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刚刚才出去的陈一目慌张的跑进来,拿起望远镜看着对面山的情况,气的跳上墙头指着对面破口大骂“混蛋王八蛋,畜生不是人生爹养的玩意儿,我呸,你个王八蛋,欺负我们主将不会骂人是吧,老子现在就跟你骂,骂的你特么爬不起来,你个王八蛋,不要脸的……”
随着风传出去很远很远,震的山间嗡嗡作响,青桐拿起望远镜看着对面的山头,渺小的对面的营寨里,一匹马冲了出来,脸色大变,青桐拉了拉正在墙头上骂的痛快的陈一目“总军,总军,快准备戒严,有匹马从他们营寨里跑出来了!”
“我看看!”陈一目拿过青桐的望远镜,看着对面那匹马跑过来,嗤之以鼻的大骂“就是个信使,来送信的,以为老子不敢接,来人,去,到对河那边把信拿回来,老子要看看他们要怎么尿炕!”
“是!”一旁的随军立刻出去,驱马往中间那条警戒线边跑。
那里原来是一条小河,名字叫对河,也是两国的临界,后来小河干了,就剩石头子,这条河离两边都不算太远,所以有什么想挑衅的啊,想短暂求和的啊,都把信放在河边,等着对方去拿。
约莫半个时辰后,那个随军回来,拿来了一封带着腊的信,信封上写着:致洛青桐。
拿过信,青桐撕开,取出信,陈一目凑过来看,青桐也没有躲闪,两人一起看着上面的内容。
大致的意思,就是说明了一下,上次他们为什么会被闯进军营主将被砍了脑袋。
意思是,因为他们那段时间主将之间不和,蛮夷那边断了给他们的补给,说这边的主帅是听到这个消息,才过来闯营的,因为他们的士兵跟主将都饿的迷迷糊糊,所以这边的胜之不武,洛青桐作为主事人之一,也是胜之不武,所以他们不服,想再次较量一下,约在明天午时以后,他们两边出兵,由洛青桐带领着,打一场。
“放屁!”陈一目看罢信,满脸的鄙视“你信不信,我们这边就算饿的爬不起来,也拼死一搏,也不会让他们谁进来把你头跟砍了,你信不信?”
“……”洛青桐闻言无声的抿唇,折起信纸:真是个大老粗,这比喻打的,她都感觉到脖颈发疼了!
“还有,打就打,我去,奶奶的,我把他屎打出来!”陈一目撸胳膊挽袖子往外走,青桐赶忙追上去客气的开口“总军,总军,明天你别去了,我去吧。”
“那不行!”陈一目声如洪钟,青桐觉得耳朵嗡嗡作响。
“那不行的监军。”看着洛青桐吓得目瞪口呆,陈一目也觉得自己失态,赶紧放小了声音,故作温和的开口“监军,您好歹是总寨派来的,我得保您的安全的,监军才来,好好地保重身体,明天我替您去,您放心,就那几个货,每一个是我的对手,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放心啊监军!”
“总军……”看着陈一目头也不回的往前走,青桐慌忙的追上去,有点着急的开口“总军,明天是他们新将领来的第一仗,不知道他们的深浅情况,你不能贸然前往,现在我刚到此地,一切还得仰仗总军,万一总军有个闪失,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应对,总军,总军就让我去吧,我去看看情况,总军也先看看情况,下次,下次一定让总军去……”
陈一目突然站住脚步,青桐差点撞着他的后背,吓得青桐往后退了一步,因为紧张,气喘吁吁的站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