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夏怜暗自窃喜,房子可算是保住了。
“没事师傅,就是我刚急急忙忙赶过来脚扭到了。”
“哼,都成完婚的人了,还如此不稳重。”
欧阳雄黑着脸,嘴上毫不客气但还是弯腰将穆夏怜从地上拉了起来。
穆夏怜借着他的力道起身,抬头就看到他胸前一个大脚印。再看看一旁的鹤云白,浑身上下素白的衣服不见一丝灰尘。
所以她师傅这是败了?
见穆夏怜一直盯着他胸前的大脚印一副看好戏的神情,一下来了火气,他能吃着一脚还不都是拜穆夏怜所赐!
顺势将穆夏怜向后推了出去。
“要不是你没事在外面无病呻吟,我会分心被鹤云白踢上一脚?”
穆夏怜被她师傅向后一推,她也毫无准备的向后倒去。
“啊!”
还在想她师傅怎会如此心狠,身体却已经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
看到龚亦辰已经走到穆夏怜身后,欧阳雄假装自己教训了她,出了心头的‘恶气’,一狠心将穆夏怜推入龚亦辰的怀里。
“这是怎磨回事?”
龚亦辰扶正穆夏怜的身子,神情严肃的问一旁的静溪。
“两,两位师傅在屋里打起来了,小姐出来劝架。”
静溪如实回答。
“谁胜了?”
龚亦辰转头看向他面前的两位师傅问道。穆夏怜一脸惊讶的抬头看他,你们家房差点儿没被这俩老头拆了,你居然还关心胜负?
“咳,为师小胜一局。”
鹤云白清了清嗓音,虽是声形毫无波澜,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但还是隐约感觉到此人一丢丢的小开心。
“鹤云白你这么大年纪了,说话不违心?”
“呵,胜了就是胜了,何来违心一说?你胸前那一脚就是最好的证明。”
被鹤云白一提,三人的视线又移到了欧阳雄身上,欧阳雄脸色立刻黑的吓人。
“若不是怜儿害我分心我会挨上你这一脚?”
“怎么分心输了就不作数了?十五年前若不是辰儿突然被送来鹤云山,我又怎会败给你?”
一旁看戏的的两人,无辜的相互看了一眼,所以他们师傅的成败都是他们两做徒弟的害的喽?
还真是人在院中站,锅从天上来!
“怎么着,那就再来比一场。”
“正有此意!”
话音刚落,两人又打成了一片。
“哎,”
穆夏怜想去阻拦,手突然被人拉着朝屋里走。
“不管嘛?”
穆夏怜抬头问前面的龚亦辰。
“不用,年纪大了多活动活动筋骨有利于身心健康。”
“啊?”
龚亦辰坚定的语气说出的话,穆夏怜大大的眼睛里却充满了疑惑。
谈话间,穆夏怜已经被龚亦辰拉着进了屋子,让她坐在了床上,静溪看到被很自然拉着的她家小姐,笑嘻嘻的在门外给他俩关上了门。
在梳妆镜前拿了药粉,龚亦辰重新走到穆夏怜身边。
“衣服。”
本还在担心两位师傅的事,听到龚亦辰的话,先是一愣又看到了她手里的药瓶,穆夏怜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她的伤在大臂,可她的中衣还没有宽松到可以撩到大臂的程度。这可怎么办,也不能上个药还真脱了衣服吧。
“那个,要不叫静溪来吧。”
“外衣脱了。”
穆夏怜脸上明显很抗拒的表情,龚亦辰也看出了她的不愿。
“你的伤因我而受。”
说完起身去了外屋,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剪刀。
“要我帮你吗?”
“啊?不,不用。”
实在躲不过去了,穆夏怜慢吞吞的脱掉自己的外衣,却也只是露出了自己受伤的那条手臂。
龚亦辰愣了下也没再说话,总是要给她点时间慢慢适应的。
“嘶!”
穆夏怜感觉手臂一凉,回头一看自己的中衣已经被龚亦辰剪开,露出了已经结痂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