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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终成定局

1411年4月30日,关于卡蒙命运的法庭最终开庭,这几天舆论风向依旧没有改变,依旧在呼吁市政府,严惩罪不可恕的罪犯卡蒙,尽快开庭处决这个叛徒。

市政府迫于无奈,只能宣布四月底开始唯一的判决法庭,一场法庭直接定夺卡蒙最终的罪名,以及最终的判决,是死刑还是无期徒刑,而这两项判决结果,都是注定的,无法逆转。

而出庭的人,除了迪诺特、塔普维以及一些媒体人员之外,就是伊泽贝罗等重要证人。而在被告席位上坐着的,是已经低头不语,毫无任何反应的卡蒙,原告席则是关键人拉菲索恩。

这场判决一共坐着50多个旁观者,而整个法庭内,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为卡蒙辩护,而拉菲索恩那边则有希欧塔为他进行辩护。很快,法官和陪审团进入了法庭,这场审判即将开始。

“被告,你是否有律师,为你进行辩护?”主审法官并不是要袒护卡蒙,而是为了公正起见,既然原告有人为其辩护,那被告那边也应该有人,“如果没有律师,你只能为你自己辩护。”

“我...没...”“有!”

就在卡蒙犹犹豫豫,想要说出自己没有辩护人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门外走了进来,而当这个人走进来的时候,整个法庭都沸腾了,很多人都直接站了起来,就连主审法官他们都站立了,而卡蒙看着门口这个人的身影,睁大了双眼愣住了。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卡蒙的父亲,曾经为人正直善良受人尊敬的公爵,罗恩.扎戈洛!

“父...父亲?您为什么...”卡蒙傻眼了,为什么父亲会出现在这里?明明还有人在对付父亲,想要抓住父亲,为什么父亲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出现在法庭上?

“罗...罗恩公爵?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局长?”“恐怕,是因为担心卡蒙勋爵吧,毕竟他们是父子。而且还有一点,先前罗恩公爵也被卷入了这场风波,被谎称为雇佣圣潮组织的雇主,他要洗清自己的嫌疑。”“一举两得...看来,现在的形式十分微妙了。”旁观席位上,塔普维和迪诺特窃窃私语着,讨论着罗恩公爵来这里的原因。的确,原本难免罪责的卡蒙,现在有了一丝翻盘的可能,而原本的罪证如山,也会因为罗恩公爵的到来,而逆转崩塌。

“那这场审判,现在正式开始!”说完,主审法官敲了两下法锤,让所有人的做了下来,准备开庭。

之所以所有人见到罗恩公爵会站立起来,因为罗恩公爵的身份尊贵,帝国公爵可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出现的。就算他现在身负污名,也依旧没有被取消爵位,国家机构仍旧在调查确凿证据或者污蔑证据,所以现在,罗恩还是那个尊贵的公爵。

“首先,虽然这是法庭,但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原因,所以我也不说什么官方的话了,让这场判决快速进行。首先,原告提供第一条证据,我们逐一定夺。”传统的审判太消磨时间,主审法官也不想进行这么久,所以他直接让原告,也就是拉菲索恩提交第一项指证证据,而希欧塔则拿出了第一份证据,契约书。

“这份契约书,是当初罗恩公爵与我们组织的领导签署的,之后交给了行动组的组长拉菲索恩先生。”希欧塔向旁观席展示了一下这封契约书,接着跟主审法官也展示了之后,交给了陪审团的人仔细查阅,“上面,有着罗恩公爵的亲笔签名,以及拉菲索恩先生以及卡蒙勋爵的签名。”

“恕我冒昧。如今这个时代下,签名是可以伪造的,只要有过此人之前签过名的完整信件或者纸张,就可以照搬仿制。身为帝国公爵,即使现在我背负莫名而来的污名,但我依旧是公爵,而每个帝国公爵都有一枚特质的公爵印章,这个印章是国王陛下发给每一位公爵的独有印章,全帝国上下绝无第二枚,只有在公爵逝世或者被取消爵位后,印章才会被帝国回收。如今,这枚印章就在我这里,就算我的孩子卡蒙他会跟你们签署协约,但如果这封契约上有我的签名,却没有我的印章,说明我并没有同意这份契约的合理性,也就不达成合作关系。既然没有我的印章,却又我的签名,请问原告,我为什么要签署这份契约?”罗恩公爵似乎有备而来,一语道破了契约书的真实性,“每一位帝国公爵,无论签署什么契约或者合同,都必须按下自己的印章,证明这是自己亲自批数,确实签下的。如此,往后如若公爵没有履行合约内的条约内容,可直接上报帝国,由皇室来下达对这位公爵的惩治或判决。”

罗恩的辩护,让整个法院内所有的人都若有所思。“是啊,为什么会没有印章呢?”“可签名要怎么解释,是谁仿造的?”等等的质疑之声开始出现,形式开始有所转折。

“伪造者是谁,我们暂不做定论,但伪造帝国公爵签名,同样是死罪难逃!现在,请原告提供第二份线索。”主审法官也看出来端倪,但现在不是沉陷于一个签名印章问题的时候,他得让审判继续下去。

