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大清早你来我这儿看我睡觉?”我揪着外套护在身前没好气地骂道。
她倒是没生气,就冷冷地说:“魏玺让我带你去个地方,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们都要在那住,带上你们所有的东西吧。”
“搬家?”
我眉头一挑,看了眼左右,发现除了我俩以外棚房里并没有其他人。
“他们呢?魏玺让我们搬到哪去?他又想搞什么鬼?”问了这一大串,我又微微一顿,狐疑地问:“还有,你到底是哪头儿的?昨晚为什么又要把我推坑里去,你知不知道你昨晚那一番话,就他么让左使者白死了?”
面具女双眼微眯,弯下腰在我耳边用阴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他没白死,你也不会有事,以后你最好机灵点,不然你还是跟着魏玺混吧,看看他到最后会怎么玩你。”
“你吓唬我?”我当场就不乐意了。
“吓唬?你不是想知道的的同伴都去哪了吗?”
她缓缓直腰,双手环于胸前,冷笑道:“魏玺一大清早请他们去大殿喝茶了,你睡的跟死猪一样,就算魏玺真弄死他们,恐怕你都没法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吧。”
我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了面具女话中的意思。
魏玺在我全然不知的情况下搞走了我身边所有的人,无非就是想告诉我,老子的哥们儿都在他手里,让我少他么给他惹麻烦,老实一点。
可说实话,他这举动非但没让我害怕,反而我更他么生气了!
什么意思?我就算是吃素的也长了一口牙吧?下马威给我看,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当即翻身下了床,披上外套就要出去。
右使者一见我气势汹汹的,竟然还没有拦着我的意思,反而让开了身子,任由我去惹麻烦。
被她这么一放纵,我反倒有点不生气了,回头便问:“你不拉着我?”
“拉着你?”面具女拉低了黑袍的帽子,嗤笑道:“就算你发火生气又能怎样,你一个人只不过是去添菜罢了,根本掀不起多大风浪。”
“那你就不怕我死了,没人帮你的忙?”我有点生气,觉得自己跟个可有可无的废物一样。
从她无所谓的目光里能看出来,我的死活他好像还真不在乎!
这我就纳闷儿了,一开始两伙人都还争抢我,怎么现在又不用我帮忙了?
面具女也就算了,毕竟这娘们儿阴晴不定,可魏玺怎么就开始对我发起威胁攻势了,不应该啊?
“怎么不去了?”面具女玩味地说着。
我心情一下子就糟糕至极,低声道:“少跟我阴阳怪气儿的,说吧,我该怎么做。”
“不算太笨。”
面具女淡然一句,回头看着我认真地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昨晚为什么突然倒戈吗?那我告诉你,其实我和他关系并不是很好,昨晚他只是想试探我,如果我不说真话,或者不对你动手,那么昨晚咱们都会死,他不会留下任何的隐患,我只能把所有的罪责推给死掉的左使者。”
“试探你?”我不解,问道:“你跟他有仇?”
“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现在你的同伴都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就是为了想把咱们两个隔离,今后的几天我会想办法去找你,你只需要面对魏玺的时候不露出破绽就行,剩下的全都交给我来操纵。”面具女避而不答,几句话就把我给打发了。
我也懒得多问,也知道她是为了我好,知道的太多反而容易被魏玺盯上,而面具女现在的做法,就是想把我身上的脏东西摘掉,好让魏玺对我掉以轻心。
感激是没有,但我这心里却是舒服了不少,不管咋说这女人也算是懂事儿,好歹知道先把我这合作者的安全给保证了。
“行,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魏玺的眼皮子底下给他当哈巴狗,你动作最好快点,我受不了多久这窝囊气。”我皱着眉没好气地嘟囔着,起身就往外走。
刚一路过她身边,就听见她低沉地喃喃声。
“时间不多了。”
我脚步未停,可这心里却翻了个跟头。
她刚才说话的语气和无奈像极了灵月,当初她也是这样说自己没剩多少时间了!
走了好远出去,我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看她。
可这一回头,却发现棚房的门口那儿空空如也,她竟然一晃眼就没了影子。
“神出鬼没的,脑子有病!”
我没再多想,嘀咕一句甩头便走。
死而复生这种事儿打死我都不信,而且通过昨天裴胜的舍命相救,我也彻底断了他会骗我的想法。
一切都只是巧合,灵月的脾气要比这娘们儿好多了,哪有她这么酸性。
跟黑袍人问了路,我摸着后山的林子一路向北,可算是找到了一栋林中小木屋,远看还挺有格调,走近了发现这木屋格外精致,就像个欧美小别墅似的!
长长的一趟二层小楼,通体都用的木材,屋顶的瓦片大小整齐划一,烟囱中还冉冉升起着炊烟,一股子蒸肉的香味儿瞬间就钻进了我的鼻腔。
“咋才来!”猴子捧着一对柴火打老远儿就看见了我。
我走上去看了一圈,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儿?”
“还能咋回事儿,待遇升级了呗!”猴子把柴火放在地上,拍拍手上的灰尘,说:“今儿一大早岛主就来了,带着我们一帮人直接到了这儿,一眼我就相中这房子了,咋样儿?是不是挺牛逼的?”
“牛逼你大爷!”
我白了他一眼,打量着房子,也不忘骂道:“我看你是上厕所把心都拉出去了,一声不吭都敢跟岛主走,就不怕那孙子把你们吃了?”
“怕!”
猴子蹭了下嘴,无奈道:“可早上我也没机会叫你,来了十多个黑袍人,捂着我们的嘴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拽我们走了,情况糟糕,实属无奈,不怪我啊风哥。”
我心里一紧,不由暗骂一声。
这鳖孙果然跟我的人动粗了,还以为是请来的,结果却是被他么的绑来的!
生气归生气,但我还是得听面具女的,一时忍让顾全大局,这才是治本的方法。
“没怪你,别多想了,人都在屋里吗?”我瞥了眼木屋,倒也真是挺喜欢的。
“都在,刚才秦鹏和坦克还想出去找你,结果没走出去五百米,就被几个黑袍人给轰回来了。”
说到这儿,他脸色就有点难看了,凑过来悄声问:“风哥,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敏感的事儿,得罪岛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