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桐和张哲源找到了那个超市售货员,准备带她去警局做笔录,不料她却誓死反抗,坚决不去。这让白落桐起了疑心,强行拘留了这个超市售货员直接将她带到了审讯室,这个超市售货员没有见过如此场面,当场心慌就招了。
白落桐给了张哲源一个眼神让他和高雨做笔录,而她则出了审讯室在外面紧紧盯着这个超市售货员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说谎的眼神。那个超市售货员可能也明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声泪俱下的说出了她的原由,企图获得原谅。
“我在那家超市都快干了一辈子,从来都不敢干偷盗的事情,只是这次,只是。”她说着停了一下,犹豫了一会接着交代,“只是这次是因为我儿子想要出国,我没有那么多钱,东拼西凑也只能凑一点点。无奈之下我只好把房子卖了,没了住处我只能住在亲戚家,可不能什么都依赖他们,所以我才铤而走险偷拿超市的东西。但我拿的都是超市快过期的物品,新鲜的我没有碰一个,希望警官可以从轻发落,不要让我坐牢。”
张哲源和高雨正准备要出去的时候,白落桐凭借多年的职业习惯却听到了一个重要信息,她进来对着准备出去的张哲源递了一个眼神,张哲源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白落桐让高雨先出去存笔录而他们两人重新坐在了审讯椅上,白落桐看着超市售货员,沉声开口,
“你的儿子为什么这么着急要出国?”
“这”妇人犯了难,眼神有点闪躲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见此情形,白落桐更加肯定母子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眼神微冷,
“如果你不老实交代,等你的儿子犯了错可就不只是到审讯室走一遭这么简单了,有可能会遭受牢狱之灾,你要想清楚了。”
那妇人一听顿时慌了,急着想要起身奈何被拘在椅子上,妇人哭的声泪俱下,
“警察同志我说,我说,我都说,只是求求你们放过他,他真的没有干什么坏事,只是我曾听他说他得罪了人,那人权势很大如果听到他还活着不会放过他的,会杀了他。所以他才想要跑到国外,他真的就只是替别人办事的。”
白落桐心下一紧,似乎有什么要呼之欲出却仿佛又被重重阻挠找不到出口,“他在为谁办事?”
妇人摇摇头,“他没说过,我曾经问过他,让他不要继续做了。但他说那人权利很大让我不要多管,从那以后我就再没有问过。”
白落桐看了一会妇人的眼睛不像是说谎,关掉机器和张哲源走出了审讯室。白落桐想起妇人说的权势很大,转头对着张哲源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哲源,你有没有觉得她所说的权势很大之人或许我们认识?”
张哲源微微皱眉,叹了一口气,语气心疼,“落桐,你不要太过紧张了,这几天你要不休息一下吧。”
看似正常的白落桐这时才有了一点点不正常的情绪,她这几天刻意让自己忙起来就是不愿意面对马上到来的生日亦是她父母的祭日。每当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会刻意的避开这个话题,尽量不去打扰她。
这两年有了傅斯年的陪伴,在她的眼里不再是黑色,慢慢有了别的颜色。可如今以前的危机感又浮上了她的心头,一个又一个连环发生的事情就像是被人早就预谋好的,只等着她往里面跳。似层层迷雾看不清理不顺,这种不能掌控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无能到像一个废物。
能够拨乱人的情绪的,无非就是情之一字,即便是圣人也不能逃脱,更何况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