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毕业后,她便未能找到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老妈说她无能,老爸说她没出息,除了当服务员擦桌子拖地,她作为一名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居然连份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她也曾深刻检讨,是自己的作品介绍的不出色还是她表现的不太优秀,为何连个正儿八经的工作都不要他呢?每次公司都有各种理由拒绝,不是说她太优秀可以找到其他更适合的工作,要么就是说这份不适合她,居然还有些瞎了眼的说她没资格,这像人说出的话吗?她也纠结的很,迷茫的很,不知何去何从。
有家不能回,从此,她便更不知道归在何处,犹如浮萍,飘渺不定。
心中的苦闷有谁在乎?又有何人可以诉说呢?
于是,她经过一家玻璃门的清吧,发现了一件好东西。
“呵,只有这东西才能让我快乐,你们都是屁啊,又臭又是空气,让人恶心讨厌,全是空气。“
她想回老家,回去那个能让她感觉安详地地方。
“老板,给我寄二十斤酒寄到这个地址,钱我先付一半,到了微信转你。“她花着仅剩的零花钱,微信上给酒吧老板编辑着老家的地址。
她打算换个城市借酒消愁,且好好思考人生。
买了回老家的火车票,对,她穷的只坐得起火车了!
拖着那些个在她看来不时髦的休闲的衣服和那个小熊维尼的拉杆箱,买了两瓶矿泉水和两个面包,一些橘子,就一路坐着公交转地铁,再到火车候车室,在候车室拨了个小橘子吃,到时间了跟着人群排队就走到了站台,火车5号包厢门口,检票员问:姑娘,你的票出示一下。好的,往右走。往这边的人群和她对上了,两边僵持在中间没有一米宽的狭窄过道上,还是她好心往右边座位茶几空处挤了挤给对面的几个过客让了道,总算是通了。她才拉着她不知道因为卡在哪里掉了个轮子的破行李箱对着票上的座位挪动着身体,找寻着属于她的那方寸的栖息之地。终于看到了,隔壁是个大妈,年纪估计有她奶奶那么大了,大妈看到她笑了笑,她有点莫名其妙,这个世界难道变善意了?她暗自觉得好笑。斜角是位大叔,瘦骨嶙峋的,看上去好像就没吃饱的那种,感觉只剩皮包骨头了,她转念一想,也对,这个世界不是以瘦为美吗?大抵别人的审美观永远跟她不同罢了。对面是位小姐姐,很典型的东方女性的形象,梳着马尾散散的落在肩膀与后背上,脸颊还有几缕碎发散落,似乎是因旅途的劳累,导致她无心于打理她的发型。她朝那位女子笑了笑,能遇见一个差不多年龄又同姓的女子,在火车上,她觉得这一趟旅程还比较安心。她可不想再遭遇那种色鬼往她身上摸来摸去或者肥胖的大叔色眯眯的盯着她看。相比这种经历,她不由自主又对对面的小姐姐好感度又多了几分。有个陌生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举了下他的票,她还不名所以,忙拿出她自己的票证明自己没有坐错。旁边的大妈讪讪地离开了座位,回想起大妈之前友好的陌生人的微笑,她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也不由得有一丝心疼,年纪那么大了,子女业舍不得买一张座位票给她,让一个老人家怎么熬过整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