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玛听完他说的之后,整个人忽然紧张了起来,叽里咕噜的就喊了起来。
俩人说了一大堆,格玛的眼泪毫无征兆的夺眶而出,而那个男人却露出了得意的胜利微笑。
尼玛,女人都欺负?
我瞪了那男人一眼,回头轻声问道:“那孙子说啥了?她是不是威胁你了?你别管他,老子是来参加试炼的,这个二逼没资格动我!”
格玛摇了摇头,含着泪哽咽着说:“他说,他说流云把我许配给了他,今晚就要去陪他。”
我顿时脑袋里嗡的一声,心里瞬间就愤怒了。。
不知道为什么,格玛哭泣的样子让我格外的心痛,就好像她被畜生给糟蹋了似的!
说真的,我知道,一个女人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幸福,她应该笑着活下去,而不是哭着悔恨终生!
我回过头,拔出尼泊尔刀冷笑了一声,盯着那小辫子看了一会儿,冷冷地说了一句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话。
“格玛,应该有自己的选择!”
我的话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可也就三四秒钟的功夫,他们一群人不约而同的就哄堂大笑了起来,那叫一个轻蔑!
我倒也没在乎,就盯着小辫子冷笑了一声:“你不信?”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咬着牙森然地说道:“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在我的眼里,是个死人。”
“去你大爷的!你在我眼里还是一坨屎呢,说那么多屁话干嘛?单挑啊!”我硬着头皮笑说了一句,心里别提有多慌了。
跟他单挑我根本就没有胜算,可尼玛我总不能接受群殴吧?
断臂总比丢命要好,不搏一下我也没有其他的机会了。
果然,被我挑衅一番之后,小辫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眼底透露着疯狂的杀意,二话不说直接就翻身跳下了狼背,拔出背后的两把砍刀就走了过来。
说真的,他朝我走来的那一刻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眼前这人更像是一头野兽,这感觉贼不妙!
“扎南!”
突然,身后的格玛娇喝了一声,疾步就挡在了我的身前,脸上都是决然之色。
卧槽!
小辫子叫扎南?
尼玛的果然渣男!
“你不能伤害他!”格玛目光坚毅地说道。
小辫子眉目一冷,问:“格玛,你别让我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你知道我不想的。这个男人闯入禁地,我跟他单打独斗已经是给了你的面子,况且……”
说着话,他又把目光放到了我的身上,冷笑道:“他也不一定会输,对吗?”
我心里一紧,咬着牙嗤笑了一声。
“别跟我玩这套,行不行走一手就知道了,装什么腊八蒜呢?”
话刚说完,格玛回头瞪了我一眼,压着嗓子说道:“你这个傻瓜,扎南是族里最强的战士,你跟他打没胜算的!”
“不试试哪能知道。”
我耸了下肩膀,淡笑道:“和他打,赢了我有机会活着,不和他打,我那些朋友都得死。”
“没错!”
扎南冷冷地笑道:“只要你赢了我,你那些朋友我都会放了。”
听了这话,我也没去回应,只是对着格玛苦笑了一声,绕开她径直朝着扎南走了过去,手中的尼泊尔刀也悄然握紧。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从来没经历过什么正儿八经的战斗,基本上都是死里逃生,这冷不丁的单挑,我是没有多大把握的。
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前这孙子摆明了是吃定我,我但凡怂一点儿,今儿都活不下去。
“来吧!”我说了一句,身体瞬间紧绷。
可那孙子却不慌不忙的,朝着我咧嘴一笑,摆手道:“别急,光这么打多没意思,咱们不如加点赌注?”
我皱了下眉,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可还没等我说什么,扎南就回身招了一下手,喊了一句他们的方言。
紧接着,狼群后面就走出来十多个人影,而前面那几个被绳子捆绑着的正是沈澜他们!
“子风!”沈澜大喊一声,脏兮兮的小脸儿上满是紧张和惊吓之色。
“尼玛的狗杂碎!别他么推我!”
猴子一晃身子就挣脱开来,一个冲身就撞到了抓着他的人,回头就冲我大喊。
“风哥!别管我们,你赶紧跑啊!”
砰!
话音刚落,几个大老爷们儿上去就用棒子给他打到了,围起来一顿群殴,隔着老远我都能听见棒子打在肉上的声音!
我拳头一紧,胳膊上的青筋瞬间就爆了出来,我从来都没这么愤怒过,就好像被人踩在了脚底下,心里全都是不甘的恨意!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沉声说道,全身渐渐有了灼热的感觉。
扎南冷笑,说:“咱们玩点刺激的,你和我打,如果我倒地一次,那我就放了一个人,你倒地一次,那我就杀一个人,当然了,杀谁和放谁,由你来选择!”
他这是想逼疯我啊!
我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心里顿时乱做了一团麻。
这让我怎么选?如果我被打倒了,难道我还能指着自己兄弟的其中一个说“杀他吧”吗?
“扎南,去尼玛的!”我目光骤然一寒,举起尼泊尔刀拔腿就要跑过去。
可刚走两步,一双细若无骨的小手就环住了我的腰,拼命地拉着我不让我前进一步。
“赵子风!你别冲动!他就是在故意激怒你!”格玛拉着我慌乱地喊道:“你冷静点!”
冷静?
我身体一松,呵呵笑了一下,摇头道:“你让我冷静,我赵子风所有的亲人都在他的手里,你让我冷静?”
格玛的双眸中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哽咽道:“对不起,是我的错。”
“你没错,错的是老天爷,不来这岛上我也不用做这种抉择,你也一样,也许你也就不会被部族的人所支配了。”
我惨然一笑,低声道:“格玛,我就求你一件事儿,今天我要是死在这儿了,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把她们送出去,可以吗?”
格玛瞳仁微缩,看着我娇躯微微一颤,应该是也想到了我要干什么了。
没错,我的确是想鱼死网破,我身上还有一把左轮,是我留下的底牌!
只要我能拖住其他人,格玛一定可以带他们离开。
唯一的牺牲者可能也就只有我了,但我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还觉得挺赚的。
算了,拼一次吧!
到了这个地步,逼得我不得不拼!
尼玛,怎么又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