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晏像往常一样早早就来接以沫去公司,刚跨进门口,雷子晖就拦住了他,把他叫到一边,窃窃私语了很久。见状,以沫只好自己回到设计部门。
冲咖啡的时候,以沫站在落地窗向下看,他看见谢安晏的身边紧跟着一位摩登女郎。红色的吊带,超短的包裙,婀娜多姿。她们似乎在说着什么,然后一起上车了。
要知道,谢安晏在人们的印象中,是个循规蹈矩的人,似乎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性,身边从来没有女性出现过。与以沫恋爱已经就是让人感觉不可能的事,何况,现在身边是一个如此惊艳的女郎,简直是天方夜谭。
办公室的其他同事也看见了,纷纷尖叫。以沫虽然是个单纯,没有心机的女孩,但在热恋中的她,突然经历这样的事,一下子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心中涌起了一股醋劲。她涨红了脸,低声说:
“是客户吧。”
话说出来,连她自己也不信。对于其他男性来说,很正常,对于谢安晏来说,很反常。谢安晏的车子从来没有除了以沫以外的女性坐过。即使是以沫的好闺蜜。
虽然大家很好奇,但是大家还是很理智的。
正所谓旁观者清,毕竟谢安晏和那位女性并没有过分的肢体接触。
下午的时间很慢,以沫常常看看手机。终于挨到了下班,她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拿起包包回家。谢安晏一直没有电话来。
以沫从来没有这么焦灼过,她觉得自己只是表面上不在乎,她比谢安晏更在乎对方。谢安晏一直都没有打来电话,这是从未曾有的事。以沫有些生气了,把电话关机了又开机。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她正庆幸自己没有关机,马上就接。谁知道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同学兼闺蜜子姗的电话。
以沫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子姗的电话犹如救命稻草一般。电话这头的她,声音麻麻的。
子姗听了,赶紧问她,以沫就是不回答,默默的。
子姗知道以沫肯定有什么事?于是就约以沫在附近的“沪小小”见面。这里的小龙虾很有名,她们几个人经常在这里小聚。她还叫上了展楠,她担心自己有什么应付不了,有个男人总好。
子姗知道以沫最近春风得意,与谢安晏的恋情火热火热的,每次聊起,以沫满脸的幸福,让她真希望自己也能找到对的那一半,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喜欢展楠的是只有以沫知道。她叮嘱以沫不准告诉任何人,更不能让展楠知道,否则与以沫断绝关系。虽然以沫鼓励她,爱要说出口,但是子姗希望要等展楠真正断了对以沫的念想之后才表白,她不想一开口就被拒绝。
出门,以沫穿着T恤和热裤,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一到“沪小小”就吸引了很多目光,毕竟这样清新的模样,这个地方比较少见。以沫先到,子姗后脚就到了。
以沫颓丧的样子,子姗一看就明白了。问:
“谢安晏欺负你了,嘴巴嘟嘟的,你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以沫看着子姗,向子姗诉说自己疑虑。子姗抱住以沫,心里想,以沫真的爱上了,从来对男人满不在乎的她,面对自己爱的人,也会这么脆弱。她竟然有些开心,至少她觉得,以沫有自己喜欢的人,那么她和展楠就有机会。
她安慰以沫:“你看到的是表面现象,如果你怀疑,为什么不自己打个电话问问呢?”
从来都是谢安晏打电话给她,虽然子姗的话以沫也想过,但她习惯性的是等电话。确实这段时间以沫掉进的是谢安晏的蜜罐,她不想轻易打电话。子姗怎么劝,她不想打电话。
好不容易以沫同意由子姗来打电话给谢安晏,但是电话那头却是甜美的声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以沫更生气了,眼泪竟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老板端上了小龙虾,平常这可是以沫的最爱。这段时间,与谢安晏相处,谢安晏对以沫都安排得很细致,而谢安晏不好这口。
可是此时以沫一点兴致也没有。只是喝了一杯啤酒,话就多起来了,酒也就喝多了。
子姗也很伤感,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杯,我一杯。
“他谢安晏算什么,每天摆着一副臭脸,我看都看腻了。”
“展楠也是个榆木脑袋,不喜欢和喜欢也分不清。”
“我要跟那个僵尸脸断绝关系。”
“我要让展楠当和尚去。”
子姗话音刚落,展楠就进来了。他说:“谁要当和尚?”
“子姗要,你,当和尚。”
以沫语无伦次的样子,展楠哭笑不得。他怪子姗:
“你怎么能让以沫喝这么多酒呢?”
子姗很委屈地说:“你为什么没看到我也喝这么多酒呢?”她很羡慕以沫,为什么展楠的眼里只有她呢?展楠叫老板倒了两杯开水,以沫喝了两口。就趴在子姗的身上对展楠说:
“不许你欺负子姗,她是我最好的姐。”
看着以沫醉时的窘态,展楠满脸都是疼爱。她拉起以沫,要送她回家,以沫不肯,闹着还要喝酒。展楠只好坐在那里陪她唠叨,子姗满脸的不开心,她们都没有看见。
但子姗很清楚,大学的第一天,展楠喜欢上了以沫,而她自己却在同一时间喜欢上了展楠。她从来不怪以沫,因为以沫从来都那么美,那么单纯,那么出色。她是男人的话也会喜欢以沫的。但她看到这种情景,就越觉的失望,她甚至都想放弃这种折磨人的单相思。
展楠把以沫和子姗送回家。半路上,子姗先下车。
展楠送以沫到家时,已经很迟了。以沫的父亲今天没在家,去提货了。展楠只好抱起以沫,就要进屋。可是屋里却蹦出了个人来。
谢安晏知道以沫的备用钥匙在第一个花盆下,拿起了钥匙,想了很久,终于还是进了屋。正等着,却看见这一幕,他狠狠地瞪着展楠,接过以沫,抱着她进屋了。
展楠只好无奈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