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
等到了第二天响午,安庆县典史姒沛谋财害命的事儿就像长了眼的风,吹得到处都是了。
证据确凿,县衙用印后将人押送大牢,等候广阳府最终的定夺。
至于后事如何,姒沛能受到些什么处罚,是轻是重?岳子乔根本不会在意的,惩戒一番罢了,何必将人逼入绝境呢,再说此人明显大有来历,见好就收吧。
经过这件事情之后,黎弘对待岳子乔的态度倒是有了很大的转变,他甚至恳求岳子乔斩鸡头烧黄纸,两人合对了生辰八字后拜把子成了兄弟。
岳子乔秉承着和气生财的商人本色,加上多一个朋友多一条的生存理念,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这个便宜的小老弟。
两位成了把兄弟的公子哥不急着回京城,就结伴在县城里闲逛,顺道庆祝各自多了一个亲戚这档子事儿。
岳子乔没想到自己骨子里是个色胚二货,走在街面上,居然会轻车熟路的调戏良家妇女。
一路行来,他一边痛斥着自己的卑鄙行径,一边吃着别人老婆的豆腐。
该死的黎弘,他居然更过分,少妇都不看一眼,专门选黄花闺女搂着就亲嘴,还放肆的上下齐手。
到了后来,弄得街面行人罕迹,逛街变成了包场的感觉。
好一幅天怒人怨的惨景啊。
岳子乔偷偷给了自己两耳光,才算从人格分裂的状态中脱离出来。赶紧找一个正式的话题,把那不得好死的黎弘从某女的胸前拉回来。
他非常正式的问起军用夜行灯的事。
没想到黎弘对此有所耳闻,并随口说出,在山贼的老窝那片山脉里,赤阳石遍地都是,都是露天的,还玩笑说要是灵石那就发大财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岳子乔听到这话,一拍脑袋,大叫一声好。
原来,黎弘的话,却正好将他昨晚脑海闪现的灵感复原了。
赤阳石的能量虽然变异,可是前世的记忆里存在着能量转化原理,这为他打开了一扇大门。
如果我能将赤阳石的能量转化,并且将这种能量输出,那么我可以创造出崭新的时代。如果修真的世界开始走上工业化、科技化、商业资本化的道路上,鬼才知道会碰撞出怎么样的火花呢。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够刺激,够劲爆。
岳子乔忍不住大声呼喊起来:“爽,爽啊!终于有了奋斗的方向了!此时此刻真想吟诗一首,抒发一下情怀啊!”
路上仅有的两三行人(全是男人)纷纷闪避开,生怕被这疯疯癫癫的人招惹到。就连同行的黎弘和一干随从都刻意保持距离,一副我不认识此人的模样。
好在岳子乔回过神来,自知失态,连忙解释到:“这个估摸着是长老院大考后遗症,……我看你们好像不相信,莫非觉得我是在欺骗你们?”
“子乔兄,前面有间酒楼我们进去坐坐,有话到楼上细说,细说啊。”黎弘说完,急匆匆掩面而去。
岳子乔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无敌是多么的寂寞了。
或许是有了目标,亦或者是两个灵魂的融合产生了些变化,岳子乔整个人的气质和神态都有了不同的感觉,那是自信与热情结合后的产物,是发着光的人格魅力,是人格分裂向精神病推进的整齐步伐。
……
酒楼上,岳子乔目光炯炯道:“弘弟,将来你如果有机会干一件轰动世界,甚至是改变时代的大事,你敢干吗?”
“嘿嘿,你可算问对人了。弟弟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胆子大。如果将来有,我一定干。”
岳子乔又问道:“如果这件事非常棘手,而且有可能会有危险,会非常坎坷,甚至会众叛亲离,耗尽毕生……你还敢做吗?先别急于回答,你可以好好想想。”
岳子乔说的认真,黎弘眼睛一亮,目光流转,可才维持几个呼吸又暗淡下来。
平时喜欢欺负下别家少爷、会会俏娘子的黎弘,真要他失去所有来做一件所谓的大事,肯定是比死还难受。身份能放弃吗?当然不能,放弃了怎么活?
黎弘苦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像我这样的虽然不能算不学无术,可也就这么些斤两,靠着祖荫还算凑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来生再会吧。”
岳子乔虽然失望,不过也挺佩服眼前的少年权贵,能认清自己并且量力而行的人,本身也是一种能力的体现。
“我的想法还没成熟,等到真的有那么一天的时候,我会再问你一次的。”岳子乔举杯一饮而尽,笑道:“愚兄对赤阳石有些好奇,今日天高气爽,你我兄弟去景阳岭捡石头如何?”
“兄有雅兴,弟当做陪。”
没有马车连累,全部轻装,两骑连换着出发,还奢侈的加持了疾风决的法术,仅仅一个时辰便到了景阳岭的地界。
昨夜出发的安庆县城防兵们留了一处哨岗,很显然,他们的捡功劳任务还在进行着。
那些小兵篓子作战能力有待考证,不过眼力劲却练得一流。早有小头目小跑着前来问候,岳子乔拱手笑着说明来意,得知并非是他们在意的清理匪窝之事,便恭敬的让开道放行。
一路看着风景,聊些皇城里的趣事,两位公子哥越发的投机,彼此也有默契,说到尽兴之处,皆是开怀大笑。
谈笑间走完坡路,拐过一道山弯,就是下坡道。
两人放下裤子,对着山沟玩尿射。黎弘无意间瞟了眼岳子乔的裆下,惊吓得尿路都断流了,嘴里啧啧的惊叹不已,匆匆收起自己的家伙,生怕被人看出异样来,等了会儿感觉自己没尿干净,侧过身子对着一颗树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