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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终于在第四天中午醒了过来，当时江寒刚刚替温暖擦了脸和手，正拿着棉棒沾了温水给她润唇。
温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许是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刚睁开的眼睛又如猫儿般眯成一条缝儿。
旁边传来低低的笑声，有一只手挡在她眼前。
有了遮挡，温暖放心地睁开了眼，等到眼睛能适应周围的亮度了，才伸出没有打针的手，白嫩的指尖轻轻戳了戳江寒的手背，示意他自己可以了。
江寒收回手，按了床头的呼叫铃，才在床边坐下来。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寒伸手替她理了理她耳边的碎发。
“想……想喝水……”温暖开口，嗓音沙哑的厉害，她有点点委屈，眼尾就染上点点红色。
江寒见她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扶着她坐起来，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给她倒水，开水兑着早就准备好的凉白开，试了试温度，才拿了勺子一口一口喂给温暖。
黎明过来的时候，隔着玻璃窗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温暖一口一口喝着的明明就是普通的水，可她嘴角的笑，却让他觉得她喝的是蜜，那样甜，是他认识她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的。
他承认，心脏那里有点难受；他承认，江寒能给她的这份快乐，他给不了；他承认，他输了。
他对温暖的这份感情，还没来得及冲破土壤见到阳光，便已经死在了暗无天日的地下。
这世间的爱有千万种，有人的爱是占有，有人的爱是相守，有人的爱是守护，也有人，像黎明这样，选择成全。
没有人知道，只是这一瞬的时间，便有一份爱恋悄悄被黎明掩埋在心底，从此再也没有见得到光的这一天。
“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只一会儿，黎明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推门进去。
“还好，就是浑身没什么力气！”温暖朝黎明虚弱地笑了一下。
“嗯，躺时间久了浑身无力很正常，我给你做一个基础的检查，没什么问题的话今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黎明从脖子上取下听诊器，蓝色病历本放在床头的铁柜子上。
“嗯！”温暖乖乖地点了点头。
“我去给你哥打个电话，顺便给你带点吃的回来，乖乖等我回来，嗯？”江寒站起身，与黎明眼神碰撞，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嗯，我想吃红豆粥！”温暖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好不可爱。
“好！”江寒揉了揉她的头发，转身离开。
出了病房门，江寒才看了眼短信，上面有一个粥铺的地址。
回头又隔着玻璃窗看了一眼温暖，才大步离开。
病房里，黎明给温暖做完检查，告诉她身体没有大碍，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正准备离开，却被小姑娘叫住。
“黎明哥哥……”
“怎么了？”
“那件事……江寒知道了吗？”小姑娘眸子清明，无波无澜，可细看，却是很容易就看得出那里极力压抑的悲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