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架到”一尖细的太监独有的声音炸然响起,惊得我一怔,这么快就来了,我与丫鬟门都往前迎去。
“皇上”我学着以前看电视里的做法行了个礼,也不知道对不对。
“爱妃不必多礼。”欧阳陵急忙上前扶住我,那温柔倒让我无从适应了。
我不说话,只是后退了小步,想与之划清一点距离,欧阳凌眼里闪过一丝痛楚,不过转瞬即逝,快到让我以为自己眼花。
欧阳凌挥手,让所有人退下,空荡的屋子,就只剩下我们两人,不免有点拘谨。感觉到他注视的眼光有点炽热,让我不太自在。看着他欲伸手拉我的手,我厌恶的又后退了几步,不理会他痛苦的神情,我的痛苦谁来懂,正轩之死,孩儿之死谁来懂,还有斌斌之死又有谁来懂,想到这里,我只觉得是讽刺,这一身的荣耀有何用,一身的绝学又有何用,都是身外之物,没有斌斌,没有正轩,我拿这些有什么用。眼泪不知觉的就留了出来,他心疼的抬起手为我擦掉,只是那双手却有了些颤抖,皇帝呵,你何时受过这样的冷落,当初为了正轩我都眼巴巴的来媚惑你,如今我又怀了怎样的目的来接近你,难道你都不曾察觉吗,我复杂的看着他,却没了语言,只是无声的哭泣,像是要发泄个够。眼泪像倾泻的湖水,难已停止。
他轻轻的拥我入怀,我没有再挣扎,明白了我的态度,他轻拍着我的背,默默的安慰着我,我泪湿了他一片衣杉,其实他的胸膛真的很温暖,让我没有防备的窝心。
“我的孩子,死了”哭了好久,我终于说出了这几个字,也许是他给我的温暖也许是许久不见的安慰,我终于毫无防备的对他说了这些日子的伤痛。
“我知道”我愕然的抬起头,他都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只见他的神情更加落寞和不忍“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他的手扶上我的脸,指间传来的温暖让我一阵颤抖。
“对不起有用吗?已经死了,都死了,你知不知道,回不来了。”我悲痛的吼出声,有痛心,也有惋惜,为什么不该死的人都死了,而我,还这样的活着。
“以后还会有的,答应我,不要再难过了好吗?”欧阳凌的温柔的确让我动容,但是我满头的发丝却提醒着我,那些过去的耻辱。
“皇上,一切都已经发生,你以为真的能忘的了吗?”我转过身不看他,冷冷的说。
“为什么不能。”
“你是皇帝,你能拥有很多,只要你想,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你的,当然不缺这一个孩子,而我不同,失去了就是唯一,再也不会有重复的,你知道吗。”我转过身,默默的注视着他,我从来没爱过眼前这个人,所以对他,我没有恨,只有陌生。
“若嫣,你恨我吗”他迫切凝视着我,眼眸闪着明亮的星子。
“不恨,无爱便无恨。”我冷冷道,他的眼神瞬间暗淡无光。随之落寞的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忧伤的背影。
日子在无聊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转眼就已经过了半个月,半个月来很平静,那个人没有给我任何指令,我也就这么虚度着光阴,欧阳凌每天都来看我,却从不留宿,因为,一到天黑我就“送客”,搞得小婵那丫头每次见我都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娘娘,皇上对您可真是好得没话说呢,以前从不见皇上对任何一位娘娘如此。”这不,说客又唠叨起来了。
“你拿了皇上多少好处,这样帮他。”多日的相处,我们之间已经相处得很好了,没有拘谨。
“什么呀,奴婢替您着急嘛。”她目光磷磷的看着我说“皇上目前尚无一子嗣,后位玄虚,这后宫人虽然不多,就您和另外两位贵人娘娘,可是谁要是先怀了龙种,谁就能母凭子贵,荣登后位。”
我没有再和她说下去,她见我没有表情也就闭了嘴,其实这个皇后,我真不稀罕,孩子,如果那孩子不掉,应该五个月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区正轩已经离开大半年了,这是我来到古代的第五个年头。
“娘娘,这是皇上命人从宫外找来的玉露,差人给您送了过来了。”小婵乐呵呵的捧着一盆植物跑了进来。
我捧着这盆多肉植物,爱不释手,自从欧阳凌知道我酷爱多肉植物,就到处命人从民间搜寻,这不,莲池宫都快放不下了,仙人球都有好些个品种,这不又弄来一盆玉露,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他对我的心,其实我是懂的,但是我却不能接受,我背负了太多的债,还不完,也无处还,收债的人,都已经化为黄土了。
“娘娘,别人都喜欢花呀树的,为什么你就喜欢这刺咧咧的植物呢,不好看,又危险。”小婵嘟泷着嘴道。
“这些植物不那么娇气,而且它们开的花不比牡丹这些花差,也是很美的,看这玉露,你不觉得很嫩吗,翠绿欲滴,看起来都想咬一口呢。”我小心的捧着这一盆,就是不想放下,好象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会开花吗”小婵闪烁着眼睛,冲满了期待和疑问的瞧着那些植物。
“会呀,而且很好看。”我在现代就养了很多呢,不过,一直没找到玉露,有都卖的很贵,我不太舍得票子。如今终于得尝所愿,当然很宝贝咯。
“啊,皇上”小婵突然的尖叫吓了我一跳,我转过身,小婵已经跪下了,我皱了皱眉,怎么来也不支个声,我还好,他这不是要吓死这些奴才吗?
“起来吧”看我不善的眼神,他换了嫣然一笑的表情,他长得就蛮好看的,如今在对这些下人一笑,我看小婵那丫头的魂都被勾走了,走起路来都有点木纳了,又一“妖孽”。另一个当然是他的弟弟当仁不让咯。
丫鬟们都退下了,每天独处的时间到,我痛苦不堪,他即不说话也不做事,就这样盯着我看,我做什么他看什么,现在我给我的植物浇水,他看我给植物浇水,有时候也会问我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