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让人请上一尊排位,排位上蒙着一块布,站在叶轻羽身边。
按照祭祀的主持的话,朝着前方列祖列宗的排位磕了头,最后向排位磕头后,就见姜管家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着两个盛满的小酒杯,老爷子让他扎破叶轻羽的中指,将血滴在酒杯里,小小的血滴在溶液中散开。姜管家将其中一个酒杯递给叶轻羽,示意她喝了。
叶轻语心想,这倒不是像祭祖,倒是像古装剧中的拜天地成亲。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酒杯,一口气喝下去,啧~~~居然是白酒。
“好了,事情也办完了,我回去念经了。”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姜家老太太甩下一屋子的人就这么转身走了。
叶轻羽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姜家老爷子,得到同意的点头,这才起来。而且起到一半,一阵眩晕向她袭来,双腿忍不住一软,差点又跌回去,还好姜管家即使扶着她。
没道理呀!叶轻羽虽不至于千杯不醉,但也绝对不一杯就倒的地步。
出了祠堂,炙热的阳光穿过她的眼皮,刺痛了她的双眼,忍不住又是一阵头晕,下意识一手赶紧扶住身边柱子,另一手遮住眼,缓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适应过来。外面明明艳阳高照,可是叶轻羽却觉得特别冷,从内到外的冷,冷的骨头都有些发痛。
“小姐,你没事吧!”是秋香的声音。
在秋香搀扶下,慢慢支撑着回了院子,无意中撇了梳妆桌的镜子一眼,镜子中惨白惨白的脸,狠狠地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慢慢坐下梳妆桌前的椅子上,吩咐秋香去准备洗澡水。
靠在澡桶里,回想刚才的在祠堂发生的事情,事情发生的很短暂,短短十数分钟,却绝不是什么如他所形容的微不足道的小事。
总觉得最后所谓单独拜祭一个祖先的说法,漏洞百出。
为什么所有主家长辈都在?那杯滴血的酒,是怎么回事?另一杯怎么处理?很多很多,都尤未可知。叶轻羽对玄学一窍不通,也想不通到底哪里不对劲。
待洗完澡,回到梳妆台前,一边梳头,一边想,仅仅一小杯酒,不可能醉酒到站不稳;仅仅几滴血,不可能脸白成这样,虽然在蒸气作用下,脸色恢复了不少。但她知道,这只是表面而已。
慢慢地,便在这胡思乱想中,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洗漱完,叶轻羽看着脸色还是有些发白,便涂了些腮红在脸上才出门。吃过早膳,容音阿姨和她一起回到她的小屋。
她吩咐姚嬷嬷拿了一套茶具,便坐上睡塌,看样子,是有话要和谈。
刚吃完饭,有些懒,她便斜躺在睡塌另一边,看着容音阿姨一边从容优雅的煮茶,一边询问昨天祭祀后发生的事情,叶轻羽也没有隐瞒,就告诉她了。
容音阿姨听了,沉默了一会儿,对她说:“梨梨,你还记得咱们来的那天吗??”
她不明所以点了点头,容音阿姨怎么突然提起那一天了?
“那天一到姜家湾地界,你就梦魇了,用土话说,就是被鬼迷住了。还是白姨发现的及时,可正准备救你的时候,那鬼却好像突然离开了。那时候,我们都没当回事,以为是错觉,因为时间太短了。恐怕那个时候,是有人想杀你,没得逞而已。还有祠堂的事,怕也是有心人引你过去的。若是不是昨天看到婆婆,我也以为都是巧合而已。原本并不想告诉你,怕你害怕,如今看来,怕是事情远不是这么简单。要不还是送你回家吧?都怪我,原是想带你来散散心,没想到……”
说着,便放下手中的茶具,一脸愧疚的看着叶轻羽。
“生死有命,你也别太担心。既来之,则安之。”
叶轻羽坐起身,紧紧握住她的手,慢慢把脸贴在她手心里,轻声安慰她。人生中,有一个比母亲更像母亲的容音阿姨,她知足了。
“容音阿姨,您婆婆,怎么回事?至于您那么惊讶?”
“婆婆呀!她已经几十年没有出佛堂了,其实她也是苦命人啊…………”
容音阿姨见她岔开话题,便给我的讲了一下关于她婆婆云歆故事。
据说她婆婆云歆年轻的时候,也不像现在这样整日里死气沉沉的,不理俗事,只知道拜佛念经。
相反,她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千金小姐,年轻貌美,热情似火,善良正直,更是正儿八经大学生,那个年代,大学生不像现在一样,满地是,一抓一大把,城里都没几个,更何况村里。喜欢她男青年,多得能从家门口排出十里地去,话是有些夸张,但就是说当时婆婆特别受欢迎。
可她偏偏选了当时还是个穷小子的姜家老爷子姜瑾泽,那时候家里还有两个没结婚的哥哥,所有人都劝她,不要嫁,嫁过去就是受苦,说是曾是名门望族,嫁过去,有偌大个宅子,可说是宅子,居住不成问题,可宅子跟鬼屋差不多,小偷路过都懒得进去的地方,姜瑾泽是兄弟三个是孤儿,结婚后,也没有婆媳纷争,但是穷得连吃饭温饱都成问题,所谓的好处,更是没什么用处。
然而云歆还是义无反顾的嫁了,甚至为了嫁给他,和娘家断了关系,她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嫁给了爱情,为了爱情义无反顾。
一开始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可婚后五年里,生活条件慢慢好起来,更是前后生了三个儿子,老二和老三是异卵双胞胎,都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云歆还是和少女时期一样美丽,甚至比少女时期多出几分风韵,大家见他们还是如新婚一般,如胶似漆,伉俪情深,也就慢慢认可了这门婚姻。
随着姜家兄弟慢慢出息了,闯出一片天,引起不少人的小心思,若是自己嫁进去。或是把自己女儿嫁进去,荣华富贵自然享之不尽。
可慢慢大家便发现姜家老大姜瑾涵和老二姜瑾瑜油盐不进,便把主意打到性情老实敦厚的老三姜瑾泽身上,然而光是想得美是没有用,姜瑾泽夫妻俩根本不受影响。慢慢大家都打消这个念头,他们夫妻也成了人们口中的模范夫妻,神仙眷侣,嫉妒有之,却再也没有人舍得去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