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莲梦露的奏折,曌天圣皇气得不行,她想到了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货没卖出去,这是小事,要命的是,世芳国的名声受到了影响。元神国百姓有怨言,各国的商人都不和世芳国合作,这样的通商还有什么意义?
三位丞相被召进宫,看过了奏折,桃、荷都没说话。
兰语幽当然已经知道了这事,她本打算听听桃、荷的说法,既然她们不说,她只能说:“臣以为,好货节的事可能是元神国的诡计,也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定价真的有问题。莲大人收集了福民城相关货品的价格,从这里看出,我们的定价是太贵了。现在不管是不是元神国的诡计,我们先要考虑收拾人心。元神国举办好货节,即得了名也挣了钱。如果我们不赶紧处置通商之事,就会在各国面前失了国体。现在元神国百姓对我国已经有了怨言,如果就此不管,以后就会更麻烦。一旦开战,或许我国打败了元神国,再收拾人心就会非常难。臣的意思是,可以大幅度降价,让元神国百姓感受到我国的大爱。同样可以考虑莲大人的意见,生产相对低价的货品,卖到各国去。”
荷清何说:“降价是可以,问题是,降多少!如果按元神国的物价,我们就只能做亏本买卖。而且,如果这是元神国的诡计,我们降价了,这不正中了奸计吗?现在说生产低价货品,这也不现实。”
兰语幽说:“通商之事本就简单又复杂,如果处理不好此事,以后会更麻烦。元神国是那些小国的宗主国,他们早就连为一体,我们不熟悉他们的贸易协定,自然会出现误会,只要解决了这些误会,我们就能参与其中,也就能建立国威。如果以后开战,我们多少能获得一些小国的支持。否则,他们联手对付我们,我们就会非常难办。现在不是中计不中计的问题,而是挽回人心的问题。生产新货品,这的确需要时间,可是也不能不做。现在我们做好准备,以后自然有货可卖,有商可通。”
桃无心说:“现在看来,我们不得不加入元神国等国的贸易协定。他们早已经形成了规范,如果我们提出不同的条件,即会有损国威,同时也会无法通商,这对以后不利。以后真要打起来,各国会自然而然地联手。这事还可以放到以后再说!无论是计还是误会,百姓有了怨言,我们当然要挽回局面。臣的意思是,除了大幅度降价之外,我们还可以把一些货送给当地百姓。只要能安定当地的人心,我们世芳国不在乎这点货。只要挽回了局面,以后卖什么货,卖多少钱,这都可以根据情况去定。至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元神国肯定没有我国富庶,他们刚打过仗,现实情况肯定是这样。就以我国的工艺,在商品上绝对可以战胜各国。”
现在三位丞相比以前更就事论事,不会再有不必要的争吵,对于这一点,曌天圣皇很满意,可是她对她们的意见不太满意。她说:“你们说得有理。问题是,如果一直这样做,就一直处于被动。你们有没有好的办法,变被动为主动?元神国一直以来非常重视和各国的贸易。如果没有好处,秋莱绝不会干这种事,如果不是足够重视,诸葛九魂不会宴请各国使臣、商人,如果不是以商、农为重,老工匠不会在宴席上得到如此礼遇。元神国是为了钱粮,却也靠此举牢牢控制了各国。你们必须想办法去争、去赢,而不是等着元神国出招。这次不管是不是元神国的诡计,你们再不能等着别人出招。”
兰语幽说:“陛下,臣以为不能操之过急。现在我们才刚开始和各国贸易,在没有熟悉各国,特别是元神国的情况前,我们不能随便主动出击。慢慢了解,慢慢看,这才能在稳中取胜。同时,莲大人的还有一个重要任务是离间秋莱和诸葛九魂!现在我们示弱,可能是好事,这会让元神国没有那么多防范。”
荷清何感觉到了一点机会,她一直在琢磨,听了兰语幽的话,她谨慎地说:“臣以为,主动一点也是可以的。从元神国卖的货来看,他们的货主要分两种,一是贵的,二是平价的。无论是哪种,他们的货都卖得好。臣不懂商,却也知道买卖的规矩。货要卖得好,关键是要卖给对的人。我们的货是天下第一好的,可是因为太贵,卖给老百姓就不适合。可以让莲大人寻找相关的商人合作,把货卖给有钱人。这样一来,即能保证通商,也能借机拉拢一些人。”
兰语幽一听就觉得这是废话,荷清何完全是没事说事,关键的不说,全说没用的。她本想反驳,再一想,她觉得没有必要。
桃无心非常听不得这些话,现在是要解决问题,而不是扯东扯西。她本想顶回去,再一想,她竟然说:“荷大人的意见有一定的道理。好货当然卖给买得起的人。当然,这是后话!关于通商的事,主动还是不主动,这和打仗一样。有兵有粮又知敌,当然可以出兵猛攻。现在除了稳定人心之外,当然也可以出出招,看看元神国那边的情况。先降价,再送一些货,再找到好的商人合作,这些都可以说是我们主动出击。”
曌天圣皇很失望,说来说去,天天说的就是这些事,没有一件事让她觉得眼前一亮,能够产生好的效果。可是她也明白,三位丞相已经尽力了。连她在内,所有人都是在学习、进步、试探,要求她们开创,这也是难为人。于是她说:“既然如此,就按你们商量的办。朕不在乎这点钱和这点货,朕要的是人心!还有,有关通商等事,可以以静制动,你们却必须以主动出击为先!事事等,等到最后还是受制于人!”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