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襄北侯曹冀深居简出身体每况愈下,曹鄞则是服侍在侧,长公主自那日以后再未曾见过襄北侯。
出发长安城的日子,曹梦曦站在大门口候着,她不自觉的眼神盯着奴仆们进进出出。队伍的最后面,向南正忙忙碌碌准备着马匹和粮草,人群中曹梦曦看到了向南忙碌的身影。
襄北侯在曹鄞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了出来。
曹梦曦连忙上前作揖道:“叔父,鄞哥哥。”
曹梦曦抬头看了看襄北侯和曹鄞,曹鄞皱着眉,襄北侯一脸病容却强打着精神,这是她第二次见襄北侯,他们并未多说襄北侯便被搀扶着上了马车。
“小蝶,侯爷回来这几日,身体可有不适?”曹梦曦转身问着小蝶。
“小姐,没有听说。”小蝶正回答着曹梦曦。
此时,长公主和方姑姑走出了大门。
小蝶急忙提醒道:“小姐,方姑姑身旁的是长公主,侯爷的夫人,您的姑母。”
曹梦曦第一次见长公主,黑衣华服,裙上的牡丹花映衬着她如花的容颜,虽已是人到中年,但美貌和气质仍随着她,曹梦曦上前作揖道:“姑母。”
长公主斜眼看了一眼曹梦曦,开口道:“果真是越来越像了。”说罢,便上了马车。
襄北侯和长公主坐在第一辆马车,曹鄞骑马随侧,紧跟着是曹梦曦的马车,其后是行李和奴仆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马车上,曹梦曦正想着长公主的话。
“小姐,想什么呢?”
曹梦曦被打断便收了思绪,开口道:“小蝶,为什么你之前说方姑姑有意为难?”
“小姐,”小蝶欲言又止脸色凝重。
曹梦曦开口道:“小蝶,你我认识了这么久,早已是姐妹情分,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只是想求个明白。”
“小姐,”小蝶有些感动道,“其实,有时候下人们嚼嚼舌根。”
小蝶俯身到曹梦曦身旁,畏首畏尾的开口道:“府里的老人们说,长公主原本是指给奕公子的,后来临近婚期的时候,奕公子走了,婚礼当日长公主因此生了重病,小姐被带回来的时候,长公主可是气急了。”
“奕公子?我的父亲吗?”曹梦曦疑惑道。
“是的,小姐。长公主一直对小姐不闻不问,方姑姑则更甚。”小蝶回答道。
小蝶说完,曹梦曦没再问下去,对着窗外发起了呆。小蝶这丫头一路上很是兴奋,一直看着窗外做着实时播报。曹梦曦的马车后面紧跟着的马车上,一群女子正说说笑笑,时不时的有女子探出头来,眼神直直的望向向南。马车里,这群女子正是襄北侯府的歌姬,平日里,素来都在勤加练习,轻易是不能在府中走动的,这次难得出门。
“绾绾姐姐,向南这小子是越发英俊了。”一个歌姬笑着说道。
众人应声道:“是呀,是呀。”时不时地有女子掀开车帘望向马车后面。
“姐妹们,怕是说笑了,这小子还得再长长。”向绾绾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