“是的,法官大人...这份,是制作清单,是卡蒙勋爵提供给我们,制作魔法炸弹的配方,以及另一件魔法武器的制造及使用方式。”希欧塔很快提供了第二项证据,“魔法炸弹和魔法武器,是我们这种不会使用法力就毫无头绪的东西,也只有懂得法术习得法力的人才能制造出这种武器。”

第二项证据也十分刻薄,而且有理有据,不过罗恩公爵脸上的表情依旧轻松,似乎这个问题,他也已经想到了。

“所谓的魔法炸弹魔法武器,的确只有拥有法力的人才知道作用原理。但这个知识并不是独享的,有很多人也都知道魔法武器如何制作,因为在我国,就有从魔法王国罗曼迪毕业归乡的学徒,他们知道魔法炸弹威力如何。而且,据我所知,魔法炸弹需要的,并不只有法力而已,有一种矿物结晶,也能制造出不稳定的魔力。”

“是共振水晶!塞拉斯特先生跟我说过这件事,而这件事是克里姆斯公爵亲口告诉他的。”听到一种矿物结晶,塔普维突然说道,而迪诺特现在才明白了,原来魔力武器不止一种制作方式。

“我查阅过资料,知道这一次出现的魔法武器的样子,但实际上就是通过魔法炸弹所改造而成的,这种改造普通的工匠都能完成,只要有足够的原材料,也就是足够数量的魔法炸弹。而使用了结晶制造出来的魔法炸弹,与法师本身注入了混沌魔力的魔法炸弹,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区别,那就是魔力的纯性。法师制造的魔力源自于自身体内,而每个人体内的魔力有是不同的,而且,如果前后两次注入炸弹内的魔力量不同,魔力爆炸的影响和范围也会不同。而通过结晶制造出来的魔法炸弹,爆炸范围和效果都是固定的,之前的爆炸中,每一次的爆炸范围都在直径100米之内,这样如此固定的恒值,也只有通过晶体制造出来的炸弹能做到,人为控制的,并无法做到如此精确。”

在前往法庭前,罗恩就已经拜访过了克里姆斯,克里姆斯也跟他说过这些话,而罗恩则通过自己的理解和判断,才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又一项至关重要的证据被推翻,这下卡蒙身上所有可疑、可操控的点都在被一一洗清。

而卡蒙只是呆呆地看着父亲为自己辩护时的身影,什么话都没有说,心里只是感到了内疚和负罪感。

“法官大人,我这里还有......”希欧塔着急了,他能提供的证据一项项被推翻,这样下去一切都将付之一炬,他想赶紧提供下一项线索,但是罗恩公爵提前发话了。

“法官大人,我知道原告要说明什么,他想指责杀人灭口这一项条例,但在此之前,我希望请一位证人出庭。”“哪位证人?”“此前在酒吧,不幸被卷入爆炸案的警长,塔普维。”

塔普维的名字突然被提到,所有旁观者都惊讶了,包括塔普维本人也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证人,他本以为自己对于整场审判都无能为力,没想到居然还有自己要出庭的时候。

塔普维立刻站了起来,从旁观席走到了审判席前。

“证人已到,那我就从头到尾来说明一遍事发经过。此次系列案件,始发于3月6日,止于4月19日,然而在4月18日前,并没有出现任何圣潮组织人员死亡的情况,大部分行动中,警方并没有看见多少圣潮组织的人。没错吧,塔普维警长?”罗恩查看过案件,开始反推整件事情的经过。

“是...是的,公爵阁下。”第一次跟公爵接触,塔普维有点紧张,“在3月6日的爆炸案时,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在场的可疑人,只有可疑的包裹。早在我们抵达现场,解除爆炸物前,嫌疑人就已经离开了,而且是定时炸弹,他们完全不用自己来引爆。”

“那请问,你们是何时看见了圣潮组织的嫌疑人?”(罗恩)

“3月16日,我们执行‘引蛇行动’的那一天夜里,在运输队指定行进的路线上,才发现了圣潮组织的部分暴徒,以及卡蒙勋爵。那时已经有一名名为‘希迪尔’的重犯被劫持走。”(塔普维)

“好的。那请问,在此次一系列的事件中,卷入魔法炸弹爆炸的影响,有多少警员或者民众死亡?”(罗恩)

“零。”(塔普维)

“好。那也就是,从始至终,就没有过人员的死亡,只有昏迷或者负伤,没错吧。”(罗恩)

“是的。”(塔普维)

“那我们现在重新开始推理。第一起人员死亡事件,发生在4月18日,电台爆炸的那天,而那一天死去的人是希迪尔,可根据尸检报告,希迪尔的死亡时间在一个月前,在此期间他一直处于冰冷之所,以缓解冰冻现象,被发现时既然早已死去,而他又在一个月前的行动中被人救走,那么结果不言而喻,没人知道究竟是谁杀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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