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藤开始还站在娄桥身边看夏仪打球,结果没两分钟他就跟娄桥打了声招呼走了。临走时还不忘说:“没意思。”
对于看不懂球的娄桥来说,她也觉得球赛没意思。只是看着夏仪在球场上转身、弹跳和投球,她就觉得球赛不那么无聊。
等夏仪和冷清荷收拾东西准备走了的时候,娄桥才从人群中出来和他们打招呼。
冷清荷看见娄桥很惊讶,说:“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娄桥笑容满面地说,“我这不是等你们嘛。夏仪,你真厉害!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夏仪喝了一口水,说,“都是我队友给力,不全是我一人的功劳。”
三人伴着落日余晖回家,边走边聊。
娄桥听着夏仪和冷清荷两人讨论数学物理题,她根本插不上话,又深深地在心里自卑了一把。唾弃了一下自己的智商。
“娄桥,你这次考的怎么样啊?有好好复习?没偷懒吧?”夏仪视线越过冷清荷,落在了娄桥身上。
“没……没偷懒。”娄桥心里吐槽:“懒是没偷,考试的分数就不知道怎么样了。”
夏仪又劝诫道:“你再不把成绩提上来,可就考不上大学喽。”
娄桥来了兴趣,问:“你们想考什么大学啊?”
夏仪不假思索地说,“B大,我早就想好了。”
冷清荷笑了笑,“我也想考B大,以我现在这成绩,还得加把劲。”
娄桥沉默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和夏仪的差距很大。但好歹他们从小在一个学校一个年级,现在她才意识到高考过后,她和夏仪的差距会产生一个鸿沟,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跨越,她突然觉得没劲透了。
冷清荷笑着问娄桥,“小桥,你想考什么学校啊?”
娄桥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说,“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我也不知道我会考上什么学校。”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是学校挑我,又不是我挑学校。”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娄桥还在郁闷,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暗恋要结束了,放假的两天都无精打采的。
星期一到学校。成绩出来了,娄桥等到教室没人的时候才悄悄去办公室看。
夏仪果不其然又是第一。呦呵,清荷这次进步挺大,都年级第五了。唔……乔大眼儿这次考的这么好?!都年级第九了!娄桥看完了他们的,直接把成绩册翻到最后,看到了自己排名在年级第一千两百名。
上晚自习时,娄桥始终沉默着为自己的成绩默哀。脑袋低着,双眼无神,拿出一本数学书做样子。她和夏仪的名次相差了整整四页纸!
乔玉藤按耐不住寂寞,用食指戳了戳娄桥,明知故问:“你怎么了?”他看成绩的时候首先就翻到最后看了看娄桥的成绩。
娄桥凄凄惨惨地说:“我觉得我被学习的压力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乔玉藤:“年级的最后两百名对你这么穷追不舍?”
娄桥:“…………”
乔玉藤又说:“这次冷清荷同学考的可不错,都年级第五了,照她这种势头,可能要追上夏仪了。”他的“追”字发音重,还阴阳怪气。
娄桥转过头深深地看了一眼乔玉藤,又转过头去。低落地说:“他们都想考B大。”
乔玉藤问:“你想和他们考一所大学?”
娄桥还是低着头轻轻地应了声:“嗯。”
乔玉藤幽幽地说:“难喽,你考B大的概率大概为0。”
娄桥抬头看着乔玉藤,说了句:“我知道。乔大眼儿,你不应该姓乔,你应该姓胡,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玉藤看见娄桥眼眶红红的,吓了一跳。连忙说:“我刚才说错了,任何事情都有发生的可能的。也许你接下来两年半努努力,就考上了呢。”
这次月考过后,娄桥变了很多。听课更加认真,连她擅长的语文课也听得挺认真。她虽然觉得她不能跨过她和夏仪的鸿沟,私下里还是希望自己能通过努力尽力缩小与他的差距。
转眼间北风吹,被窝越来越抓人。厚重的衣服让人慵懒提不起了劲,上课翻书都只用一根食指,翻完书马上把食指缩回衣兜里,至于为什么不用手套?因为倔强。
娄桥最近面临着一个难题--分科。A中是高一上学期结束时就分科。按照平时成绩的好坏加上期末考试成绩,又会重新进行分化。
乔玉藤上了个下课上了个厕所回来,因为教室内外的温度差,让他在座位上牙齿发颤哆哆嗦嗦了半天。
他哆哆嗦嗦地问娄桥:“娄……娄矮子,你选文科……还是理科?”
娄桥犹豫道:“我想选理科,但是我理科太差了。”
乔玉藤又哆哆嗦嗦地说:“你想选……理科……是因为夏仪选……理科吧?!”
娄桥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发现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乔玉藤不哆嗦了,“哼”了声,“你就是草履虫,你心思好猜的很!”
娄桥刚要下意识地反驳他:“你才是草履虫!”就听到乔玉藤说:“你说夏仪同学知道你喜欢他吗?”
娄桥立刻语气坚定地说,“他不知道。”
乔玉藤却挑了一边的眉毛,又问了一遍:“真的?”
“当然真的!”
“真的?”
“真的!你怎么回事乔大眼儿?复读机似的。”
乔玉藤笑了笑,没再说话。
过了几天,到了圣诞节。学校周围的店铺准确地抓住了商机,把一个苹果包装得精美,整整齐齐地摆满了货架上。
娄桥一大早来到学校的时候,乔玉藤还在教室偷吃玉米。她边把书包里书拿出来边对正偷吃的家伙说:“学校旁边的商家简直疯了,包装了的苹果一个卖10块!”
乔玉藤头也不抬的说:“谁叫你要买?一个中国人还要过圣诞节,活该。”
娄桥:“我从小学开始都在跟风过圣诞节了,都成习惯了。再说了,有些外国人也要过春节啊。”
娄桥从书包里拿出两个包装好苹果,又扯出两张卡片。
----夏仪同学圣诞快乐!希望夏仪同学成绩能更上一步,能在下一年心想事成。by娄桥
另一张卡片上写。
----清荷同学圣诞快乐!希望清荷同学能越长越漂亮,心想事成。by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