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面马上,洛无笙一边骑着马一边抱怨着南宫枫绮,他道:“绮兄你那时候让我好找,我以为你只是去了别的花灯摊位,兜兜转转一路上找了好几家花灯摊子都没找到你,就想你是不是俜雅楼,于是就往俜雅楼赶去,还未踏进俜雅楼台阶,就听见你说吟诗,转过头一看。原来你在俜雅楼斜对面的一个摊子上。”
南宫枫绮微笑着,面露歉意地说:“无笙啊,其实那个花灯摊离灯谜摊并不远,你是不是在俜雅楼绕了一圈才到了那个摊子上的?”后面有些打趣的意味。
“可不是,我就怕绮兄跟丢了,回来文博候问起,我和我父亲都赔不起你这侯府世子。”洛无笙道。
“哦,是吗?无笙记得你曾经提起,家母要叫你学文,以后做个文职,可洛将军偏不许,说什么好男儿当学武,以后为国家效力,最后谁也不让谁,都是你决定学文又学武。你倒是好命可以自己决定,可我不可以,我的人生好像是被设定好了的,学什么由不得自己,就比如这武术,父亲说我是文博侯世子,祖宗是靠骑兵打仗才得一侯爵,后来的世袭都是世袭给有功勋的嫡子的,我们这一代只有我这个嫡子,本来这次要跟军队去边关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让我去了,具体的情况我也搞不清了。”南宫枫绮羡慕地对洛无笙道,其实这羡慕只是装装样子罢了,谁愿意吃苦呢?
“那可不是人都是有利弊,必须利弊权衡才能过的舒坦些。这次本来我也要跟去边关,说句不好听的,是为了谋得爵位打下基础,洛家根基不深,万一那一代不当官了,说祖辈是袭过爵位的也是好听些的。父亲是这样决定的没错,可是母亲不允劝说了父亲好久,父亲才答应考虑一下再做决定,后来听一同僚说这些年的朝中局势,隐约是萧冠两氏在朝堂上厮杀,两边各有一位高位嫔妃和一位皇子,他们好像是这两个皇子的靠山。”洛无笙毫不顾忌地谈论着朝堂政事。
“此次去边关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征途,被贬了官是小,若是这次去了就真的去了那就真的不好了。我父亲再是鲁莽之人也知道这个道理,不关是我不能去,就连他都要小心,这才请林家收养我,林家是太子的靠山之一,短时间内可以保证我平安无事,文博侯也是看中了这点吧。”洛无笙一股脑地都说了,也不管南宫枫绮是否在试探他。洛无笙这种人最好骗,也最好拐到手里。
显南宫枫绮是在试探洛无笙的,见他没有顾忌地把事全盘托出,心中有对洛无笙增添一份信任想要深交下去。他们说都是表面功夫,他们不知道的事,太子是可靠的,可是他的生母是有点不可靠的,不过若是有人提点些也是不错的。
再比如说,这些个皇子太子表面上和和气气的,暗地里小动作不断,这些圣上都看在眼里,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必须找一个合格的接班人。太子是不错可是他背后的生母与萧氏实在是个祸害,若削弱了萧氏的力量更对太子不利,还好太子争气,不过其他势力不能小觑,就看鹬蚌相争谁最后得利。
林儒和其实也是知道的,但是若是慢上几步与两位客人聊天,不把长房的嫡子庶子放在眼里之嫌,虽说自己也是嫡子这样下人也不好说什么的,可是就那个爱来事的林儒适察觉定会好好地告上自己一状。林儒和是永徽九年腊月出生的,按理说今年才十六岁,待到今年生辰就是十七岁了,却已经是进士出身。
大唐有童试、乡试、会试与殿试。童试过者赐予秀才头衔,乡试过者第一获解元、二至十名获亚元、其他获举人头衔,会试过者第一名获会元、其他均为进士头衔,殿试自然是不用说了的,连黎明百姓都知道。林儒和就是过了会试获了进士。
这成绩在世家公子里算是一等一了,若是放在寒门子弟里也是不错的,只是朝中腐败,其实是萧氏在后面捣鬼,他们把萧氏有关的所以考生都提了上来,落榜的只有那些苦命的寒门子弟了,在冠氏时刻的关注下也是如此猖狂,太子有一段时间与萧氏一族闹得很僵,最后还是萧氏松了口,只要考进前五甲的子弟他们都会拉拢。
林儒和若不林太傅的嫡子,和太子还有点关系顾忌轮不到做二甲一进士,这是他最不能平的地方,为什么不能靠自己的实力获得成就?若是不知道自己的实力怎么能真正地为国家效力,国家也被一张纸给蒙蔽了,不知道那个人该职守哪个岗位,哪个人根本不适合当官,又或者哪个人是国家蛀虫要赶快赶出朝廷才是。几个骑在马上的半大不小的男孩们有说有笑地朝林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