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把设计风格确定,但是何以沫还是没有什么灵感,她决定上街走走。也许从街头风中能找到自己想要的元素。
她带上相机,公司里,谁也没有打招呼就出来了。
正月的日子,街道虽然还不热闹,但是春天的气息已经来临了。她暂时忘记了所有的烦恼,想走一走。
走着,就已经微微出汗,她卸下冬装的外衣,把它挂在手臂上,穿着短装的粉色的流苏针织衫和阔腿的牛仔裤,她已经就是街上最时尚的风景线。
何以沫长得美,更重要的是她的衣品,她总能用自己的体悟,把自己不够S型的曲线掩饰,从而多了一份青春的美好。但是今天的齐腰短装和阔腿裤,却把她的曲线完美的展示出来。
以沫惬意的在街上走着,手上挎着的大衣,胸前的相机,更使她具有了知性的美。
她不知道,其实现在她已经是别人的“猎物”。
通常在每个季度,都会有街头拍的设计师或时装杂志的猎手,他们会上街捕捉街头流行风,充实自己的灵感。特别是时装杂志的猎手,甚至会罗网一些具有衣品气质封面模特,这样拍出来的封面自然,有个性。甚至不需要生硬的摆pose,就能做出自然的、有灵性的时装时尚风。
远处一位身材欣长的美男,正拿着摄像机“咔嚓卡嚓”对着以沫拍着。
以沫没有发现,自在、悠闲的逛着大街,看到喜爱的东西,停停看看,拿起相机拍拍。她好久没有这么自由的走走了。
转角,一辆奥迪疾驰而来,眼见就要撞上以沫。说时迟,那时快,那位欣长美男飞步而来,右手一捞,何以沫的腰一紧,有支强有力的手,硬生生的把她拉了出来,车子从她身边呼啸而过,幸好,有惊无险。
可是以沫在惯性的作用下,向前倾,身体倒在了那位男子的身上。凑巧,两嘴就这样对上了。更凑巧的是,以沫为了保护手上的相机,摔倒时,拿着相机的手本能的向上扬起,并凑巧按下了这瞬间的尴尬。当然,以沫并没有察觉。
以沫重重的摔在了那人的身上,惊了两秒,她赶紧爬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谢谢!”她语无伦次。
“到底是对不起我,还是我对不起你。这是两个概念。”
那人从地上跃起,很灵活,看得出就是爱运动的男人。
“说不清楚,就不要说,尴尬。”男人的一边眉毛一挑,很遭喜欢。
这男人,温柔,本来很尴尬的情形,被他这么一说,似乎也很正常。
以沫笑了。
美男和谢安晏完全不同风格,他温柔,就像邻家哥哥一样。安晏霸道,大男子主义十足。但都是一等一的帅,明星脸。
男人把以沫原地转了一圈,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确认以沫没事,才放心。
“还好,还好,有惊无险,以后要小心。”
“嗯。”以沫很听话的点了点头。
那男人捡起以沫的大衣,拍拍灰尘,递给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摄像机已经支离破碎,或许刚刚已经被车轮碾过。
“可惜可惜了。”
“你的摄像机品牌,型号给我,我会赔你的。”以沫立刻反应过来。
“没关系,我可惜的是储存卡的相片,不知道能不能恢复。”男人摇头说道。
“哦,这,这我就没办法了。”以沫懊恼的说。
“没关系,幸好,灵感已经存在这里了。”他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安慰何以沫。
以沫觉得自己被人救了,无法报答,但最起码不能让人家损失。
“给,这是我的名片。”以沫递上了自己的名片,“如果需要我赔偿的,我一定尽全力让你满意。”
“好的,再联系!”
以沫回到公司,发现秘书小丽在公司门口等她。
“老板找你,好像很急。一直打电话,你也没有接。”
“有什么事吗?”
以沫看看手机,手机静音了,秘书小丽的未接电话有三个。竟然,谢安晏的“连环夺命”扣有三十几个。以沫实在无法理解,一个人在那里连续打三十几个电话,需要耗费多少时间,要通话的事情有多少紧急。
“我也不知道,叫你立刻去办公室找他。”小丽说。
这个霸权主义者的召唤,以沫一刻也不敢耽搁,径直走到谢安晏的办公室。可是办公室却没有人,以沫把相机、大衣、包包的一股脑儿的放在办公桌上,自己去洗手间梳洗。
洗手间的镜子把以沫刚刚狼狈样子,影应得一清二楚。她随意的抓好头发,整理整理一番。她发现自己的脚膝盖火辣辣的疼,撸起来一看,已经红肿了,并蹭破了皮。但是她还是强忍着,放下裤脚,重新在办公室等谢安晏。
谁知道,谢安晏已经在办公室了,气呼呼的坐在那。
“一个下午没看见,又鬼混了。”
“你说话怎么越来越难听。”
“是你做的事越来越难看?又结识了什么帅哥?”
“你怎么知道?”以沫脱口而出。
“相机里的照片什么意思。”
以沫纳闷了,看了一下,竟然有这么凑巧的情况,把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就这样拍了下来。以沫失声笑了出来。
不料,这笑声激怒了谢安晏,他一把夺过相机,恶狠狠的瞪着以沫,似乎要吃了她。
以沫伸手就要去抢相机,谢安晏用力一甩,以沫的脚狠狠的敲在办公桌的边上,她痛苦的捂住膝盖,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谢安晏觉得不对劲,撸起以沫的裤脚。只见以沫的膝盖红肿,已经渗着血丝。
“怎么会这样,刚刚的撞到办公桌边的力度不至于这样。”谢安晏心疼的说。
“我刚刚在街上摔倒,幸好照片上的那人救了我,就是那么凑巧拍下了照片。”以沫很委屈,眼里含着泪花,但她强忍住,她可不想在这个没心没肺的谢安晏面前哭。
“怎么不早说?”谢安晏很后悔。
他拿来医药箱,为以沫涂上了药,边涂还边吹着,还喃喃自语:
“很痛吧?一定很痛,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突然,他停下来,想了想,接着又说:“但是也不能有这么凑巧,怎么能这样呢?”
他涂药的手不由得加重了些,以沫痛的叫了起来,并踢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