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个人如临大敌般惊疑的目光中,那道金光幻化出了一个人形。江赐不由得一怔,“洪晔。”
洪晔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看着二人冷笑道:“哼,卿卿我我,你们的小日子倒是过得挺逍遥自在啊。”
两人赶紧翻一个个显得手忙脚乱的。李飞飞的脸一红,说道:“姐姐这是打哪儿来呀?”
洪晔也没拿自己当外人,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就坐下了。“我还能打哪儿来,打黄大仙那儿来呗。你们遭了暗算,我能不管么?”
闻言,江赐急忙问道:“怎么,你去收拾那个黄大仙了?”
洪晔皱眉叹息道:“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是长老亲自出马啦。”
“那怎么样了,啊?结果如何?”江赐抻着脖子追问道。
洪晔摇了摇头,“唉,还是给那老家伙逃了。”
闻言,几个人都默不作声了。其实,这个结果也并不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以黄大仙的本事,恐怕与长老院的长老们也不相上下,所以,也不能指望仅仅去了一位长老,就能马到成功。只是,这老家伙一逃,日后说不定又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兴风作浪,整出啥幺蛾子来呢。
半晌,江赐问道:“姐,你知不知道那个李芸是怎么回事呀?”
洪晔不屑道:“还能是怎么回事,是长老派去保护你们的呗。”
哦,长老可真是神机妙算哪,竟然能安排人,穿梭于不同的时空之中。其功力真是深不可测啊。
此刻,李飞飞愧疚地望着江赐说:“对不起江哥,要不是我的固执,也不会把你拖进泥潭,陷入了危险之中。”
江赐却微微一笑,拍了拍李飞飞的肩膀道:“你的初衷很好,而且整个过程也是有惊无险。而且,让我也得到了历练,挺好的。”
洪晔却在一旁讥讽道:“哟哟哟,相互吹捧呀?我的牙都快酸倒了。”
江赐瞟了她一眼,一脸坏笑道:“姐,要不你也来吧,我同时安慰安慰你们俩,省得你心里不平衡。”
“滚犊子。”
洪晔烦躁地骂了一句。然后,打量了二人一眼,讥讽道:“哼,白白折腾了我大半夜。以后多长个心眼吧,别光顾了儿女情长。”说罢,就站起身,没走两步呢,身影就变得虚幻起来,幻化成了一道金光,眨眼间就不见了。这女人,也是个急脾气,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
剩下的这二位,则继续聊着令他们心悸的梦境。聊着聊着,李飞飞忽然间,就对迈速公司的用人问题耿耿于怀了,极为不满道:“哼,通过这件事呀,就足以说明,我们女人在你们男人的面前,总是弱势群体啊。”
说实话,就他们二位在迈速公司的表现上看,江赐无疑是更胜一筹了。而李飞飞被黄大仙的那副中药搞得心智散乱,能力大降。
而江赐也不回避,接口说道:“没错,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这样的。当然,女人中也有佼佼者,比如你和洪晔,但这毕竟都是凤毛麟角。其实,这谁也不怪,这是由你们女人自身的特点所决定的。”
可李飞飞却不买账,“哼,什么特点?大多数企业里,不都是重男轻女吗?”
江赐点头,“没错。但是从企业自身的利益来讲,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呀,合情合理。”
李飞飞不屑道:“狡辩。这就是自古以来,你们男人对女人的偏见。你们男人都特别虚伪,嘴上说男女平等,而实际上却是男尊女卑。”
江赐解释道:“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但是说到企业用工,那可不是我戴有色眼镜啊,因为企业注重的是实效,男人确实比女人能吃苦耐劳啊。企业里所需要的,是真正肯卖力气干活的,而不是一群站脚助威的呀。”
李飞飞不服气道:“我们怎么站脚助威啦?同工同酬嘛,女人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啊,一点儿也不比男人差。”
江赐则摇头,“哎,这件事儿,你还真就别跟我犟。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比如说,我在联邦企业的那会儿,某个部门拉回了两箱子东西,卸到了楼下。此时,如果碰到个男员工,负责人会安排说:‘快,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抬楼上去。’男员工会二话不说,麻利地抬起来就走,根本就没有废话。可是相反,如果是碰到个娇里娇气的女工,你猜她会怎样?她会冲楼上喊:‘喂,快来人哪,搬东西啦。’而楼上办公室里的那群女工呢,似乎根本就没听见,依旧是叽叽喳喳地唠个不停。楼下的女工只好气哼哼地找上楼来嚷道:‘你们的耳朵都塞驴毛啦?我嗓子都喊哑了,难道你们没听见?’直到这时,这群女工才懒洋洋地下了楼,边聊天,边抬东西,就跟逛自由市场似的,嘻嘻哈哈。”
“这下你看到了吧?一大群女工的工作效率,还赶不上一个老爷们呢。那你说,如果你是企业主,在招工的时候,你是愿意雇男人,还是愿意雇女人呢?”
李飞飞张了张嘴,没词了。
江赐总结道:“女人天生娇气,你请她们聊天、购物,站脚助威,嘻嘻哈哈的这都行。而你要是安排她们工作,那可费老鼻子劲儿了,她们不但话多,而且还挑肥拣瘦的,绝对不像男人那样实在,那样好摆弄,那样能吃苦耐劳。”
李飞飞分辩道:“哼,你这叫以偏概全,也不是所有的女工都这样啊。”
江赐点头,“对,你说的没错儿。但是,只要是出现这种状况的女工,其比例大过了男员工,那么你说,企业里是爱招男的,还是爱招女的呢?”
李飞飞知道,在这个问题上,自己说不过江赐。因此,也就不再跟他继续争论了。而是忽闪着大眼睛道:“你说,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守株待兔。”
李飞飞一扭头,“什么意思?”
“既然黄大仙儿没达到目的,那么这老家伙说不定会杀个回马枪呢。我们就待在这儿,作为诱饵,引他上钩。”
李飞飞撇撇嘴,“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了,哪里还会上当?”
“试试呗,反正就当休闲娱乐了。”
于是,两个人不分白天黑夜地缱绻在一起,仿佛身处世外桃源之中,尽享安宁的日子。
终于有一天,江赐有些沉不住气了,忽然问道:“哎,咱们出来多长时间了?”
李飞飞说:“能有半个月了吧。”
江赐说:“哦,都这么长时间啦,怎么也没人给我打电话啊?”
李飞飞揶揄道:“哼,谁敢打扰你的春、梦啊。”
“春、梦?我跟谁一块儿做春、梦了?”江赐明知故问。
“呸!”
话音未落,江赐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由得笑了,“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是胡二这小子。”然后,他拿起了手机,“喂,哈喽啊,啥事啊?”
他还打算跟胡二调侃两句呢,但胡二的语气中,却透着少见的惊慌,“老板,不……不好啦,出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