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早知他会如此说,但是自他口中亲自说出来的话,还是如此的令她难堪。努力掩饰着自己苍白的小脸,努力展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瑾哥哥。蝶儿没有开玩笑哦!蝶儿是真的喜欢瑾哥哥!”灿烂的笑容,做着,明知没有结果的挣扎。
但是如此低声下气的话语并没有打动他。身为臣子的他不容许自己有同公主结婚,如此荒繆的念头。况且他们之间永远横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但是这个养尊处优的公主是永远也不会知晓的吧。“公主,臣决不能娶您公主休要胡闹了!”他言尽于此。
女孩似乎并不打算放弃,她还想再次的挣扎“但是,瑾哥哥……”
“公主!人妖殊途!”残忍的话语自他的嘴中滑落而出,丝毫不在意对面那张苍白的小脸。
她知道,一直都知道。瑾哥哥讨厌妖,不,是所有的人类都讨厌妖,就像所有的妖都讨厌人类一样。妖讨厌人类的虚伪,贪婪,以及如同蝼蚁般短暂的生命。而人类讨厌妖族的霸道,强大,以及远比人类长无数万倍的寿命。即使他们殷氏的先祖统一了人和妖纷乱的局面,但是毕竟种族不同,根深蒂固的思想諟改变不了的。
她原本以为瑾哥哥是不在意的,不然他为什么自己请命来当自己的贴身护卫呢?她原以为他是喜欢她的。但是这一次,他竟然说了他们之间她最害怕听见的四个字。难道他们之间真的不可能嘛?
看两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不远处一个小宫女正急匆匆的从花园门口奔来。“公主,妖皇陛下传召您过去。”殷蝶沉浸下自己的情绪,抬头缓缓道“小昭,知道父皇传召我过去有何事嘛?”
“公主,似乎是南隐有贵客到。”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殷蝶整理了下被自己不自觉揉皱的衣服,转身离开,不曾回头。
“不,蝶儿,别走!”一声惊呼,潦瑾惊醒过来。喃喃自语道“是梦吗?为何如此真实呢?”
“瑾,你没事吧?”抬头望着殷蝶那张关切的脸,不知为何,明明两张毫无相似的脸,但是却与梦中那女孩的脸完美的重叠在了一起。是巧合吗?
“不,没事。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不想将他荒繆的梦境告知于她,毕竟他们才刚刚相识,这太奇怪了。
“是吗?”状似若无其事的道了声。但眼底却是忍不住的失落。
“殷姑娘,天色已晚,再下该回去了。告辞!”习惯性的疏离。起身,离开,独留一张空床。
殷蝶抚摸着床上夹杂着他的气息的棉被。眼睛微涩……
一道幽香飘来,带着危险的气息。
大门被毫不留情的踹开,门口一个疾步走来的男子直直的走至殷蝶的面前。抚摸着那张他深爱的女人的脸。
殷蝶挑眼望去,眼前的男子是魅狐一族的骄傲啊!那张魅惑人世的脸。难以形容又引人入胜的危险气质。墨玉般深邃的绿眸。引人遐想诱人的粉唇。高挺的鼻梁。高贵的银发,象征着他独一无二的身份。精致的脸蛋上毫无瑕疵。即使看了千遍万遍她还是看不厌啊!这是这样一张妖娆的脸。如果瑾哥哥是俊美如天神,那眼前的男子则是魅惑人世的撒旦。诱人坠入地狱的撒旦!
但他的眼神为何如此凶猛呢?谁惹他生气了嘛?
“墨,你怎么了?”不自觉的,抚上他的眉,希望能抚平那眉间的“川”。
镜墨非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贪恋着她身上的香味。他不愿,真的不愿意放开眼前的人!他想拥着她直至地老天荒!他爱她!爱到他都快不认识他自己了!
“小蝶儿……”略带沙哑的嗓音“你……见到他了?”抚摸着她软弱无骨的手,此刻她就在他的掌心啊!
殷蝶暗自垂下了眼“嗯”。想从他的手中抽离出自己的手。无奈他握的如此的紧,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任凭她如何用力就是挣脱不开。最后索性就任由他握着。其实她也贪恋着他手中的温度。一直都是,自私的留下了他。却什么也给不起!
“瑾哥哥,不认识我了。”
听闻那三个字,镜墨非所有的思绪都被挑起。是他!又是他!她的眼中只有他!从来都没有自己!
“小蝶儿。为什么还要想着他?难道我不好嘛?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他?为什么你的眼中从来都没有我的存在?”伴随着怒吼“为什么?”近乎于咆哮,夹杂着绝望,摔门而出。
独留殷蝶呆坐在床上,泪流满面。
墨,我,该那你怎么办?
红苓楼镜墨非房内
镜墨非慵懒的斜躺在暖玉做成的靠椅上,指点过朱唇,引人遐想。幕的,他双眼一眯,目露凶光,紧盯着窗口。
突然,两个黑衣人竖立在他的面前,半跪着身子。
“主公。”
“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镜墨非发出猫咪般懒散的声音。
黑衣人不敢怠慢,他们知道此刻他们的主公虽然看似无害,但是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主公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回禀主公。潦瑾那里似乎察觉了我们的行动。”
镜墨非听及此双眸一眯,沉声道“那就加快行动,不容许有任何闪失,知道没有?特别是不能让小蝶儿知道!”
“是。主公!”
小蝶儿,我会替你夺回原该属于你的一切!我会替你杀了那些个曾让你心痛的人!你的人,你的心,由我守护!
东凌国的人都知道,潦氏先祖平定了内乱,战胜了妖族,夺回了人类掌控的大权。整个东凌国除了皇上以外就是潦氏的天下了。
护国大将军——潦瑾,在人们心中更是神圣不可侵犯,他同初代的潦氏先祖不但同性同名,更是不管外貌还是谋虑都相同的人。一样的品性,一样的完美如天神,一样的是众女子一辈子都想追随的男子。
护国将军府一客厅内
“将军,妖孽的余党似乎有所行动了。前些日子,我派进去的兄弟,没有一个是活着回来的!”黄平略带愤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