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桥虽然和冷清荷解开了矛盾,但是娄桥依旧骑车上下学,只是在路上偶尔遇见他们时打了招呼。
娄桥骑车在回家的路上时,看到了冷清荷和夏仪,冷清荷走在前面,夏仪走在离她几米远的后方。大概他们真的在互相给对方时间和空间。现在他们三人从开始的一起上下学变成了各自履行自己的生活轨迹。就连原本形影不离的他们也离散了,颇有些劳燕分飞的味道。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事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娄桥再也没写过日记了,原本的粉色日记本被她撕扯后丢进了垃圾袋,连带着垃圾一起被扔了。
“回来啦?”娄桥妈在厨房听见娄桥开门。
“嗯,回来了。”
“这次考的怎么样?”娄桥妈从厨房探出头问。
娄桥在心里叹了口气,想了半天的措辞,只得回答:“不知道。”
娄桥听见老妈在厨房哼了一声,接着说:“不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又没考好。”
娄桥回了房间,坐在椅子上发呆。
放了两天假,娄桥觉得要自己改变自己,两天都呆在房间和数学,物理以及其他的她不擅长的课目做斗争。
娄桥妈看她足不出户,只有吃饭的时候能看见她的踪影,以为她是在房间看她那些破漫画书。好几次她借收拾房间以及找借口的理由去房间看娄桥到底在进行什么不务正业的活动,到头来只发现娄桥规规矩矩地坐在桌边做习题。
娄桥妈还是有些高兴的,觉得她可能是因为这次考得太差了,终于知道悬崖勒马勤奋学习了。
星期一,升完国旗后,娄桥一脸兴奋的地找张华对试卷答案。
张华看了一眼她的试卷,写的满满当当。夸了句:“可以啊,这次居然写了这么多。”
娄桥:“我这次做作业可认真了。”
对完答案的娄桥焉了,似乎认不认真,努不努力在她这里都没什么用。就算她用十二分的努力,还是只能得到一个错误的答案。
月考的排名给了她一个重击,她这次的名次是惨不忍睹。
就连乔玉藤看了她的成绩都为她捏了一把汗,在心中暗骂:“娄矮子一天天的干嘛呢?这成绩越发的不像话了。”
娄桥没敢自己亲眼看成绩,只由得张华告诉了她一声,知道后,死气沉沉地坐在座位上。
“胜败乃兵家常事。”张华用手肘碰了碰她,“下一次再来!”
娄桥哭丧着脸,“张华,我努力过,但是没用。”
张华拍了拍她肩膀,“没事,下一次再努力嘛!”说完她感觉人中有液体流下来。
娄桥看着张华的鼻血流了下来,连忙拿纸给她,“张华,你流鼻血了!”
张华很是淡定,这段时间她都习惯了。她熟稔地拿纸堵住,瓮声瓮气地说:“最近为了月考太焦急了。”
娄桥:“唉,看看你都学习到流鼻血,我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张华:“(づ●─●)づ”
娄桥回家果不其然因为成绩被老妈骂了一顿。
第二天她也不敢早上懒床,早早起来,怕老妈再骂她一顿,安静的吃完饭就骑着车一骑绝尘,绝尘到中途,熟悉的“砰”的一声,车胎又爆了,这次是前轮。
“谁啊这是?在马路上扔图钉!”一个闪亮亮的图钉嵌在轮胎上,娄桥看看了手表,时间还早。顺路把车推到七步街的“张氏修车行”。
与此同时,乔玉藤骑着车风驰电掣地在马路上奔腾,“砰”地一声,差点让他从车上摔下来。下车查看,“谁啊这是?在马路上扔图钉!”又想到了娄桥对他说的那番话,心想娄矮子真是个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
“爷爷,我补轮胎!”娄桥朝内屋喊。
老爷爷慢慢走了出来,嘴里念叨:“怎么又爆胎了?现在的年轻骑车暴躁得很呦。”
娄桥:“爷爷,是图钉把轮胎弄爆了。”
“你还骑到图钉上去了,现在的年轻人骑车不看路呦。”
娄桥:“……”爷爷,我记得你上次话没这么多的。
娄桥不敢再耽搁,最后说了几句就跑回了学校。
下午放学的时候娄桥跑过去取车,他们晚上9:00才下晚自习,她怕车行早就关门了,只好趁下午的时候去取车。
娄桥刚付了钱蹲下身查看车轮胎的时候,她感到了身后有一片阴影把她罩在里面。她抬头,是一脸终于逮到你了的紫毛和其他五颜六色的不良少年。
娄桥马上站起来想骑车跑,被紫毛拉了下来。
紫毛:“我们来算算帐吧。”
娄桥腿肚子发软,这一次是她一个人,更加害怕了,颤颤悠悠地说:“我……觉得我们……之间挺和谐的,没有什么帐……要算。”
紫毛:“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你上次破坏了我和清荷之间的好事,还找保安来吓唬我们。”他把娄桥的车扔在扔在了一边,“你觉得这笔帐该怎么算?”
