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偷得的东西交还于我,我自然放你一条生路!”
蓝衫男子依然不依不饶。
“都说了我没偷你东西!”
莜然清秀的五官已经全数皱成了团,这人怎么和膏药一般粘手,甩都甩不掉?
“容不得你狡辩,交出来!”
“你真是——”
莜然咬牙切齿着却又一时找不到替自己脱罪的证据,要早知道自己在街巷上横冲直撞会惹来这档子麻烦,刚刚她就该收敛些了或许她真该听爹爹和隐娘的话,今晚就不该带着芮儿偷偷溜出穆府来玩,她该好好呆在府中刺绣的。
“快交出来!”
“呀!你真是——”
莜然大叫着,正欲不顾形象的对那蓝衫男子破口大骂时,却在抬眸的那一瞬瞧见平日跟在爹爹身旁的福伯于几丈远处急速走过,而那走去的方向分明是不远处的穆府。
天呐,真是不出自己所料,爹爹当真是派了福伯回穆府查证,她必须赶在福伯之前回到玉蕤阁,不然她便是完了,可是——
如今摊上的这个胡搅不清的男子根本不放了她!
“你被小贼偷了多少银两?”
“什么?”蓝衫男子因着莜然的话先是一怔,而后一双由浓墨勾勒出来的眸子微挑着看莜然,“我被偷了多少银两,你还不知道?”
“你——”如今正值非常时刻,莜然也不再有心思与他争辩自己究竟是不是贼,而是伸手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递到男子的俊颜之前晃了晃,眉目微挑道,“五百两,够不够?”
罢了,罢了,只要能快些放开了她,她也不介意让那个人暂且误会自己是什么小贼了。
“什么?”
男子的浓眉已是紧皱成了一线,本是因着愠怒而充血的双眸此时却凝满了浓浓的不解。
他身前这个矮他大半截的清秀小人究竟说得是什么话?在那个巷口转弯处,明明是他慌慌张张地撞到了自己,紧接着自己伸手去找寻钱袋,便见钱袋不翼而飞了,若不是他偷的,还会有谁?
而且,他如今说得这是什么话?听着为何让自己觉得好像是自己在无端找茬,在敲他竹杠呢?
真是笑话!
他萧煜是那种不堪的人吗?!
但是瞧那小子看着自己的眼神,显然他正把自己当成了那类人。
“喂!五百两究竟够不够,若是不够,我暂且先打张欠条与你,如今十万火急,你必须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