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说什么呢,会不会谈论那天的事,我凝神静气,气劲运至双耳处的穴位,听力大幅度的上涨了起来,逐渐可以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张博伦,你为什么不告诉赵子风那天的事,他现在不是已经好了吗?”是洛冰的声音,她似乎对张博伦隐瞒那天的事很不乐意。
“洛冰,你给我记住,这件事必须要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要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张博伦的语气很强硬,带着阴狠。
“我觉得张博伦的考虑是对的,赵子风现在看起来没事,但是他的脑子受创很严重,如果再爆发起来,我们可控制不了。”
他们又说了一些什么,我心已经乱了,也不再偷听,满脑子都是疑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张博伦要隐瞒?
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要不然,他们不会这样的。
思虑了片刻之后,我摇摇头,决定尊重张博伦的意思,他们不说,我也不问,就当那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晚上的时候,洛冰进入到了山洞里,她面色羞涩,身体却有些恐惧,靠在我的身边。
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对于这个女人,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也许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也许是日久生情吧,我俩没说什么,很自然的做了该做的事情。
第二天稍有的睡过了头,等到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张博伦和魅影不知道躲在哪里,洛冰去弄吃的,我又去了那片山头运转功夫。
身体噼里啪啦一阵乱响,慢慢沉淀了下来,血液开始奔腾起来,好似洪水肆虐,身体发出嗡嗡嗡的声音,接着就是虎吼,这是筋骨齐鸣的声音,听着非常的悦耳。
合气境真的很不错,达到这个境界之后,我对武学有了一个更高的认识。
突然,我想创一套枪法,来配合飞蟒紫金枪,心里痒痒的厉害,就奔了回去。
洛冰正在做早饭,她小心的熬着米粥。
“洛冰,问你个事?”我老远就跟她打招呼,害怕吓到她了。
洛冰站了起来,她脸颊羞红,似乎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你问吧。”洛冰害羞的说道,变得忸怩了起来。
“那天咱们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见过我的长枪,黑色的,三丈多长,看起来好像一条黑色的蟒蛇。”我大概描述了一下长枪的样子。
洛冰看起来有些慌神,她唯唯诺诺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你的长枪太重了,我们弄不动,后来又来了一些人,没法子,所以……”张博伦突然出现了,他替洛冰遮掩了过去。
估计是有什么隐情吧,我没有继续追问,让他们坐着一起吃早饭。
气氛有些沉闷,他们对我似乎保持着一种距离感,有意识的在遮掩或者说保护吧。
这让我很不舒服,吃过早饭之后,我说道:“现在我身体差不多恢复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去了,裴胜和秦鹏还在流云府,另外猴子现在不得了,他是云霞公主的驸马爷,权利很大,估计已经有了其他人的消息吧。”
张博伦犹豫了一下,他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我说:“风哥,这个岛屿不同于西海国,这里的人太厉害了,我们还是谨慎为好。”
我接过一看,心里突突的跳了起来,这是一个铁片,很重,给我的感觉好像是当初南家的那个戒指一样的质地。
“这是什么东西?”我问道。
张博伦说道:“这是那个老头让我炼制的什么狗屁长生不老药,而且这个铁片见水见火才会出现文字,非常的古怪。”
诏书,来自汉明城的诏书。
天枢子和我说过,汉明城是洪武岛最神秘的一股势力,但凡能拿到这种诏书的人,一般都是不坏境界的高手,他虽然获得了诏书,却还需要参悟其中的奥秘,才能具备进入汉明城的资格。
最后这份诏书被天璇子给偷走了,而且坑害了他,向外散布天枢子的谣言,以至于他只能躲在洪武派的牢狱之中。
对于汉明城我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天璇子能从其中领悟出长生不老药有些扯淡了,估计是一个增加内力的配方什么的。
我按照张博伦说的那样,在火堆上烤了一阵子,铁片表面果然浮现出了文字,和当初在赵家那个地宫之中发生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些文字不能单纯的理解,否则会走入岔路。
我仔细看着文字,在脑子里慢慢解析出来,看看是什么东西。
良久之后,铁片烧的通红,文字几乎全部浮现,而我也有了一个具体的印象。
这些文字组合起来具有很多种意思,而我排列出对自己最有用的组合,竟然是一篇淬炼精神意志的东西,说起来和心理学的自我催眠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不敢随便修炼,万一是什么乱人心智的魔功,我岂不是要变成大魔头了。
还想在水里尝试一下,看看又会有什么变化,这时魅影跑了过来,在张博伦耳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风哥,咱们要转移阵地了,赶紧收拾一下,马上就走。”张博伦说完之后就开动起来,他把重要的物资全部裹在一个包袱里,一个人扛着。
洛冰,魅影也是面色焦急。
“怎么了?”我纳闷的问道,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以前,这种调遣指挥行动的指令都是我来下达的,他们只是执行人,现在张博伦扛起了一切,虽然没有不妥,就是心里有一些空落落的。
“有人发现了这个地方,我们必须要走了。”张博伦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整顿完毕之后就催促着我。
我们四个大包小包的扛着,开始了流窜的生涯,似乎回到了之前的生活一样。
我很想说怕个毛,老子武功盖世,没法子,团队,就是要相互体谅和包容,而不是单纯的个人英雄主义。
只有让每一个人都发挥自己的作用,这个团队才会和谐,长久。
沿着陡峭的山路,我们根本不知道前面是哪里,只是乱走一通。
周围的树林之间时不时还有野兽的吼叫,听着有些瘆人。
洛冰一直跟在我的身边,她很害怕。
而张博伦像一个大哥一样在前面披荆斩棘开辟道路,两边的荆棘,倒刺在他的身上拉出不少的血道子,他浑然不觉。
我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就好有了依靠,很幸福。
以前,都是我保护他们,现在变成了被保护者,才发现,你对别人好,别人也会对你好,付出和回报这种平衡的感情交易让人的心情很愉快。
然而这种感动还在我的心头回荡的时候,张博伦整个人飞了起来,不过姿势很怪异,根本就不是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