娄桥心想你也太不要脸了吧,就算我不破坏,冷清荷也看不上你的。
嘴里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那回去找清荷谈谈。我现在就去找她!”她想去捞她的自行车。
紫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想跑?你觉得我有那么傻吗?”表情十分的狰狞。
娄桥被五六个少年围在中间,娄桥不受控制的被吓哭了,抽抽搭搭地说:“我对不起你,你放过我吧!”
“你们放开她!”一声爆喝,娄桥听到这声音,像是听到了救兵。
娄桥瞪大了眼睛看到了乔玉藤把书包一扔,二话不说的朝人群冲了过来。他这行为在这群不良少年看来,无疑是在挑衅,而面对挑衅,校霸准则第二条便是:用暴力征服挑衅者。
乔玉藤被围在人群中间,一点反抗力都没有,疼的闷哼,“娄桥,快跑!”
娄桥看着乔玉藤被一群人按在地上打,哭得更厉害了,想冲过来阻止他们的施暴行为,却被一双苍老的手阻止了。低头一看,老爷爷递给她手机,说:“我已经打电话给你们学校保安了。,别过去。”
娄桥看着乔玉藤隐忍的痛呼声,挣开老爷爷的手。想冲进人群中,却被一拳打到在地。
娄桥又起身死扒住打得最起劲紫毛的腿,哭吼着:“你们别打他!别打他!”
乔玉藤本能的抱住了头,听见娄桥还在这里,又用力吼:“叫你跑啊!叫保安啊!”
娄桥还在哭,听不见任何话。急起来一口咬在了紫毛的腿上,紫毛骂了声我艹,你是狗吗!下意识抬腿把娄桥甩开。
娄桥摔在地上,又爬过去想再咬他一口。这时候,保安才姗姗来迟。不良少年们看情况不对,马上转身跑,却不料这次被警察堵住了去路。
娄桥娄桥一路哭哭啼啼期期艾艾地跑到了医院。后背背着自己的书包,胸前抱着乔玉藤的书包。
乔玉藤忍着痛,说:“你能不能别哭了,能不能爷们儿点,哭的跟个小姑娘似的。”
娄桥哭到哽咽:“我……我本来……就是小姑娘。乔大眼儿,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乔玉藤眉毛一挑,轻微地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嘴角笑开了一个弧度。
娄桥又问:“他们没打你头吧?”
乔玉藤:“没。”
娄桥像是松下了一口气,说:“那就好,如果他们把你打傻了,你考不上B大我的罪过就大了。”
乔玉藤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考B大?”
娄桥擦了擦眼泪,“我在你数学书里页看到的。”
乔玉藤想了想,他是有在书的第一页写东西的习惯。又一脸坏笑的问:“那你还看到什么?”
娄桥看了他一眼,说:“我的同桌娄桥是个大笨蛋。”
乔玉藤哈哈哈的笑,笑又扯动了伤处,又痛的哎哎的叫,“是我写的。哈哈哈,哎呦疼死我了。”
娄桥和乔玉藤没上晚自习,娄桥摔在地上的时候脸部有些擦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而乔玉藤需要在医院照片,学校领导让他们暂时在医院等一会。俩负伤的人坐在椅子上聊天。
娄桥想起乔玉藤毫无招架之力被他们按在地上打,问:“你不是跆拳道黑带吗?怎么一点反抗力都没有?”
乔玉藤却笑呵呵地说:“我骗你的啊,我没学过跆拳道。”但是我还是能保护你。
娄桥皱了皱眉,说:“你太冲动了,你应该跑回去找保安叔叔。不能这么鲁莽的和他们硬刚。”
乔玉藤心想我看你被哭着被一群人围在中间,我还能保持理智吗?
“是男人,就硬刚!”乔玉藤做出一脸凶狠的表情。
娄桥从书包里摸出了前几天乔玉藤给她的糖,递给他,“老师夸你是见义勇为好青年,而我是既见义勇为又有勇有谋。所以你以后不能这么冲动了。”
乔玉藤看着在医院白惨惨的灯光下皱着眉的娄桥,她眼里满是对他的担心。他心里很高兴,随口说了句好。
手中拿着糖,一个念头在脑子中转了又转,还是抑制不住。他把糖递给娄桥,说:“我要吃糖。”
娄桥拿着糖:“?”又把糖递给他,“你吃啊。”
乔玉藤却不接她递递过来的糖,理所当然的说:“我手疼,疼得举都举不起来。”
娄桥明白了他的意思,却还是安安静静剥了糖纸,把糖喂到了乔玉藤张着的嘴巴里。
乔玉藤看到了她耳朵红了,他也觉得他的耳朵连带着后颈部都有些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