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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十里秦淮

金陵城

酉时,淮院人声鼎沸,二楼乾首房内。

雨亭澜靠在榻上,手中托着茶盏,正半眯着眼听那屏台前唱曲儿的小倌儿咿咿呀呀。

他今日头戴网巾,额间一颗镶玉,一张脸把台上精描细画的戏子都比了下去,着绛紫提花如意纹圆领袍,腰间一根黑金白玉带,佩戴的乃雕刻精巧的黑玉睚眦,流苏至塌边倾斜而下。

好一个金玉雕琢的富贵公子。

丘如钦进门就是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美人听曲图,一时眼迷心跳,色欲熏心下也不知是怎样落了座的。

雨亭澜懒懒瞥他一眼,后继续看那台上。

一出《望江亭》正唱到谭记儿灌倒杨衙内,那小倌儿娇媚婉转,一双柔荑捻着酒杯,丘如钦满脑子却是那雨亭澜扣着茶盏,洁白纤细的手指。

一出戏唱完,丘如钦也没听出个什么味儿,终于懂了什么叫色令智昏。

“这戏不合世子胃口?”

雨亭澜见他神色无悲无喜,只当他不喜欢这戏,挥了挥手屏退那台上几人。

“啊...哪里哪里,唱的着实精彩令人为之动容。”

满嘴胡言乱语,丘如钦也不知自己在说啥,一张往日调戏姑娘的巧嘴,今日竟这般笨拙。

他端起杯子喝茶,醒了醒神。

雨亭澜也懒得拆穿他,唤了门外盛北传膳。

不久后,门外鱼贯而入,当首两人端着小铜锅在塌前放好,那铜锅中央一烟囱,竟是北方那来涮羊肉的锅子。

“这春寒料峭的,吃点热气腾腾的吃食,心里也暖和些。”雨亭澜看他,“世子可食得羊肉?这从海南运来的东山羊,没味道。”

丘如钦微微一笑:“我不择食,提督费心了。”

片刻后,锅子煮开,牛乳般的汤汁咕噜咕噜冒着烟,香味儿四散令人食欲大开。

雨亭澜没唤人布食,自个儿亲自用膳,一双手拿起食箸慢条斯理涮肉,吃了两片便放下筷子饮茶。

丘如钦知他这是要说正事儿了,遂也放下筷子,只见他一双眼从烟雾袅袅中看过来,透着几分审视。

“世子多久回京?”

丘如钦没料到他问这个,顿了下答道:“林大人说是清明前便可,未曾规定具体时日。”

雨亭澜见他面上如常,心里骂到真是个呆子,忍不住提点他:“他倒是想得好,这批东西是指望你清明前带回去呢。”

丘如钦心下一滞,他是如何得知。

“他要是真想要就拿东西来换。”雨亭澜一手挥了挥烟气,另一手拢在袖子里,看他一眼道:“夹在我织造局官船里的东西,哪儿能这么轻易就给别人拿了去。”

丘如钦知他素来和朝中大臣不和,只好如实答道:“下官会将提督之意呈报给林大人。”

雨亭澜不说话,丘如钦抬头看他,见他正看着自己,一双眼狭长清亮,少了几分常带的散漫,仿佛要看进人心里去。

“丘如钦”

丘如钦不料他忽然叫自己名字,下意识啊了一声。

“你对这儿熟悉得很罢。”

来了来了,要算旧账了...

丘如钦心想,今天怕是要在这儿交代了。

雨亭澜见他有些紧张,唇角勾了勾,起身慢慢走近他,丘如钦咽了咽口水,心想大不了给他收拾一顿,皮肉之苦而已。

谁料雨亭澜在他身旁不停。

丘如钦只见一双绣金线的锦靴从身边慢悠悠走过。

抬头看他,见他靠在窗前,夕阳洒在他的上半身如镀金边儿,他看着窗外,就这么无声勾着他的眼在他身上肆意流连。

“七年没回来了,到底还是金陵城能让人安心。”

丘如钦闻他言中似有寥寥之意,遂也起身,去了另一扇窗前,看着阡陌纵横的各式小巷,笑着说道:“这十里秦淮,几朝古都,来来往往迎来送走,能让人安心的不是‘金陵城’这三个字,而是城里这山,这水还有这楼下叫卖的‘什锦豆腐涝’。”

“有什么区别吗?”

