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售这首歌？”
李拓闻言先是一愣，继而就有点明白程珊珊的意思了。
她是看中了《曾经的你》这首歌？
这首歌也不是不能卖，只要价钱合适就可以。谁让他现在缺钱呢？
但就是，这首歌目前是他的“标志”，也是他在“环城酒吧”的舞台上赚钱的工具，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行。你有意思出售就行。”
“你等会，我找人来和你谈。”
事情的进展，出乎程珊珊意料的顺利。因为她和文宣原来都预计，李拓应该是轻易不会有出售这首歌的打算的。
毕竟像这样的一首好歌，就算是换成了再一线的名作家，恐怕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写出来的。而如果是李拓这样的“素人”唱作歌手，搞不好这还是他写过的唯一一首好歌。
“找人来和我谈？”
李拓闻言又是一愣。原来，对这首歌感兴趣的人，还不是眼前的程珊珊？这倒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他会不会卖这首歌，主要还是看价钱合不合适而已，价钱只要合适，他还是非常愿意出手的，至于买家到底是谁，根本不是他在意的。
不过，当大明星文宣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惊讶”了一下。
“文......文宣？”
他是认得文宣的，或者这么说才正确，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人格”认得文宣这个人。
毕竟文宣曾经也是这个歌坛小有名气的人物！而“他”作为一个非常爱好音乐的人，当然是知道这个新生代的女歌手的。而且，在“他”的记忆里，文宣当年是很红的。不过，他后来去了M国，对文宣最近的状况就不是很了解了。
“哦？你认识宣宣？那就好办了。不错，想买你这首歌的人就是宣宣。你考虑一下吧，同意的话，我们再来谈价钱。”
程珊珊的办事效率称得上是风风火火，这不，当她看到李拓认出了文宣，也不啰嗦，直接就把大致的意思说出来了。
“......”
结果，她的这番话，顿时让文宣有点哭笑不得了，这话说得，太直接了一点吧？
她原来还想跟李拓先交流一下的。毕竟大家都是玩音乐的，交流一下搞不好一会有“感情牌”可以打打。
特别是当她看到李拓的年纪居然这么小，远比他们“末代蛐蛐”乐队的其他成员年龄小多了，再加上外形条件也还可以。她很明白，自己的经纪人吕铭回头找李拓签约的概率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她现在装一下样子，没准以后还能卖一个面子。
但没有想到，现在被程珊珊一句话就给完全打消了。好在文宣也是见惯了世面的人，还是非常正常地先跟李拓先互相认识了一下。
在这个过程中，李拓的反应是比较平淡的。虽然，这让文宣的心里有了一点失落感，心想，自己果然是不够红了啊。这不，眼前的这个人明显是认出了自己，结果却没有一点点开心、激动的样子。但是除了这一点点的失落感以外，她的心中对李拓的观感，反而提升了一个层次。
毕竟是才子啊，她的心里这么想道。
虽然现在在歌坛中的地位和自己还完全不能比较，但是在自己面前居然可以做到不卑不亢的样子，这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多少的“素人”歌手在面对娱乐圈里真正的明星歌手的时候，甚至是连话都说不连贯几句？但在李拓这里，居然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让文宣心里佩服李拓强大的心理素质的同时，忍不住也为即将要开始的“谈判”，隐隐有些担忧。担忧李拓会不会临时起意，又不卖了？又或者是，知道“买家”是她之后，故意装成不想卖的样子，要狮子大开口？
“卖给你可以，主要看你出什么价钱。”
结果没有想到，双方坐下以后，李拓也很直接说道。
文宣：“？？？”
诶诶诶？这个“谈判”的进展，是不是有些快了？
他这就真的答应卖了？见到了自己就是那个买家之后，他居然也没有放什么“烟雾弹”？
这还是一桩商业谈判吗？
文宣的心里想道，没有想到，程珊珊刚才这么风风火火的，居然还“契合”了对方的大方，反倒是她有点“小气”了。
“价钱方面，当然会给你最高的标准。”
“你现在还是新人，按照一般情况来讲，一首歌的价格是不会太高的。”
“不过，我确实非常喜欢你这首歌，你愿意割爱的话，我可以用一线名作家的标准支付给你报酬。你看怎么样？”
“反醒”了一下的文宣，不自觉地也“大方”了一回。当然了，为了买下这首《曾经的你》，她确实是愿意付出最大代价的。现在只不过是提前把底牌先掀出来而已。
“一线名作家是什么标准？”
这一点，李拓确实不知道。毕竟他以前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一行，不过当文宣后来报出“二十万”这个数字的时候，他觉得还是可以接受的。
反正，根据文宣说的就是，即便是他卖了这首歌的版权之后，他也仍然是可以继续唱这首歌的。但就是，以后不能用于出唱片等等之类的了。
而出唱片什么等等之类的，恰好不在李拓目前的考虑范围之内。而且，他以后如果真的是要出唱片的话，以他从另外一个时空带过来的庞大“曲库”，还怕找不到几首好歌出一张唱片吗？开玩笑了吧？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来，我们签约吧！”
“哈哈，大明星，这下好啦，你的新专辑主打歌有了！”
双方很快达成协议，甚至连最后签约的程序都很快完成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文宣她们原本就是有备而来的，最主要是怕夜长梦多啊。时间拖久了之后，李拓事后反悔怎么办？
好在，一直到合约完成的最后，事情都没有出什么意外。
顿时，程珊珊忍不住就想和文宣一起“庆祝”了。只是没有想到的却是，已经起身准备离开的李拓，在听到了她的这一句话之后，反而是有点皱起眉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