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来人手中托着一个盘子,盘子中放在一包用黄纸包住的药粉。初夏拿起来在鼻尖嗅了嗅用及其肯定地语气说:“这个真是巴豆。”
随着句话,岚春与萍萱跪了下来,萍萱道:“这包药粉是奴婢给岚春的,这是因为岚春托我去帮她买的,她说她这几日有些……”后面的两个字萍萱没有说,因为实在是有些不雅。
“是,我是,可是为何在这碗里有巴豆,奴婢真的不知。”岚春顺着萍萱说。
“既然岚春你生了病,为何不禀于姨娘?还是你,我以为就剩下我与你对姨娘是真心的,姨娘对你这么好为什么还要背叛姨娘,你说是谁指使你的。”初夏咄咄逼人,眼中射出凶恶的光芒。
岚春听初夏的话时心中一凉,道:“我生的只是小病,不禀于姨娘只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谁指使的?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初夏你竟然不知道?难道岚春没有跟你说?”王慕晴吃惊地说,望着岚春。
“这种不光彩的事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岚春避开了王慕晴直视而来的目光,这很显然是心虚的表现。
“嗯,不过怎的是萍萱给你送的,难道?”王慕晴眼中光芒毕露,她终于知道这一切,这是个局中局,现在唯一的突破口还未封死,这表示她还有机会扭转局面,看来自己身边只有一人可有了王慕晴心中一阵酸痛,看向岚春的眼神中多了失望与绝决。本以为一起长大的丫鬟是最忠心的,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设局之人该是有多么恨她,连林落霜都利用了。
“不是她那正好有些。”岚春支支吾吾地道,她知道败露了,可是为了家人也要死撑到底。只因林落雪把握着岚春的家人,要不然她一个好好的姨娘心腹不当,非当这档子事为了什么?
“哦?这么说是萍萱有这种东西。”林落冰终于缓过神来,用讽刺的眼神瞥了一眼林落雪。
林落雪看见林落冰瞥过来的眼神会意:“萍萱怎么会有我是不知道的,我只知道是岚春要的,岚春是姨娘的丫鬟。况且萍萱是我的丫鬟,我的丫鬟怎么会害我的胞妹呢?”
“姐姐你可说不准,你不害,这不代表别人不害,况且二姐姐任性些,无意中得罪什么人也是有的。记得萍萱有个相好是找过二姐姐的,好像是求什么事,结果二姐姐姐没答应,后来那人被赶出府去了,被记恨上也有可能。”林落冰见势头不对,王慕晴却没话可说,实际上是碍于身份不可说,而自己却是能说的。
“是吗?太傅府一向宽厚,那人定是穷凶恶极的人才被驱赶出府。”林落冰的话正中了王慕晴的下怀,她接着补了一句,这无疑是在萍萱头顶上强压了一个谋害嫡小姐的罪名。
“够了!姨娘,三妹妹你们要我说什么才信,来人,把萍萱拖下去扣例一月,杖五。姨娘您可满意了?”林落雪冷冷盯着王慕晴,懒得去看林落冰,这个妹妹……也罢,王慕晴才是她的亲娘,姐妹总是隔了一层,她为她娘争不是什么错。
“不够,怎么说也要杖二十的。”王慕晴嘴角微微上扬,看着林落雪的脸色有红转白再转青,她好像在欺负一个豆蔻少女,不过她不在乎,这是林落雪欠她的,这只是利息而已。只是一个二等丫鬟,不过是她的左膀右臂,若没有了这个稳重的萍萱,她那阁里肯定要乱了章法,便无暇顾及西华苑了。再说这二十杖下去,人不死都要残废。
“不,应是初夏,是她帮我盛的鱼汤,和她脱不了关系。”林落霜面色依然苍白,盯着王慕晴的眼睛多了一丝别人不易察觉的不屑与怒意,再转向初夏,眼中是显而易见的愤怒之情。
“哦?若用家法杖五十逐出府去才是。”林落雪索性咬了咬牙发起狠,斗不过王慕晴便伤了她的心腹,她便无人可用到那时还不是一切尽在自己母亲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