雨亭澜扫他一眼,寻思着他说的这些不都是金陵城里的东西吗?

丘如钦道:“区别嘛,待会你就知道了,走,随我来——”

他上前一手拉住雨亭澜手腕,只觉入手纤细滑腻似女子肌肤。

雨亭澜眉间一蹙,这纨绔怎的这般自来熟?

正待他呵斥,便瞧见一双藏星映月的眸子看向自己,笑说:“我带你领略真正的金陵城。”

雨亭澜一愣,心下不查,被他抓着出了门。

掠过门口一脸呆滞的盛北,从男男女女媚语欢声的楼间穿过,宛如两尾鱼,衔着尾巴一前一后,从天庭沿着琼浆玉液游向人间烟火繁华里。

半晌才回过神来的盛北忙匆匆跟上,刚刚那人是拉着他们主子吗?主子不是不喜欢人近身吗?他要不要上去把那人打死?可是主子好像没唤他...

一时之间,无数个问号在盛北脑袋上冒出。

丘如钦带着他来到一处桥边小摊,亲切地问那摊主要了两碗什锦豆腐涝,雨亭澜撇过头冷着脸:“莫非我招待不周,世子竟来寻这些破落吃食。”

丘如钦还未说话,那摊主倒是一脸恼怒,“公子吃得好穿得好,也不能说我这是破落货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这般瞧不起人!”

丘如钦见他眸子戾色渐起,趁他不注意将一小碗豆腐涝忙塞在他手里。

手里被塞个热乎乎的东西,雨亭澜低头一瞧,一碗香气扑鼻的豆腐烩热气腾腾直冲鼻端。

——“张嘴!”

雨亭澜还愣着,忽闻他声,下意识抬头。

丘如钦一勺子豆腐涝便堂而皇之入了他的嘴。

雨亭澜瞳孔微微张大,似乎是被他此举惊到了,又似乎是嘴里的豆腐捞味道过于香浓...

竟一时愣在原地。

待他回神,察觉到他做了什么后,一把将豆腐涝塞到丘如钦手里,脸色阴沉,嘴里也没了声儿,倒是也未曾生气的样子。

盛北越来越看不懂自家主子了...

一路上,丘如钦拉着他去了船上看人说书听曲儿,瞧了元巷的江湖艺人表演,尝了内桥旁的回卤干,又去喝了上浮桥的鸭血粉丝汤和猜灯笼。

虽然每次雨亭澜都冷着脸,但还是未甩手离去,耐着性子跟着他将这金陵城的民俗小巷逛了一番。

趁着夜禁前,两人寻了一处高阁,坐着赏月。

四下安静,夜风微寒。

此刻的金陵城又褪去了华灯初上的喧嚣繁华,只剩一条条灯光映照的小巷,像一根根玉带,将这座城栓缚的规整精巧。

夜禁之后,街上人渐渐回了各坊之内,小小坊市中又是另一番天地。

丘如钦瞧着月亮,心思全在旁边的人身上。

这传说中阴狠冷厉,睚眦必报,杀人不眨眼的东厂提督,接触了过后也不像传闻那般吓人嘛。

“那人死了。”

丘如钦脑袋吹着习习凉风,心中想事,闻言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

雨亭澜眼里如一池子潭水,深不可测。

“举报之人。”

他收回目光看着头搁在栏杆上的丘如钦,微微皱眉,似是嫌他仪态不端,“那主事是被毒死的,慢性毒,那举报的人一样,也是被毒死,两人一先一后,都死了,线索断了。”

丘如钦转过头看着他脑子渐渐清明:“那...只有从兵器上面找线索了。”

雨亭澜不置可否,兵器在他手里收着,暂时无人碰到,码头上相关人员也皆被关押在织造局衙门里。

咸温的人今天查验兵器,最迟今晚就知道结果了。就是不知刑部和大理寺的人会做什么打算,他们如果要人要货也不能拦着,只能先拖着,就怕有人趁着查货的时候动什么不干不净的手脚。

