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此刻是否要前往命案现场?”冷日濯抬眼瞧了瞧柳胭脂那满脸愤愤不平的模样,随即将腰间的剑抬了抬。他实在是弄不明白,皇上怎么会选这么一个人做钦差,你看“他”跺脚的模样,活生生就一小肚鸡肠的女子。
柳胭脂自然不知道冷日濯心中的想法,只是听他说要去人命现场,随即的就犹豫了起来。要知道,就先前那一夜,已经害的她做了好些日子的噩梦。再去这么折腾一下,还不得一年都不能睡上一个安稳觉。
“那个,冷护卫,你看我们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带印信,就这么冒冒然的闯去,只怕会影响此刻县太爷的正常办案。说不准直接就用一个妨碍公务的罪名将咱们给抓了起来,你看看,这天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睡个午觉好了。”柳胭脂说完,就转头想要逃离。后脑勺那里一紧,整个人就又给拖了回来。
“大人无须担心,钦差的印信属下一直都随身携带。”冷日濯将放在怀中的印信拿了出来,强制的放在柳胭脂的手上:“大人,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去命案现场去看一看吧。”
“好,好吧。”柳胭脂咧了咧嘴巴,在心里拼命的骂了冷日濯数十遍,这才稍微的平衡了一些。
萧屠户的家就在这条街道的顶头,在绕过一条小巷便是了。房子是现在普遍所称的二层小楼,底下敞开的大间中间被隔开,外头的是店铺,里头是萧屠户自己住的房间。他早年丧妻,只有一个女儿闺名淑玉,单住在二楼的小阁楼上。萧屠户是个粗人,平日里早日晚睡的,也很少到自己女儿的房间去。
今日见日上三杆,淑玉却还未曾起床,因担心她染病,就上楼去看看,这一看不要紧,自己的女儿竟然被人杀死在房间里。而且还身无寸缕,死像极其的可怜,这才失声痛哭了起来。左右的邻居听到都赶来查看,随后便有人前去报了衙门。
柳胭脂和冷日濯赶到的时候,围观的人也都散了差不多了,门口有两名差役守着。柳胭脂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刚伸进一条腿,右边的差役就将腰间明晃晃的佩刀给拔了出来。
“大胆,知县老爷正在里头办理重大案件,无关人士速速离开,否则以妨碍公务将你抓进牢里去。”
柳胭脂苦笑着回头看了冷日濯一眼,那意思是说:“你看看,不是我这钦差不办事,实在是人家不让进。”
冷日濯的眸光冷了一下,随即抽出腰间的腰牌低了过去:“钦差柳大人在此,还不快快上次通报你家老爷。”
守门差役接过冷日濯手中的腰牌看了一眼,知道那是大内侍卫的腰牌,随即明白过来,眼前站着的这两个人身份不简单。忙低头将路让开,另外一人则飞奔上楼通报去了。
柳胭脂进了铺子,随即就闻道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而旁边的案板上那些尚未售出的猪肉也乱七八糟的堆在那里,一团团的苍蝇在上面忙的不亦乐乎。皱了皱眉,拿手捂了嘴巴,柳胭脂直接朝着阁楼走了上去。刚踩两个阶梯,就有一身穿官服的小老头跑了下来,见了柳胭脂就着急着要下跪,可阁楼的阶梯太窄,那小老头刚弯曲了一下腿,差点将整个人变成皮球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