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的眼睛水光盈盈地望着他,翘起的嘴角一抹诱\惑,饱满水泽的双唇微微嘟起,“你怎么还不吻我?”温柔带着轻浅的喘\息,喷洒在他的耳边,男人再也受不了,一个猛扑,把眼前的艳唇含进嘴里,那柔嫩丰厚的质感诱\使他狠狠地吸\吮,巴不得把她吞进肚子的蛮力,把身下的人儿吻得娇\吟不息……“嘟,嘟,嘟,嘟”,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把梦中的季赐安惊得弹了起来。
没有急着接起电话,倒有几分懊恼,该死的电话,把美梦给打断了,看着自己站立的分身,哀叹了一口气,才起床按来电显示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是爸爸催他去酒店的电话,婚宴就要开席了,他得快点才行了。匆匆洗漱好,拿起外套,在经过书房的时候,他还是走了进去,在皇后的照片前停了下来,抬起手抚上那抹红唇,爱不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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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怎么不早点叫我起来?”一阵慵懒的调调传来,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季赐安用右手一边按着头部太阳穴的位置一边走了过来,神情颓废。他个子比季安还要高,有185CM吧,所以那扶着头走路的模样有一种模特在云梯上走猫步时的潇洒。
对很少喝酒的他来说,昨晚喝的量简直要他的命,再加上之前的欲求不满让他现在全身该死的难受。
“赐安,你来了,快,快,进去吃点什么吧!!”季妈妈迎上去把他手臂拽在手里就往宴客厅里拉。
走过一对新人旁边时,他停下来对季安说了句,“哥,恭喜你。”
“嗯,昨晚辛苦你了,现在好点了吗?”为这事季安对这个弟弟有点抱歉。
“没事,别挂心。”季赐安给了他哥一个拥抱。
瞄到一旁的斐红,嘴角一个嘲弄的浅笑,“斐红,今天还挺人模人样的。”
斐红有2年多没见过他了,现在看他穿一套正式西装的行头,明明一副大人样,个性却还是象以前那样惹人厌。最可恶的是到现在竟然还直呼她的名字,好歹她刚刚正式地成为他大嫂了吔。看来今天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懂得何为尊敬长辈的了。
斐红不怀好意地向他走近几步,近到蓬蓬裙都盖住了他的半截西裤并遮住了他鞋子的位置,高高抬起头来给了他一抹甜甜的笑容,趁他惊讶的刹那,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往他脚面上踩了下去。
“噢!”季赐安一阵钻心的痛,这该死的女人还是那么的暴烈,她竟敢……
“我现在跟你哥结婚了,你要怎么称呼我呢?我-亲-爱-的-小-叔!”后面几个字斐红说得很用力,并且每说一个字脚后跟就在他脚面旋转一下,完了后极速地后退回季安旁边,让他不能施以报复。
爽呀!斐红出了多年来的一口恶气,心情从未有过的清爽。
因为她穿的是蓬裙,季安和季妈妈根本没看出(或假装没看出)她脚上的动作,只当是赐安身体不适才叫出声来。
“等下再聊吧,斐红,让赐安去吃点东西,他一整天都在睡,应该什么都还没吃。”季妈妈拉着步伐不再潇洒的赐安进去了,临进门的他还狠狠回瞪了一下斐红,而她呢,回了他一个小人得志的笑容,并且在胸前偷偷竖起一根中指向他一比,让他顷刻间双眼圆睁-真是被她气炸。
季安苦笑着摇了摇头,斐红的小动作怎瞒得了他,从很久以前这两人就不对盘,现在也没改进多少的样子。
斐红这边,爽朗朗的笑容大刺刺地挂在脸上,今天果然是她的好日子呀。笑意一直持续到婚宴结束被灌醉倒下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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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曲终人散的时候,宴客厅里就只剩倒下的二三十人,这些醉鬼嘴里哼哼哈哈着醉言醉语,有的还躺着唱歌呢,没刻安份。季赐安头痛地看着堆横七竖八的物体,束手无策。
醉倒的全是新郎新娘的同学和死党们,当然两位主角也醉趴下了。
最后还是季妈妈反应过来,她让季爸爸在酒店里开了十间客房,并让堂哥堂弟们和服务生一起把这些醉鬼们都搬到客房去睡,季爸爸留守在酒店照应。
而季赐安因为帮哥挡了几拨敬酒,虽没醉死过去,身子也是浮浮的不着力了,什么也帮不上忙的他就留在大厅里照看着兄嫂。
本来洒店还有附送一晚的总统套房给新人洞房之用的,但季妈妈看他们醉成那样,最后还是决定送两人回家比较放心,家里的司机先送几个住在稍为偏远的亲戚回去了,要等一阵子才能回来接人。
趁司机还没到的空档,季赐安搬了张椅子双手叠放在椅背上面对着兄嫂趴着。兴味地细细研究着这对新人。
新郎和新娘醉得不省人事地坐靠在一起,两人的样子还真是绝配,都是酡红着整张脸。
哥哥季安的领带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去了,衬衫的钮扣已解到胸前,两袖子也卷起半截,稍微凌乱的头发耷拉下来盖住了眼睛,有种不羁浪子的味道。
而那个酒鬼斐红呢,在宴会中段时换上的传统大红裙褂倒是整整齐齐的,头上戴的红花不知什么时候散落在椅子下了,一丝不苟的发髻却没有乱掉,中袖的裙褂露出半截细长的双手,手腕处带着季妈妈给的一对传家碧玉手镯,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季赐安看得有点入神。
大红的裙褂,黑亮的头发,光洁的额头,紧闭的双眼,酡红的脸颊,半开的艳唇,往下则是叠放在一起的双手,碧绿的手镯,拼合在一起的画面竟然给人一种空灵的视觉享受,让他想起那幅程丞拍的皇后。明明是完全不同的风格,却奇异地给人一种相似的感觉,这让他有点迷惑。下意识地拿起挂在胸前的相机,把这幅画面给拍了下来,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拍下的照片里并没有他哥哥的身影。
这时由脚掌上转来的阵阵隐痛,把他那份迷惑一下子打散了。他可不会忘记醒着的她是怎样的一个坏份子,一个没有形状的矛盾体。说她没有形状,就是没有太突出的个性,让人难以形容的一个人。
就象在酒店门口时,上一刻还对他一脸甜笑的,让他的心毫无防备地振动了下,下一刻却给了他狠狠的一脚,临末竟敢对他竖中指,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却拿她无可奈何。
以前在季安面前还会对他的讥讽敢怒不敢言,现在却依仗自己是他大嫂的身份竟敢大刺刺地报复了。
季赐安伸手隔着皮鞋摸了摸自己的脚面,还真不是普通的痛,鞋面上还留着个凹下的圆点呢,那是她的高跟鞋留下的痕迹。再瞪一眼睡得一脸无辜的人儿,之前的什么空灵什么惊艳的感觉全不见了,只让他产生了一股冲动,一股想拿一桶冰水把她给浇醒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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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几章的排版有点凌乱,因为第一次发文,不太懂得怎么去弄,请大家见谅。