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觅蜜生气也好,离家出走也好,常邺虽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却始终相信自己和肖觅蜜之间的感情,常邺觉得,自己去接她回来,无论她是因为什么生的气,也总该气消了。
却是没想到,肖觅蜜这次是真的生了气。
见肖觅蜜从自己的怀里跳下来,他适时拉住了肖觅蜜的手:“你去哪里?”
肖觅蜜心里过不去金丝雀这个坎,她知道常邺是爱她的,可一想起这几个字来,就总觉得常邺对她的爱不那样纯粹了。
肖觅蜜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来,常邺的力道不减,并未让她真的抽走自己的手。
两相对峙着,常邺有些无奈的说道:“别闹了行吗?”
肖觅蜜本就在气头上,一听这话,心里瞬间腾起一道无名火,她歪着小脸儿倔强的望着常邺:“我闹?原来你一直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难道不是吗?
常邺虽然没有直接回复肖觅蜜,可他的眼神直接表达了自己的答案。
肖觅蜜冷笑了一声:“行,你就当做是我无理取闹吧,所以,我还要继续闹,你能放开我的手了吗?”
常邺的眉毛微微的蹙起,渐渐暗下去的天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冰冷。
见到如此的常邺,肖觅蜜更加的生气了,她连话也不想再和常邺多说一句,冷笑了一声,转身,又往杨依依的公寓走了过去。
看着肖觅蜜的背影消失在小道的转角,常邺没有在追上去,他愣怔了好一会儿,徐巧丽从远处走了过来。
徐巧丽站在常邺几步远的地方,轻声的说道:“老板,要不让我……”
常邺叹了一口气,打断了徐巧丽:“算了,她想闹就让她闹吧。”
往回走去的常邺,眉头蹙得更紧了,因为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觉得,只要小天天在自己的身边,肖觅蜜就不会走得太远,她现在的无理取闹总是有个时间限度的,她会因为小天天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样的想法来得太危险,他明明应该让肖觅蜜因为他的爱而回到自己的身边才对的。
车上,后排座的常邺一言不发,前排的徐巧丽和彭小虎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徐巧丽率先开口问道:“老板,去哪里?”
常邺回神,打开车门,走到驾驶位旁。
里面的彭小虎和徐巧丽会意,各自下车。
常邺自己开车,一声油门震天响,扬尘之中只剩下彭小虎和徐巧丽面面相觑。
彭小虎无语的说道:“老板和老板娘吵架,受伤的总是我们。”
徐巧丽没有说话,高跟鞋哒哒的往马路边走去。
彭小虎跟了上去:“巧丽姐,你去哪里?”
徐巧丽面色始终如常:“蜜娱最近很忙,我得去公司。”
彭小虎回头望了一眼,挠头笑道:“巧丽姐你可真敬业,那我也去公司算了。”
徐巧丽并没说什么,独自离开。
彭小虎直接转身,朝着杨依依所住的小区里走去。
于此同时,杨依依正在洗泡面碗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她快速的将泡面碗冲了水放在台面上,潦草的擦了一下手上的水渍,朝着门口走去。
打开门一看,先肖觅蜜又出现在门口。
杨依依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你怎么又回来了?”
肖觅蜜往屋里走,却是直接去拿自己的行李。
杨依依坏笑着说道:“总裁出马,就是不一样啊!”
肖觅蜜无语的看了杨依依一眼,没好气的说道:“是是是,不一样!”
说着,直接拿着行李出了门。
肖觅蜜离开才没多久,杨依依的电话就响了。
杨依依捞起手机一看,见是彭小虎,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大大的弧度。
她秒回信息:“小虎同学,你这反应速度是不是略微有点快啊?”
彭小虎没理解杨依依的意思,回复:“什么快不快递的,你倒是出来啊!”
杨依依:“你居然不想来我的公寓了?”
彭小虎:“你的公寓?我可不想被老板娘当间谍处理。”
杨依依:“什么老板娘?就我一个人在公寓啊!”
彭小虎:“你一个人?”
杨依依还在想着彭小虎是什么意思,要怎么回复的时候,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杨依依咻的一下从沙发上窜起来冲到门口,拉开房门一看果然就是彭小虎。
杨依依傲娇的靠在门口,彭小虎却是直接越过了杨依依走进门来,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公寓里果然就只有杨依依一个人。
看着彭小虎的动作,杨依依不解的问道:“你找什么呢!?”
“觅蜜姐呢?”
“刚才不是被你们总裁接走了?”
之前的彭小虎是瞧见总裁大人落寂的独自驱车离去,想起这些日子自己和那帮同事们遭受的罪过,本是想来找杨依依,让杨依依帮忙做一做肖觅蜜的思想工作,没想到,肖觅蜜压根就不在这里了。
他将刚才觅蜜姐和总裁大人又是不欢而散的事情告诉了杨依依,杨依依摸着下巴,微微蹙着眉头,说道:“就在你来的前十分钟,觅蜜姐才走的,所以说,觅蜜姐不是被接走的?”
彭小虎吓了一大跳:“那你赶快给觅蜜姐打电话啊!”
“手机呢手机呢!”杨依依从沙发上跳起来,找到手机后打电话,结果,一连三通电话都是无法接通。
杨依依看了看彭小虎,彭小虎也是哭丧着脸:“我……要不,还是先告诉老板吧?”
杨依依一巴掌打在彭小虎的后脑勺上:“还犹豫什么!”
常邺没有接到肖觅蜜,整个人都不好了,独自一人去了马语者酒吧。
刚坐下点了一杯酒,彭小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他不耐烦的接通电话:“说。”
彭小虎一股脑的将自己在杨依依家里,肖觅蜜自己离开,然后联系不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常邺蹙着眉头嗯了一声:“知道了。”
挂断电话之后,常邺打开了通话记录,刚拨上肖觅蜜手机的号码,又给摁掉了。
他将手机扣在台面上,一口喝掉杯中的酒。
这时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过来,他在常邺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问柜台中的酒保要了一杯酒,轻轻抿了一口,大约是酒太烈了,他有些不悦的蹙了一下眉头,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像是心情好了许多,又抿了一口自己并不喜欢的酒,他微微笑着说道:“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让三少伤怀的事情,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