除了娘,爹爹没过喽!”百里铭恩故意提高语气说道。
百里铭宇老脸一红,他假装将手举起来,随之轻轻地放在百里铭恩的肩上,“恩儿,你想不想去长清宫学艺?”
百里铭恩眼前一亮,却忽然暗淡了下来,很是失落地道:“孩儿很想去,只是孩儿的身体不行啊!”
百里铭宇见他如此失落,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感觉到自己比之前精神了许多?”
百里铭恩点了点头,很是疑惑的看着百里铭宇,等待他的答案。
“信诺从长清宫得到了三清化合丹,你的万骨舒筋散已经解了,你若想去学艺,爹爹便写一封推荐信!”百里铭宇说道。
“孩儿要好好谢谢大哥,他在哪?”百里铭恩问道。
“自家兄弟,你为信诺挡了一苦无,他还没感谢你呢!”说着,百里铭恩拿起一旁的百鸟朝凤枪,枪尖泛起闪亮白光,“我和众位将领商量过了,这柄神兵是给你的,喜欢吗?”
百里铭恩接过百里铭宇手中的百鸟朝凤枪,道:“喜欢,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