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娘近来可安好?脸色怎的如此憔悴?三月期限未满,霜儿不能为二娘求情心中惭愧。”林落霜眉头蹙在一起,眼圈泛红,眼眶中含着点点泪花,从背后看去,林落霜先是悄悄地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然后才以上表情,这是晚秋、柔画与若烟看到的场景她们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落霜不哭,二娘这是昨晚没睡好罢了。落冰你也来了,来看姨娘了?”王慕晴说话的声音颤巍巍的像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又是一个十足十的戏子,昨天她怎能没有睡好?也难怪在人生就是一出戏,每个人都在扮演着决策色。
“嗯,二姐姐还带了亲手做的糕点和文昌鱼来探望姨娘。”林落冰道,这一口一个姨娘好不生疏,自己亲生女儿叫自己姨娘,夫人生的嫡女却叫自己二娘,这场景十分诡异。
“三妹妹若是不提醒,我倒是忘了,柔画端食盒来吧。”林落霜说完,挥了挥手示意柔画将饭菜摆好。
柔画便轻巧地端起食盒走到桌边,先是给王慕晴鞠了一礼,才把三道菜一道一道地摆出,边道:“姨娘好福气,这是我姑娘第一次做糕点,说什么都要让您尝尝。”放完了又鞠了一礼,推到后面了。
林落霜走过去坐到王慕晴的对面,林落冰则是坐在王慕晴的身边。林落霜刚要拿起汤勺盛一碗鱼汤时被拦住了,这个人就是王慕晴身边的初夏:“小姐身娇肉贵怎么可以做这些下人做的活?”
闻言,林落霜笑容加深了,道:“初夏姐姐你怎知盛饭是下人做的事,母亲经常为父亲盛饭难道也是下人做的事?难道姐姐在指母亲也是下人?”
表情天真,像是无知的女孩。这句话把初夏吓得一跳,连忙跪下,颤巍巍地说:“奴婢无意毁谤夫人,请小姐饶恕。”
听此言,林落霜面上惊恐,心里实则冷笑,这样的心腹要来何有,王慕晴你好福气:“初夏姐姐为何跪下了?快起来,既然如此姐姐你给我们盛吧。”
闻言,初夏像获得了免死金牌,连忙其实为她们盛了三碗鱼汤,然后帮姨娘挑去了鱼肉中的刺,放在一个小碟中推给姨娘,晚秋和若烟亦是如此。王慕晴拿起了筷子,夹起鱼肉吃了几口,赞道:“此鱼肉质细嫩,不知其他的糕点味道如何?”
说完她又去夹杏仁酥,吃了一块,道:“嗯!味道不错,吃得出有果仁那种独特的香。”
说完又吃了好几块才罢休,最后喝了小半碗鱼汤,又道:“汤汁纯白,味道鲜美。二小姐若是长大嫁人,夫君定会为了你这套厨艺所迷。”
闻言,林落霜脸上泛起丝丝红晕,道:“二娘说的是什么话,霜儿现在小着呢!”
“呵呵,你已经不小了,再过一年就要及笄了,到了那时候是该许配人家了,像是太傅府这么高的门第再怎么说也要嫁个功勋世家或者皇亲国戚,便是二娘的冰儿也是官员小吏正经夫人呢!”王慕晴越说越兴奋,好像林落霜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是真心为了林落霜高兴般。
林落霜脸更红了,却不是害羞而是有话说不出憋的,她道:“二娘您在说什么,什么皇亲国戚,什么功勋世家,我宁愿不嫁。”后半句她没有说,她要说的是“生活在那里的女人苦啊!”
一听此言,柔画急了,不顾礼束地在后面嘀咕了一句:“小姐这就是命,别人视如珍宝的东西,你越弃如敝履它就越往你这边靠拢,况且小姐是太傅嫡女。”
虽柔画嘀咕的声音很小,但也逃不过林落霜的耳朵,心中记上了一笔,其实她知道不想家到比自己家门第更高的人家去了。看了看时辰应是差不多的,两方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