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高千丈,且异常陡立。上山的路只有一条小道,不仅难走,还非常危险。有些地方只能贴着墙壁行走。稍微不小心,就是千丈深渊。
离开京城时,余江买了两匹马。轮流交替下,花费三日的时间来到白云山下。
他正打算上山时,身后传来一声稚嫩的喊声:“喂,前面的?”
嗯?
他停下,往后看去,是个个头如十三四岁的孩童。
他转过身子道:“小兄弟,你有什么事情吗?”
“小兄弟?本大爷姓路名仁,今年而立之年。”
“什么?”余江不敢置信的问道。
“哼,小子,你也是来挑战无极道人的?”
“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那就行,不要挡着大爷挑战他,走随我上山。”路仁吆喝一声,冲到余江头里,率先踏上台阶。
虽然腿短,但速度却不慢。单看那步伐,就知道他功夫不弱。不过说来也是,能挑战无极真人,岂是一般人。
不过此山实在有些高,接连不断的跳跃又非常耗体力。不久后,路仁就气喘吁吁的坐在一旁休息。
但余江没有这些反应,他带着调侃之意道:“路兄,你怎么停下了?”
“哎,天色还早,不急,不急。”
“你不着急,我就先行一步。”
“慢着,你不能走,让我先走。”路仁说着,挺直身子继续上山。
观云崖是白云山的一角,在这里能看到云雾从身旁经过,犹如在仙境一般。
此刻,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崖边缓缓的挥动拳脚。他就白云观的无极真人。
一番拳脚后,他站在一边,颇有兴趣的看向山下的二人。
在他眼里,这二人实在有意思。前面的小个子一看就是体力不支,有虚脱之像,但他还在拼命的爬行,也不知为了什么。
而后面那人面带笑意,且脚步轻盈,不是有极其巧妙的步伐,就是有深厚的内力,看来应该是来挑战的。
对于这些人,无极早就见怪不怪。自从一朝成名后,总有些武林人士为了天下第一的名头来挑战。
好在有这座白云山在,让很多人为之却步。未此他还特意毁掉一些道路,让其看起来更加陡峭。
师父说,想震慑这些人,就要杀鸡儆猴。可他不愿意这么做,总是给他们疗伤后送其下山。
那二人越来越近,无极打算与二人打声招呼。上来的路仁却先开口道:“兄弟,你怎么比我还快,你啥时候来的。”
“我?”无极指着自己不确定道。
“哎,先不说了,让我躺会。”路仁躺在崖边,大口的喘息着,闲暇之余撇了一眼后上来的余江。
见他气不喘,脸不红的,顿时觉得没有面子。路仁爬起来走到二人旁,道:“那个早来的小子,这里距离白云观还有多远?”
“哦,再有百丈就能到达。”
“太好了,你二人慢慢走。我先行一步。”路仁说着迈起那沉重的双腿,只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苦涩。
余江摇摇头,露出一丝笑意。这一路下来,他已经认定这路仁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武功可能不错,但还到不了顶尖那一列。
倒是身旁这位中年男子,给余江不一样的感觉。他站在身旁,若是不注意,都不觉的有人在身旁。似乎他就是这片天,就是这片地,他就跟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般。
“兄台,在下余江。不知如何称呼?”
“见过兄台,在下无极。”
“哦,无极兄,我们走吧。”
余江没有去问,无极真人也没有解释。两人不约而同的跟在路仁身后,看他吃力的样子。
“哎吆……”
一声哎吆后,路仁总算来到山顶。这里是一块数十丈宽的平地,同时正中央位置坐落着一座道观,观门前有两颗枫树,眼下正直红叶当头,犹如两团火焰。
道观白墙黒瓦,余山下普通观没什么区别,但能在此处见到,可就非同凡响。
无极迈着步子走向道观,余江紧随其后。这让路仁看见顿时吆喝起来:“慢着,让我先。”
“什么?”无极转身问道。
“让我先挑战无极真人。”
“哦。”
无极点点头,对着枫树一指,一片枫叶落在手中。他轻轻一弹,枫叶如飞刀般,插在路仁的双腿之间。
路仁脸色大变,绯红的脸颊瞬间变成赤紫色,他支支吾吾道:“不……不如您……您先。”
“不用,我就是无极。”
路仁瞬间瞪大眼珠子,一脸的委屈像,顺着之前的台阶,缓缓的走去。
见他离去,无极瞬间转过头来道:“该你了。”
“在下不是来比武的,我奉师父的命令,来寻找云鼎真人。”
“胡言乱语,师父数十年前已经仙逝,你去何处寻他?”
“在下认为云鼎真人不会仙逝,不如让我进道观搜寻一番?”
“不行,师父交代过,他仙逝后,谁也不能进去。”
“看来还是免不了争斗。”
余江取出佛轮,使出一道印迹。
无极伸手一抓,枫树无风自动,抖落些许枫叶,这些枫叶在他手上排列成章,挡在他身前。
佛光落在之上时,枫叶连成的墙如波浪般蠕动。锋利的佛光顿时掉转方向,砸在地面上。
一击未见效,余江推动佛轮的第二道印迹,顿时数条手臂涌出。
无极见此,不慌不忙。两只手臂左右互动,看似缓慢,却又能一一挡下,大有以慢制快之策。
虽然两道印迹未见效,但余江没有打算催动妖魔眼,毕竟这位是云鼎真人的徒弟,不能用那个方法去控制。
无极见余江收了佛轮,轻声道:“既然你不动手,我就动手了。”
一枚枫叶落于他手,就是武器。之前的枫叶化作飞镖,附带着内力层层飞出。
余江轻笑一声,举起手臂挡住面目。
“乒乒乓乓”
轻微的刺痛感出现在余江的感觉中。他放下手臂,不由的脸红起来。
只见他的衣衫已经化作碎片,随风飘向山崖下,而他正赤裸裸的站在眼前的男人面前。
“哼,有辱斯文。”
无极见他如此,怒斥一声,双手并剑,一道内力组成的光影剑出现在手上。
“一剑断因。”
一声过后,光影剑陡然而落。
“嘭。”
山头微微晃动,余江依旧无事。
无极再起一剑,喝声道:“一剑断果。”
更加实质的光影剑再次落下,余江只好光着身子再去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