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纪盛在教堂的外面看到了苏楚楚做着轿子去了教堂,他很好奇这苏楚楚来教堂干嘛,于是悄悄的躲在后面,看看是什么情况,只见楚楚东西一顾生怕别人看到,杨纪盛正好躲在了教堂外的一棵树后面,苏楚楚见四下没人,就进了教堂,进教堂后,把教堂的门关好。杨纪盛跟着过去躲在了教堂门外偷偷的听着。
只听见里面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陆夫人,您来了。“
另外又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这不用说肯定是苏楚楚。“嗯,汤姆士神父。”
哦,原来是来见这位汤姆士神父,难道跟这个外国人有什么关系,还是她就信这外国教的?杨纪盛心里打鼓,且听听他们说了什么。
“陆夫人,您这个病还是跟陆先生言明吧,我这个药只能是延长,而不能根治的,我是怕到时候,药石无灵,使得陆先生更加伤心。”这个男人的声音,不用说就是汤姆士了,看来教堂里只有两个人了。
苏楚楚:“汤神父,希望您为我保密,我只想跟珩哥开心的能过多长时间是多长时间,我也不想再看到他为我这病担忧了。”
汤姆士:“唉,可怜天下有情人啊,陆夫人您这么好的一个人,却得如此重病,不叫人伤心呐,我这药水已经准备好了,您拿走吧,还是上次的价格,虽然是能帮您提神,不再犯病,但是这会消耗您的身体,可能最多两年后,你再服用这个就没效了。可这次您的掐着时间服用,这个药水是美国才有的,我托的那个朋友,他最近有要事办理,只能得一个多月后才能帮我带回来,所以这两瓶切记按时服用,应该两个月没问题,您自己调配好剂量,要是倒了或洒了,我这里已经没有多余的了。”
苏楚楚:“我明白,多谢汤神父。那我就告辞了。”
听到这里,杨纪盛知道,苏楚楚马上要出来了,他立马悄悄的又退回到刚才那个树的后面,他看着苏楚楚出来,坐上轿子走了。杨纪盛听了刚才的两个人对话,一路走回家,一路想着,分析这个事情,原来就听说陆昭珩带回的这个女子是身患重病的,后来却听说慢慢好了,现在都能在镇子上做生意了,原来是从这个外国人传教士买了这种药水。这陆昭珩本事倒是挺大,唯一缺点就在这个女人身上,那么我只要从他们手上顺走这药水,我要他多少钱,岂不是顺口就来,这传教士不是说了,只有美国才有这货,而且是要一个多月后才有,那我跟他要个三万,他也不会不拿出来的。
于是杨纪盛在第二天就开始关注陆昭珩他们一家的行踪,苏楚楚弄的水果店生意越来越好了,将近八月,大部分水果成熟了,苏楚楚陆小叶,还有陆昭珩全部出行,全到店里帮忙。这个情况杨纪盛看在眼里,因为他们出去后,中午也不会回家吃饭,而且上午只要他们一走,家里就不会有人,所以他定下计划,决定白天上午去偷。这杨纪盛本来在老家的时候,两个妹妹嫁后,父母一去世,他就败光了所有家业,后来还干过一段时间偷鸡摸狗的事情,偷东西对他来说是熟行熟路,只是后来他转投来到七星镇黄元平这里,才不干这个,他这是要重操旧业了,就在苏楚楚拿回药的第三天,上午,他盯准了时间,看着陆昭珩一家全部出门了,他悄悄的翻着墙进了陆昭珩的宅子,东翻西翻,终于在一个柜子找到那两瓶玻璃瓶装的药水,应该是这个没错,因为瓶身那标签写着洋文,他又翻翻看有什么贵重东西,他又发现苏楚楚的玉如意,所谓的贼不走空,当即用布袋子将两瓶药水装了起来,将玉如意放入了口袋,悄悄的准备开溜,他不敢走正门,还是翻墙出去吧,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身手不像以前了,他纵身一跳,想跳上去将手搭上围墙上,谁身的布袋一晃动,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布袋里的两个玻璃瓶撞得稀碎,那瓶里的药水顺着布袋就流了出来,还流了好多在他身上,他喊了一声,“倒霉啊。”打开布袋,看这个些药水,已经是没救了。他将布袋里剩下的玻璃碎片全部倒了出来,他也不敢将布袋扔下,怕留下证据,又把布袋收好,翻身出去了。
一直到傍晚时分,陆昭珩苏楚楚他们关了店,回到家里,陆昭珩到家后是坐在楼下大厅,而苏楚楚一人先上了楼,当她上了楼就发现,东西被翻过,一定是遭了贼,她想都没想,第一时间就是看看她的药水还在不,果真药水不见了,最担心的竟然就发生了,她感到一阵浑噩,口中发出一声:“呀!”整个人瘫倒在地。
听到苏楚楚的叫声,陆昭珩第一时间就奔向了楼上,看到楼上的情况,陆昭珩也知道,家里进了贼人,楚楚肯定是丢东西了,他扶着苏楚楚,问道:“怎么啦?”