那兵器在码头停着,虽派人严加看管,但是免不了会有疏漏的时候,明日便三司会审了,今晚很有可能会有行动。

是夜凌晨,几个黑衣人沿着河道悄悄去了码头方向,那为首心想摸索了两日,终于趁着今夜河面起雾,抹黑悄悄爬上了船。

第二日天刚亮,雨亭澜便起身洗漱,今日是三司会审的日子,咸温作为镇守太监,要从旁听审。折子前几日便递了上去,故京城也知道了这一要事,天子震怒,派了锦衣卫和司礼监的人下来,并命两位镇守官员从旁协助调查。

他得随时掌握三司会审的第一动向。

会审地点在淮安坊内刑部衙门,关押的那群人一早就从织造局押到了刑部准备审问。

到了衙门,一群人又哭又喊,满口冤枉,闹得整个衙门喧嚣无比,咸温一脸烦躁,这喊的他太阳穴突突地跳。

审了一个上午也不见成效,那刑部尚书乐见其成,不知道才好。

过了午后,稍作休息,刑部和大理寺都执意要去那码头查货,咸温想着反正那货他们自己的人查了好几遍都没翻出啥东西,索性随他们去了。

宁国侯府便也跟着去了。

几万件兵器查验是个大工程,每一件都要仔细翻查,没个大半天的时间是完不成的,几个大人待了半晌,回了衙门继续审问这批码头工人,于是便只留下了三司翻查的人。

半个下午,江上一艘商船缓缓驶进了城门,正是江北渚他们坐的那艘。

经过码头,江北渚看到许多身穿罩甲的士兵在此集结,船驶近他才发现那些士兵在翻查兵器。

心下一想,莫非这就是那批私兵?他大致望了一圈,瞧着场面,似乎正在翻查这最后一艘船。

他直觉到,这一批该有问题了。

待船靠岸,三人下了船,江北渚欲上前查看,却被挡着勒令不许上前,码头围着一圈人,都在看热闹,他也没亮身份,在一旁瞧着。

果然,过了一会儿,一士兵手里拿着一铁剑,反复查看一处,面色惊疑不定,遂将剑呈给了一千户,那千户也是面色一变,命他们继续翻查,匆匆拿着剑跨马往刑部衙门方向去了。

江北渚垂眸,他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当晚,锦衣卫和西厂的人便包围了宁国侯府和镇国将军府,不许人任意出入。

下午咸温将此事汇报给雨亭澜时,他愣了片刻才问道:“白虎纹?”那咸温在旁一脸焦急道:“昨天查的时候还没有这东西呢!怎知今天就查出来了。”

雨亭澜敛目沉思,看来还是叫人钻了空子。

到底不是东厂的人啊...

他忽然想起了丘如钦,昨天还和人对月详谈,今天自己的人就围住了人家的院子,颇有些好笑。

咸温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轻声退下不敢扰他,不知督公要如何处置这件事...

没法子,昨晚起了雾,也是那浑水摸鱼的好时机。

这厢江北渚则与户部接洽好,那户部尚书要为他包个客栈,被林羡阳一脸笑意地拒绝了,对方得知他是林阁老的幺子之后更加坚决得安排他们宿在客栈,还准备着侍卫婢子照顾起居。最后还是江北渚以闹市喧嚣有碍务事为由,住在了户部旁的官居里。

户部官居旁挨着各大衙门,这也是他打算住在这里的原因,他此番来本就为此事而来,自然要找个便于听打消息的地方。

当晚一队队人马从院子外经过时,他留意到是往城北方向去,而那边多为高官府邸。

会是谁呢,他想。

第二日,他到六部议事便询问了那户部尚书,那尚书如实向他说了昨晚锦衣卫和西厂的人带兵围府的事。

江北渚微微一愣,宁国侯府?

他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个影子一闪而逝,快的让他抓不住。下意识问道为何围府,那户部尚书便将这白虎纹一事一五一十给他说了。

江北渚却是对此事存了疑虑。

那户部尚书自顾自说着:“如今只是围住了宅子,具体怎样处置,还得移交上京三司会审,内阁来票拟,这老侯爷镇守金陵二十万的兵,可不是轻易就能下定论的,搞不好啊...”他不敢往下说,江北渚却是明白了,宁国侯府和三大将军府加在一起的兵力便占了南直隶朝廷一半,若是一个处理不好,便可能是一场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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