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余年闻言,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
沈月蓝闭了下眼睛,“你还是别笑了。”
盛余年直接闭着眼翻了一个白眼。
“说一下,刚刚是什么情况。”沈月蓝坐下来,面上变得严肃。
许之言这个时候跳出来,把刚刚那个场景复述了一遍。
“我就在那一瞬间,把书扔了过去,大喊一声,贼人,别跑。”许之言说着还笔画动作,“可是没想到他跑的特别快我就想着,还是等你们来了再说吧,就没去追。”
奚颜看了盛余年一眼,果然是看到了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
奚颜没忍住轻笑了一身。
沈月蓝往她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语气还算温和,“还有别的吗?”
许之言想了想,“没了,然后就来电了。”
沈月蓝合上自己的笔记本,“好的,我知道了,这个信息采纳百分之八十。”
许之言眼睛睁大,“为什么?”
沈月蓝伸手指了指许之言的嘴角和鼻子,掏出衣兜里的湿纸巾,“刚刚哭过吧,赶紧擦擦。”
许之言一顿,慢慢的伸手摸了一下,干巴巴的,不像是他光滑的皮肤。
抿唇,飞快的夺过沈月蓝手上的湿纸巾,跑出去了。
盛余年看着他的背影,捂眼睛,真的是没眼看。
沈月蓝看着许之言跑出去,倒是没有笑,“说说吧,刚刚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盛余年看了奚颜一眼,“刚刚他说的话,除了最后两句话,都是属实。许之言眼睛的视力好,黑夜中看东西也会很清楚。他说看见了应该就是真的有人。”
奚颜点头,跟着说道,“应该是有的,讲台那里凳子变位置了。估计那人是想趁着天黑往我们这边走,结果我开了手电筒,许之言也叫了出来。然后他就跑了。”
“但是,为什么他跑了,教室就来电了呢?”沈月蓝看着奚颜,眼神里带着审视。
盛余年眉头皱金,一下子挡在奚颜面前,“你够了啊。总不能老是这么无缘无故的冤枉人。这也是奚颜脾气好。你别老是欺负她。你说话老这么阴阳怪气,小心我去投诉你。”
沈月蓝往后退了几步,手臂做出投降的姿势,“好,对不起,我错了。我之后一定注意。”
盛余年“希望这一次你说到做到。警察的怀疑是要讲究证据的。你随随便便的怀疑很可能会害了一个女孩。”
沈月蓝的神情自盛余年说出这句话之后,慢慢变得严肃。“我知道。我不会随随便便冤枉一个人。”
说着歪了歪头,越过盛余年去看他身后的奚颜。
盛余年把她挡的严实,沈月蓝只能看到一点点的头发,但是沈月蓝还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开口,“有机会真希望可以与奚颜同学好好聊聊。总感觉奚颜同学身上会有很多的故事。”
盛余年带着奚颜往后退了一步,“打住,有故事也跟你没关系。思想干净一点。”
说着转过头看着奚颜,“现在你要是想打他,我就去打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奚颜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有些懵的沈月蓝,脸上并没有什么笑意。
越过盛余年走到沈月蓝面前,还不等沈月蓝问话,迅速将拳头抵在了沈月蓝的肚子上
那力度极大,沈月蓝脸色变了变,不得不弯了点腰去舒缓疼痛。
脸色都有点白。
奚颜扯了扯嘴角,“沈月蓝警官,你一次一次的怀疑我,却根本就拿不出证据。就没有想过其实你已经伤害了我我现在要是去你们警局告你,你觉得你还可以继续跟进调查我吗?”
盛余年迈了一步出去的脚步又抽了回来,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对话。
沈月蓝缓了一会直起腰,“无意冒犯,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真相?真相就是他们想要伤害我。我却被救了。你是不是觉得他们还挺委屈的?”奚颜看着沈月蓝,话里带着些讽刺,
沈月蓝皱着眉头,“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他们有错,自有法律制裁。其他个人也不应该擅自惩罚吧?”
奚颜摊手,“那你想要的真相是什么?你只是对我偶没有伤害他们感兴趣?”
沈月蓝没说话。
奚颜接着开口,“你这样很没有道理。他们变成这个样子谁都无法预料不是吗?你的怀疑,让我感觉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一样。难不成那里面有沈月蓝警官的亲戚?”
沈月蓝眉头锁了一下,“胡说。我没有这吗想。我只想想提醒你,法律是严肃的,不要妄想挑衅。”
“你听听,其实你说的话,很没有力量。让我猜猜,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你是不是偷偷查过我,却没有查到什么?你是不是想要去检查那几个神经有问题的犯人,看看他们是不是中了蛊?”奚颜一步一步的踱着。
绕着沈月蓝打转,“其实你从小到大,好奇心都极其的重。你喜欢掌控一切的感觉。你想掌握所有人的信息。你想要所有人在你面前无所遁形。你想当主宰者,我说的对不对啊?”
沈月蓝面色很难看,“你够了,你这是诽谤,我可以告你的。”
奚颜摊手,“其实你有过好几任女朋友吧,是不是分手的时候都是受不了你的控制欲?”
盛余年在后面脸上听着,满脸的惊奇。
沈月蓝的眼神看着奚颜的时候,已经满是戒备了。
奚颜笑,“别紧张,我也只是猜一猜。提醒一下沈月蓝警官,有些事情,不要太过了,要不然大家都不好看。尤其是好奇心别那么重,你说呢?”
沈月蓝盯着奚颜看了好一会,才笑了,“好,很好。果然伶牙俐齿。”
说着甩手就走了。
盛余年走到奚颜身边,“看刚刚他的笑,我都替他觉得假。”
奚颜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余年,你觉得这个沈月蓝警官是好人吗?”
盛余年想了想,“怎么说呢,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好人和绝对的坏人。人性本来就是复杂的。评判一个人,自然是要看不同的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