苏楚楚抖动的手指着他的柜子,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药,药水...”
“什么药水...”陆昭珩晃动了苏楚楚,可苏楚楚又晕过去了。这时的陆小叶从厨房听到声音也赶了过来,看情况不妙,马上倒了碗热水过来。陆昭珩将苏楚楚抱起,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接过了陆小叶的那碗水,轻轻的灌了一口在苏楚楚的嘴里,楚楚才缓缓的醒了过了,才说道:“药水,那是我的续命药水。”陆昭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到底是什么叫续命药水,又问了“什么续命药水,我帮你去买就行了。”苏楚楚摇了摇头,她心里知道,这个时候丢了这个药水,这就是天意,她知道瞒不住了,于是又喝了一口水,精神好了些,才说起这药水的来龙去脉。原来苏楚楚的病一直就是没有治好,当时从张家的宴会回来,就发烧,烧好了,楚楚知道,她这病又一再反复,可能是真的好不了了,于是有一个趁着陆昭珩出去,她就出去逛逛,当她逛到了教堂的时候,她进去祈祷一下,并不是祈祷她的病好起了,只是想祈祷她不在了,陆昭珩能过得好一些,这时也是遇上了汤姆士神父,汤姆士神父游历了很多地方,也会一些医术,他看了苏楚楚之后,他说这病要治好是很难的,不过美国有一种特效药,能够缓解她的这个症状,使好不再发烧发冷,但是这种药一旦服用上了,就得长期服用,一旦药停了,只能最活十来天,这种药也不是根治她的病的,只能是延长发作期,因为楚楚随着身质下要,要不用这药的话,随时可能在某一次发烧就会没了的。苏楚楚答应了用这种药,也要汤姆士神父为她保密,她不想陆昭珩担心,用这种药也是想多留在陆昭珩身边长一些,所以汤姆士神父往后就开始为楚楚订这种药水,但是这种药水很难买,量也非常少,这次特意是订了两瓶来,就是因为他那个朋友有要事要办,没那么快来,但如今却是丢了。陆昭珩听了这就说:“那找啊,就算是翻遍整个七星镇,我也要将这个小偷找出来。”话才说完,刚走出去的陆小叶拿着一些玻璃碎片进来,说“我想不用找了,那小偷已经将这两瓶药水打破了。”她把玻璃碎片拿过来,苏楚楚凑近一看,没错就是它,虽然是打破了,那碎片上的标签依然看得见,陆昭珩猛的一下站了起来,说:“我去找汤姆士,让他来想法子,快速的快我订来。”楚楚叫住了他,说道:“没用的,就算现在从美国订到,船运最快到这里也要半个月,且不说不知道在哪里能订到货。”
陆昭珩到了这里,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几年了,他倾尽所有办法,到头来都是没能治好苏楚楚的病,他狠狠的捶了自己的大腿,人再有能耐,但面对生死时都是那么的渺小,那么的无助。苏楚楚拉着他的手安慰道:“珩哥,别为我伤心,这就是命,你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楚楚的身体是越来越差,时而发寒,时而发烧,但她还是坚持要给自己的兄长写封信,这封信足足写了三天,陆昭珩要帮她代笔,她不肯,写好信后,封好,让陆小叶去帮她寄出,然后她说她想弹弹琴。陆昭珩扶着她来到古筝前坐好,她便开始弹了起来,陆昭珩也取来了笛子和了起来,当弹到了曲子的高潮部分,“噹”的一声,好像是琴弦断了,随之琴声了停了,陆昭珩此时还没回过头来看她,只觉得自己的鼻子好酸,心头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很难,眼眶的泪水打转,只头只见苏楚楚用手硬撑着琴,眉头紧锁,强忍也是忍不住的,大喷了一口鲜血,翻倒在地。陆昭珩丢掉了手中的笛子,一把紧扶着她摇着身子,大喊楚楚的名字,楚楚才若若的醒来,此时的她却露出了笑容,:“我很高兴遇到你,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珩哥,答应我一件事…”她似乎受到身体一阵剧痛一般,手紧紧的抓紧了陆昭珩的手,陆昭珩:“你说,哪怕再难,我也帮你完成。”
苏楚楚微微的点下头:“把我的如…如意”此时说话已经很费力了“找回来…,留…就当给你…留个念想…”说着,陆昭珩感觉她的手松开了,她没了,她走了,陆昭珩紧紧的抱着她,望向了窗台,那原来栖在窗沿的蝴蝶,展开了双翅,挥动着,飞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