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左右,谢安晏和以沫到达了机械设备工厂。工厂门口,一位卷发,个子不是很高,但很有精神的男子迎了上来。
“安晏,兄弟。”两个人握拳撞,相拥了一下。
“这位仙女妹妹就是嫂子吧。”
“她叫何以沫”,谢安晏搂着她肩膀说。
“他是我的‘发小’张宇翔。”谢安晏介绍道。
“不是嫂子,我们俩是朋友。”以沫故意冷冷的说。她还为昨天的事耿耿于怀。
“喂,安晏这个‘人间绝品’搞不定你,我相信。他就是个智商高,情商低,脾气又臭的人。”
“哎,你也这么说是吧,大男子主义......”她突然找到诉苦的对象一样,数落了谢安晏一番。
一会儿,两个人就聊得很欢了。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厂房。张宇翔介绍说:
“我们最近研发出了一种‘常压溢流染色机’,它是在‘溢流染色机’的基础上加以改造升级的。它染色时织物处于松弛状态,受张力小,染后织物手感柔软,得色均匀,可供天然纤维织物常压染色之用。你们公司的服装设计理念很适合用这机器。”
实地观察之后,谢安晏对款这机器很满意。
“就是我想要的。”
接着他们又参观了电脑数控绗缝机,电脑压花绣花机,超声波无线绗缝机......
“这些机器,要前几年,肯定是要进口的。现在我们中国对于电子控件的机械质量不比国外的差,而且价格优惠。”张宇翔很自豪的说。他带领的服装机械科研团队每年都有新发明,还被评为“企业优秀创新团队”。
厂区走了一圈下来,已经晚上八点了。
他们三人一起来到了酒店吃饭。浙江美食可以说包含了江南的所有种类的美食,有炒年糕、鱼丸、千张包子,龙井虾仁,西湖醋鱼,叫化子鸡……
以沫看见他们点了这么多菜,那个馋儿的,一直吞口水。
“我能动筷子了吗?”其实筷子已经夹了食物,直往嘴里送。
“慢点慢点”,谢安晏一边叫着,一边为她夹菜。
“饿了吧。”
“那当然了,我中午都没有吃饭。”
她今天中午送设计稿去工厂。
“中午为什么不吃饭?你不需要减肥,即使是两百斤的大胖子,我也会要你的。”
“两百斤”,以沫用筷子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你们男人口是心非,两百斤,这么胖,我一坐下,就把你压扁了,你跑都来不及。”
以沫停下筷子,边说边想象,笑个不停。谢安晏也很开心,张宇翔很喜欢以沫这种性格,向谢安晏竖起了大拇指。
以沫尝了“西湖醋鱼”后赞不绝口,谢安晏摸摸以沫的头,“慢点,有刺。”这摸头杀的功夫谢安晏可是练到家了。
张宇翔出去接了个电话,一会儿回来了。
“安晏,你还记得雨菲吗?”
“雨菲,你妹妹,张宇菲,鼻涕妹妹,而且还带着牙套,她要跟着我们,我们就躲。记得记得,当初在你家时,只要她在桌上吃饭,我就不上桌。”
“是的,她在上海经营一家餐馆,今天也来浙江了,就在附近,我叫她过来了。
“是吗?好的好的,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了。”
谢安晏和张宇翔酒过三巡,两个人越来越多话了,聊了很多小时候在上海的事。大约二十分钟,进来了一位长腿,细腰长得很漂亮的女人。她短发,干练,很有风范。
“雨菲,来进来,你看谁。”张宇翔说。
“雨菲妹妹,看不出来,长大后变了个样。想当初......”
“安晏哥哥,我以前的样子,你就不要损我了,你比以前更帅了。”
“这位是嫂子,以沫。”张宇翔介绍。
“嫂子好”。
以沫感觉到,雨菲的脸上有些失落的神情,一闪而过。她这下没反驳“嫂子”这个词,还很受用。她觉得莫明的压力:这女人不仅漂亮,而且还是酒店的老板,“安晏哥哥”叫的那么“嗲”。
以沫不露声色,也打了个招呼。
“喝一杯吧,嫂子。”雨菲说。
谢安晏连忙举起杯子,就要替以以沫喝。这“护妻狂魔”的举动,让雨菲生气了。
“我第一次见到嫂子,喝杯酒怎么了,安晏哥。”
“她喝多酒,发酒疯,等等我拿她没办法。”谢安晏笑着说。
“你才发酒疯呢?”竟然在外人面前说她发酒疯。
以沫毫不示落,大半杯的红酒就落肚了。酒劲一上头,以沫就控制不住,喝了好几杯,一会儿就醉了。嚷着要回去睡觉。
“你看,叫你少喝点。”他一脸的疼爱,“不好意思,我送她回酒店,合同明天再来洽谈。
“好好好,我叫司机来。我看你完了,终于有人治你了,你这娇妻够你忙了。”
司机来了以后,雨菲和宇翔一起送他们去酒店。车上,谢安晏搂着以沫,不知什么时候,以沫睡着了。
到了酒店,以沫被叫醒后,走路摇摇晃晃。
“我背你,上来。”谢安晏说。
“不要,我自己会走。”
谢安晏立刻抱起以沫。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以沫叫。
“闭嘴,再叫,我就当众亲你,堵住你的嘴。”
以沫赶紧不说话了,对着谢安晏傻傻的笑。
“小狐狸。”谢安晏轻声在以沫的耳边说。
“你当我们透明,秀恩爱呀!”张宇翔说。
“好了,哥我们回去吧。”雨菲说。
他们道别后,谢安晏到了酒店房间,把以沫放在床上。他拿来热毛巾给以沫擦脸,以沫突然叫难受,刚站起来,就吐了谢安晏一身。
“对不起”,以沫傻笑,接着继续睡着了。
谢安晏无奈的摇了摇头,有洁癖的他已经完全被她征服了。他自己洗了个澡,换了睡衣。听见以沫叫“不舒服”,倒了杯水给她喝,并拿了睡衣叫她自己换了,以沫到头又睡了。嘴里不时的“嘤嘤嗯嗯”的,听不清楚,谢安晏只好在她身边守着,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以沫发现自己身边躺着谢安晏,衣服也换了。就叫了起来:
“谢安晏,你干嘛了。”
谢安晏活生生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怎么了”。
他看见以沫用双手护着自己的身体,就知道以沫在想什么了。
“怎么了,都是我的人,只不过提早一点罢了。”谢安晏狡诈的笑。
以沫哭起来了,谢安晏有些生气。
“跟我在一起就那么不堪吗?”
“我,你没结婚怎么......”
谢安晏看见以沫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靠过来抱她,以沫躲他。谢安晏凶了一声:
“你满身的酒气我才不要你呢。你喝断片了,衣服是你自己换的,我转头了。”
以沫被凶,哭的更稀里哗啦。
“对不起,我不该凶你,但我发誓,我真没有对你怎样。我不是答应过你吗,你心里没有准备好,我是不会对不起你的。”谢安晏解释说。
谢安晏严肃的样子,以沫相信了,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